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關山孤客 > 第23章 東澧風雲(二十三)

第23章 東澧風雲(二十三)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第二十三章他不顧重傷、踉踉跄跄地去至她身邊

路上,沈景喻護送任關山回家,從始至終,他未曾注意到暗處的一抹身影,隻是專心護送身旁之人。

四下一片死寂,唯餘陣陣風聲,由身二側呼嘯而過。

然下一刻,任關山突如其來的一道問言,倒是破了這片死寂,她問道:“為何為我打掩護?又為何護送我?”

沈景喻笑了笑,回道:“自然是在下方才說那般,救命之恩,湧泉相報,更何況,隻是護送姑娘回家這等小事。”

任關山不禁停下腳步,嗤笑道:“也包括我修習幽冥法陣、傀儡之術等邪術之事麼?我竟不知懲奸除惡、伏魔衛道的沈大捉妖師有此等寬容之心,你的師姐師弟們知曉麼?”

沈景喻也停了腳步,他不知她為何戾氣如此之大,亦不知她為何會修習歪門邪道,他隻知,他想救她。

沈景喻隻因界内的那一回救他,他便認定,她心存善念,并非是那般窮兇極惡之人,再者,基于救命之恩,他也不想看她被邪術侵蝕吞噬。

於是,他複而回道:“姑娘,在下不知姑娘經曆了何事,也不知姑娘為何會走向歪門邪道,但既心存善念,便不要再任由自己受邪術擺布,而在下袒護姑娘,一來,是真為報救命之恩,二來,我想教姑娘迷途知返、懸崖勒馬。”

任關山似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談[1],唇邊的諷刺笑意更深,她咔地下拔了劍,對他拔劍相向。

暗處的公孫無離見此,握緊了劍,蓄勢待發。

卻不料,她并未對他下以殺手,隻是笑着将劍對于他,面上皆為不加掩飾的蔑視、戾然。

沈景喻心中驚矣,他不知她為何忽而提得起劍了,瞧着竟還庶幾痊愈了,不過,任關山未予他繼而思忖之機,她歪了歪頭,挑眉笑道:“沈大捉妖師,我不知你是真蠢,還是有意為之,竟瞧不出……方才我有多欲殺了你麼?”

沈景喻怔然,不過半息,隻聽她又字字珠玑、咬牙切齒地一般道:“助你,并非我本意,也并非你口中的善、意,我很厭惡你,如若可以,我想立刻、馬上,一劍殺了你,但甚為可惜,現下的我,于你,動不了手。”

“而我修習邪術、走歪門邪道,亦并非你口中的受之擺布,是我自願修習,也是我甘願為之。”

言至于此,任關山最後于他逐漸崩析的面色之中,申饬一番道:“修道之人,收起你那些普度衆生又不自量力的偉大與妄念,我一邪祟,要什麼正惡良知、黑白道德?此一回,是我牽連于你,不過,我也救了你,此後,我與你恩怨兩清,下一回見面,我二人便是敵人,還請沈大捉妖師行之所責,莫要再道說這些個無用之言也。”

言罷,任關山便收了劍,她不假思索地越過沈景喻,與他擦肩而過,擡腳走入無邊的茫茫夜色之中。

夜風卷起沈景喻的長發,他腦中盡是她的排斥惡言,下一息,他暗自歎息,眉宇之間盡是惆怅自責。

未過多久,懷中的通靈鏡便震了震,沈景喻摩挲着,将其拿出來,通靈鏡泛起一片刺眼白光。

随即,鏡那邊就傳來了慕容鈞滿是調侃的卦言,他道:“大師兄,如何啊?是否已得那姑娘青睞[2]了?方才看大師兄那袒護之樣,我便看出端倪了,可得大師兄如此袒護,除師姐弟、親人、友人除外,便是心上人了罷……”

沈景喻蹙起眉,打斷他,道:“慕容鈞,不可胡言,我于她并無男女情愛,隻是報救命之恩罷了。”

慕容鈞不信他,啧啧二聲:“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大師兄,說得如此笃定,你就不怕……日後掌臉麼?”

沈景喻無可奈何,又難得覺他聒噪,他道:“……慕容鈞,還是先管好你自個兒罷,多練練你那術法劍訣。”

“不然,下屆的試煉會你又得被淘汰,丢面。”

慕容鈞一聽,還欲道說什麼,卻被沈景喻強行中斷,隻見通靈鏡隻一息,便被他那大師兄給作法熄了。

慕容鈞:“……”這還是他首一回,被大師兄如此對待,以此觀之,他更不信什麼所謂的救命之恩了。

沈景喻收了通靈鏡,便自行離去。

暗處的公孫無離見他走了,便也收起勢來,悄然離去。

……

與此同時,鬼域鬼王宮之中,負傷的鬼王攜着被任關山、沈景喻二人殺得所剩無幾的鬼魅回了王宮,然一回宮,那鬼婦人尋着味兒便來至了他的宮中,硬闖它的宮殿便罷了,還從一入宮,便于它耳邊絮絮叨叨、呶呶不休,着實教它煩躁不已。

隻聽那鬼婦人滿是虛情假意、裝腔作勢地問道:“王上!您怎地傷得如此之重?可是教那人間喽啰傷到了?”

言外是在擔憂心疼于它,而言中卻是在打探那人間喽啰究竟死了沒,與它夫妻多載,它怎會不知它那肚皮裝的是何物呢?它心中冷笑一道,但面上功夫還是要做的,於是,它既為敷衍地扯唇笑了笑,道:“王妃不必憂心,本王無礙。”

鬼婦人佯裝松了口氣,似是真的在為它憂心,可随後,很快便進入正題,它又問道:“王上,那……人間喽啰如何了?死了麼?她手上可是有妾身與王上親生骨肉的命——!!”

“未死,這人間喽啰厲害得很,一時之間除不掉,得另擇它日,再行對策。”鬼王看了眼那鬼婦人,當瞧見它神色?一瞬,卻又甚快恢複之時,笑意加深,它又道:“王妃不必太過慮之,君子報仇,十載不晚,何必介然這一朝一夕呢?更何況,隻一人間喽啰,犯不着王妃如此,若王妃還是擔憂,那本王保證,近些時日,本王定會尋個時機将她除了。”

話皆說至這份兒上了[3],鬼婦人再怎麼不滿,它也作不得妖,因它之此言,顯而易見,是在趕它,它如若再不識趣退下,便得失了大體、落鬼口舌,故,它隻得作罷。

鬼婦人作揖,道:“那妾身……便替犬子謝過王上了。”說完,它便鞠身退了下去,但卻在背過身時,替了臉色。

鬼婦人一走,鬼王得以清靜,它一揮手便将宮門關了。

一旁,有一鬼魅早已聽出王上在敷衍那鬼婦人,但又覺王上承諾之事奇怪,也忖度不出,於是,它忍不得一般,俯身問道:“王上,您為何要承諾王妃此事?莫非我們還要去尋那凡人麼?您忘了我們受了這般重的傷是為何麼?”

鬼王勾了勾唇,道:“本王當然知曉,隻不過是騙它的,它城府極深,怎又會聽不出,還耐得性子,俟以本王呢。”

那鬼魅經鬼王這麼一“提醒點撥”,恍然大悟,立馬便作起揖,笑道:“王上英明!”

鬼王擺了擺手,譴它們下去:“言盡于此,你們先退下去療傷罷,本王乏了,需清靜清靜,無事莫要來打攪本王。”

幾鬼魅齊齊俯身,邊退下邊道:“諾,王上。”

待它們退下、一聲帶門之聲響起後,鬼王便打坐,為它自個兒療起傷來,隻一須臾,便療傷完畢。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