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五條悟和夏油傑幾人也沒有讨論出個所以然來,隻能先定下初步計劃,去那兩個紫薯精的大本營找找看有沒有更多的線索。
但在計劃開始實施之前,夏油狐狐幾個崽崽還需要在夜幕徹底降臨,吞噬掉最後一絲日光之前,找到今晚的容身之處。
他們一起坐着咒靈回到了離這裡最近的金毛一家的狗窩,确認了安全之後,在已經人去樓空的狗窩裡暫時安置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天光還沒大亮的時候,夏油傑就率先醒了過來。
森林中的夜晚十分寒冷,即便生了篝火,為了保暖,昨天晚上,夏油傑和五條悟還是擠在一起睡的。他剛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被五條悟環抱住,絲毫動彈不得。
昨晚躺他們兩個還十分綽綽有餘的狗窩,現在被長大了不少的小雪豹和小狐狸占得滿滿當當。五條悟還在睡着,溫熱的氣息随着他的一呼一吸吹在夏油傑的臉頰上。看着近在咫尺,安靜睡覺的雪豹,夏油傑仿佛又見到了曾經五條悟在他面前毫不設防的睡顔,那輕輕發顫的眼睫,讓他忽然從心底裡覺得,被悟的氣息掃過的臉頰好癢。
被人目不轉睛地盯着猛看的五條悟似乎也有所覺,眼睫顫得越發厲害。
眼睛倏然一睜開,一片蒼藍映入夏油傑的眼瞳:“嘤,悟,你醒了?”
灑進來的陽光給白色的眼睫鍍上了一層金邊,五條悟迷蒙之中将懷裡的小狐狸抱得更緊,把臉埋進了柔軟白色腹毛之中:“嗚,傑,好亮啊。”
“悟,該起來了。”夏油傑感受到五條悟的腦袋在自己肚子上蹭了蹭,伸出一隻爪子撸了撸小雪豹的腦袋,“一會兒夜蛾老師該來喊我們了嘤嘤。”
昨天晚上,作為貓頭鷹的夜蛾正道肩負了為大家守夜的重任。
果不其然,沒過多一會兒,一隻貓頭鷹撲棱着翅膀飛進來了,看他們都還在賴床也絲毫不覺得意外:“咕咕,悟,我剛剛去确認過了,昨天那兩個紫皮人已經被救走了咕。傑,你留在他們身上的咒靈還在嗎?”
夏油傑一邊保持着環抱住雪豹腦袋的姿勢,一邊艱難地扭過頭看向夜蛾所在的方向,小聲回應:“嘤,悟還在睡,我能感應到咒靈還在,我們等下跟着殘穢走,想必就能找到他們的據點了。”
夜蛾點點頭:“七海和灰原先去打水了,你趕緊把悟叫起來咕,待會兒吃完早飯我們就出發吧。”
“悟,悟,你聽到了嗎?我們該起來了嘤。”夏油傑輕輕搖了搖懷裡的的大腦袋,試圖喚醒五條悟。
五條悟的腦袋依舊堅定地紮在夏油傑的懷裡,隻是身後的大長尾巴不耐煩地砸了砸地面。
夏油傑知道五條悟其實已經醒了,隻是不想起來:“好啦,等下我們過去的時候,嘤,你就和夜蛾老師一起在咒靈身上休息好嗎?”
“喵嗚——”五條悟松開了夏油傑,伸直身體,眯起眼睛,打了個哈欠,不情不願地答應道,“好吧,老子知道啦。”
夏油傑走出去的時候,剛好遇上了打好水回來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兩人。
小熊貓直立起身走在前面,兩隻前爪拎着大水壺帶子的一端,另一端被金毛犬咬在了嘴裡,兩隻小動物合力才從小溪邊将水拎了回來。
看到夏油傑時,灰原十分熱情地擡起一隻前爪向他揮手:“啊,夏油學長,你們起來啦!我和七海打了水回來,你們可以直接用啦。”
灰原雄抓着帶子的一隻手突然松開,七海咬在嘴裡的帶子猛地一沉。
被拽得一個踉跄的七海:“……”
此時,五條悟邁着貓步,慵懶地踱步到他們面前:“七海,你怎麼不說話?”
一張口就會把水壺摔了的七海:“……”
早餐過後,五條悟、夏油傑、夜蛾正道、七海建人、灰原雄五人按原計劃出發。
夜蛾立在羊車咒靈的角上補覺,夏油傑坐在咒靈頭上指引方向,五條悟百無聊賴地趴在他身後擺弄他的大尾巴。七海建人拒絕了一起坐咒靈,走在羊車咒靈旁邊,灰原雄扒拉着蝸牛咒靈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七海建人聊天,一會兒坐一會兒躺,一刻也閑不下來。
七海建人一步一個腳印,豎起耳朵聽着四周的動靜:“有點奇怪汪,從昨天到現在,除了我們各自出生的家族,我都沒有看到别的動物汪。”
“确實呢,我也沒有嘤。悟,你有看到過嗎?”一直在認真辨别自己的咒靈的殘穢的夏油傑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