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的話音剛落,在婁宿和陳波的背後,就有一個猙獰扭曲的低級癞蛤蟆咒靈張開血盆大口吞下了他們。
“啊!”目睹一切的婁曼和宋孟隻來得及從喉頭發出一聲短促尖叫,又被自己狠狠咽了回去。他們相信,夏油大佬絕不會是那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說要救他們出來就一定會做到的。
果然,下一刻,那個癞蛤蟆咒靈就在他們面前穿過了箱籠。
癞蛤蟆咒靈趴伏在地,嘔了幾聲,将剛剛吞進肚子裡的考拉和松鼠混和着涎水和胃液又重新吐了出來。
婁宿和陳波直到又重新回到房間内的地面上為止都是懵的。
他們隻記得自己在和夏油大佬對話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就好像被什麼奇怪的東西吞到了肚子裡,又猛地被擠壓着吐了出來,渾身沾滿了不明粘液。
等他們反應過來後,擡頭看看自己身邊的翕動着下颌的癞蛤蟆咒靈,又低頭看看自己渾身遍布粘液和散發的惡臭氣味,紛紛抑制不住生理反應,低下頭嘔吐起來。
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回憶起夏油傑曾提議被咒靈帶着穿牆的七海建人:“……”
該說還好當時沒信他的鬼話嗎?果然過了這麼多年,學長依舊不改本質啊。
夏油傑慷慨解囊,借出了醜寶攜帶的清水,給婁宿和陳波兩人,讓他們至少可以清理一下自己。
婁宿也如約将一個護身符交給了夏油傑,隻是這個護身符如今也沾滿了粘液。
五條悟相當拒絕這個東西靠近自己,更别說收到他的道具格裡了,會把如今珍貴的唯一一個道具格也污染了的!
夏油傑也有些拿五條悟沒有辦法,但他還是提出了合理的解決方案,那就是——由雪女将護身符冰凍起來,然後裝進幹淨的袋子裡,再放到道具格内。
反正雪女的冰不會随随便便就化掉。
在費了一番力氣清理完身上的粘液之後,婁宿和陳波好歹是可以自如行動了,隻是身上依舊散發着一股酸臭味,好像是已經腌入味了。
所有玩家都嫌棄地繞着他們走,包括婁宿的親妹妹婁曼,世态炎涼之下,隻有他們兩個互相抱團取暖了。
夏油傑的咒靈已經探查完回來了,房間外果然隻有兩隊紫皮人來回巡邏,他們絕對可以在造成更大的影響之前,就悄無聲息把紫皮人都解決掉。
之後,這個研究所裡還不是任他們随意來去。
夏油傑隻派出了自己的兩個一級咒靈——瘋畫家、雪女,就分别把兩隊紫皮人幹淨利落地撂倒了。
确認安全後,一群玩家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房間。
研究所大廳的燈大多都已經關上了,隻留牆邊的一些射燈。雖然已經把巡邏的人都搞定了,但玩家們還是沒有太過高調去開燈,以免研究所外面還有人在,發現不對勁,進來查看情況。
九個玩家分成了三支小隊,分别去不同房間尋找線索和情報。
五條悟和夏油傑留在大廳裡嘗試解密虛拟顯示屏中留存的信息,夜蛾正道帶着婁曼、婁宿和陳波,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則帶着宋孟分别去查看那些封閉、不透明的房間到底都有些什麼秘密。
大廳中懸在半空中的虛拟顯示屏剛好是人坐在椅子上擡頭可以看到的高度,五條豹豹和夏油狐狐站在桌上剛好可以夠到。
五條悟一邊翻看着顯示屏桌面上的一些文件,一邊和夏油傑閑聊:“喵,傑,你覺得那些研究員會是真的動物嗎?還是他們露出來的動物特征都隻是僞裝喵?”
夏油傑正一目十行地掃視着五條悟打開的文件,嘴裡不免帶了些漫不經心:“嗯?為什麼這麼問,悟?嘤,你有什麼發現嗎?”
五條悟又關掉了一份在他看來毫無價值的文件:“喵,因為啊,你看,我們作為動物的時候,如果有情緒波動,很容易會從耳朵、尾巴之類的地方顯露出來吧。但是那些研究員,他們露出來的耳朵和尾巴從來都沒有動過啊。
老子觀察過了,就關我們的那個兔子喵,做實驗那麼長時間,她那麼老長的耳朵,一直都是一隻半垂着搭在另一隻上,尾巴也沒見有什麼動靜過,一看就覺得是假的喵。”
夏油傑對五條悟的判斷深信不疑:“原來如此嘤!悟,那你說,他們為什麼要假扮成動物呢?”
“鬼知道啦!老子才懶得猜他們的想法,反正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喵。”五條悟把那些需要深思的問題都一股腦丢給了夏油傑,他突然發現一個隐藏的文件,看起來似乎有點用處:“傑,你看這個,是不是這個地方的平面圖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