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蹲坐在厚重的防盜門前,沉思半晌,偏頭看向同樣蹲在他旁邊的七海建人:“嘤,七海,你試過那個嗎?”
七海建人有些不解:“汪?”
夏油傑換了個說法:“就是那個啊?瓦落瓦落嘤?”
七海建人:“……”用什麼打,前爪嗎?
夏油傑還是第一次在一張狗臉上看出這麼明顯無語的表情,感覺還挺有意思的:“嘤,你不願意嗎?那就隻有那個辦法了嘤。”
七海建人看夏油傑遺憾地歎了一口氣,有些警覺,卻還是問道:“什麼辦法汪?”
夏油傑擺了擺自己的大尾巴,笑眯眯道:“當然是召喚幾個四級咒靈,帶我們穿牆過去嘤。”
七海建人看着随着夏油傑的話出現在他身後,奇形怪狀,淌着哈喇子,一看就不太講衛生的低級咒靈:“……”這是脅迫吧,這絕對是脅迫吧!
七海建人認命地掏出自己道具格中的菜刀,叼在了自己嘴裡,後退幾步,将咒力全部凝聚在菜刀之上,向着防盜門的弱點發起沖擊。
原本藍色的咒力量閃爍着黑色光芒,即便是這樣極限的情況,七海建人也連續打出了兩記黑閃。
先前還看起來十分厚重的防盜門現在已經完全扭曲變形,被恐怖的力量轟擊,擠向了門的那一邊,卡在隻能勉強半挂着的門框上要掉不掉,一側還留出了一條半米寬的縫隙可供出入。
七海建人稍稍後退了兩步,甩了甩腦袋,将菜刀收回了道具格,重新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
夏油傑一臉欣慰地将自己的一隻前爪搭在了七海建人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幹得不錯嘤,七海。”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到五條悟身邊去了。
七海建人:微妙的有種上當了的感覺呢,死魚眼.JPG
夜蛾正道、五條悟、夏油傑、七海建人、灰原雄和婁曼、宋孟挨個從門縫邊擠了過去。
一走出去門,入目就是一整個純白色的巨大空間。
高懸在天花闆上的白熾燈将整個空間照得亮堂堂,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是白色的,數不清的看不明白的各種儀器景然有序地擺放在房間各處,白色的地磚清楚地倒映着室内的一切。
沒等幾人看清楚眼前的事物,一陣紫色的迷煙自他們腳邊飄散開來,與此同時一個透明的罩子降下,将他們他們籠罩住。
在不斷被迫吸入高濃度的迷煙之後,夏油傑幾人也不可抑制地軟了手腳,婁曼和宋孟更是早就不省人事了。
夏油傑透過層層迷煙與透明罩子看到外面已經聚攏過來奇形怪狀的人影了,他們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快速決定假裝中招,随機應變,見招拆招。
見罩子裡的所有小動物都已經躺倒不動了,外面的人影依舊繼續等了半個小時才将迷煙散去。迷霧散盡之後,透明罩子重新升起,有人進來将小動物們分别裝進幾個籠子裡帶走了。
看他們七個人将被分别裝進三個籠子之中,夏油傑的尾巴尖動了動,差點沒有忍住就要翻身暴起咬上湊近他們的人。
但在看到自己和五條悟被放進了同一個籠子之中後,夏油傑還是勉強自己忍耐了下來。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在一起,夜蛾正道和婁曼、宋孟分到了一起,他們對此早有默契,誰也沒有出聲,就這樣被分别帶往了三個方向。
在搖搖晃晃被拎往不知名目的地的過程中,五條悟和夏油傑借着籠子的縫隙悄悄睜開眼往外看,發現拎着籠子的是一個明顯有着獸類特征的人類。
她長着長長的兔耳朵,有一隻半垂着搭在另一隻耳朵上,身後還墜着一團毛茸茸的兔尾巴,除此之外,與普通人類一般無二,穿了一身白大卦,胸口别了一個胸卡,寫着“高級研究員吉娜”。
随着兔子研究員吉娜的走動,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人也大概知道了這個巨大的實驗室的平面規劃。
從蓄水池出來,正對面便是一個圓形的桌子,圓弧形的虛拟顯示屏懸浮在半空中,不斷有夏油傑看不懂的數據在實時刷新。
以這一圈虛拟屏為中心,又散布了一圈圈半圓弧形的桌椅,琳琅滿目的儀器與試劑排列得整整齊齊。
這個巨大的開間之内,并不隻有蓄水池一個房間。各種功能的房間也圍着中間的桌子繞成一個圈,仿佛鋼化玻璃材質的一般的門窗明明是透明的,卻詭異地暈着淺紫色的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