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咒靈喚醒的玩家自然吓了一大跳,一個兩個都以最快的速度,倏地縮到了箱籠的角落裡不敢動彈。夏油傑見目的達成,也沒有多做什麼,隻是将咒靈召回了自己身邊。
兩個玩家瞪大了眼睛看着兩個咒靈穿牆而過,回到了夏油傑的身邊,才反應過來那應該是玩家的技能。他們猛然意識到有其他玩家來了,還是技能很強的大佬,頓時也激動起來。
婁曼見那兩個玩家平安醒來,幾乎要喜極而泣,貼在玻璃上,紅着眼睛望着那邊,拖着受傷的後肢,敲擊玻璃制造聲響,嘴裡發出“哼唧~哼唧~”的喊叫聲。
被叫醒的其中一個玩家,一隻考拉,注意到了小香豬的動靜之後,也撲到了玻璃上,激動地“呃呃”叫個不停。
突然,他意識到什麼,又看向夏油傑的咒靈所在的方位,伸出一隻手不斷朝上指着天花闆,想向夏油傑通過比劃來傳達些什麼。
夏油傑自然也意識到了這或許是那個玩家在向他們提示什麼,于是擡頭看向天花闆。
一開始,夏油傑并沒有看出純白的天花闆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隻能一寸一寸細細觀察。一旁的五條悟必然注意到了他的這一系列動作,也感興趣地湊過來一起看。
即便六眼的能力被暫時封印,五條悟的眼力也比一般人要好得多,很快就發現了一些夏油傑沒注意到的端倪。他指了指咒靈,又指了指天花闆,意思是叫夏油傑讓他的咒靈爬到天花闆上去。
夏油傑迅速心領神會,下一刻召喚來的蝸牛咒靈就直接倒挂在了天花闆上。它緩緩從天花闆上爬過,在它走過的路徑上都留下一道長長的粘液痕迹,粘液帶的毒素微微腐蝕着純白的天花闆,顯露出了在場衆人都眼熟的印記——一隻落淚,半阖上的眼睛。
見天花闆上果然有東西,五條悟得意地哼哼了兩聲:“喵喵~”
夜蛾正道那張原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貓頭鷹臉上都寫滿了嚴肅,頭頂的羽毛都豎了起來:“咕咕!”
夏油傑嘗試着讓他的咒靈将印記摳了下來,很快,一塊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眼睛形狀裝置就到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的手裡。
令人奇怪的是,這個裝置在天花闆上時與純白色的天花闆渾然一體,肉眼看根本區分不出來,被拿下來之後,卻漸漸變成了濃郁的深紫色,甚至已經接近于黑色,放在白色的背景之前,不能更顯眼了,無論如何看都不會錯過它。
夏油傑确認沒有危險之後,五條悟就将這個奇怪的裝置放在自己爪下,好奇地來回撥弄,感覺它摸上去就像塊普通的金屬一般:“喵,傑,你說這到底是幹什麼用的喵?”
他的話一出口,夏油傑猛地擡起頭望向他:“悟,你又可以說話了嘤!”
夏油傑想說的話也十分順暢地從他的嘴裡吐露了出來,他與同樣有些驚訝的五條悟對視一眼,扭頭看向最先提醒他們天花闆有問題的考拉玩家,異口同聲道:“喵/嘤,這是什麼?為什麼我們又能說話了喵/嘤?”
考拉玩家這會兒也能夠開口解釋了:“呃,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昨天,我們被抓回來做完一輪實驗之後就被關到了這裡,當時天花闆上就有這個東西了,隻是似乎剛好到了使用時限,外面那些研究員就把變色了的舊的拆下來,換了一個新的上去。這之後,我們就沒有辦法交流了,我想肯定和這個東西有關,所以就想麻煩大佬你毀掉它,沒想到它取下來馬上就變色失效了。”
五條悟、夏油傑和夜蛾正道、七海建人、灰原雄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信了多少,至少他們沒有揪着這個問題不放。
夜蛾正道先禮貌地向那兩隻小動物介紹了他們的名字,然後向他們确認身份:“你們兩個是玩家咕?不是應該還有一個人嗎?咕,他沒和你們在一起嗎?”
考拉玩家和另一個松鼠玩家沉默了一瞬,面面相觑,組織了一番語言,才開口道:“呃,我是婁宿,婁曼的哥哥,他是陳波,我們三個是一起進副本的呃。第一天的時候,我們在森林裡不小心被一群紫皮人抓住,帶回了這裡,跟我們一起被抓的還有一個玩家,呃,叫葛翔。在森林盡頭有跟大柱子,柱子後面有一扇門,打開就可以直接通到這個研究所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