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遊南境偶得增強内力之藥,我怕....”清禾後悔不已,他怕風錦石太想勝,吃了此藥才反噬的如此厲害。那自己可真是好心辦壞事啊。
“老山主莫急,風錦石不是那樣的人,她絕不會在打擂時吃這種藥。許是放到哪裡了。”祝東風說得肯定。
“是這個嗎?”清亦寒床尾的匣子處發現藥瓶。
“對!是這個。”清禾點頭道。那就說明風兒沒吃,不對,她既然沒吃這丸藥,為何會内力暴增?
又是誰會給風錦石下這種藥,難道為了幫助她赢下魁首?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好在結果不錯,風錦石無大礙,又赢得魁首。
至于幕後下藥之人沒功夫,也心思去追究。
昏睡三日的風錦石終于舍得睜眼,她起身起的十分費力,一瞬間還以為又與小郡主互換身體。
“你醒了?”祝東風快步走來,往她身後墊好枕頭。
“舍得回來啊?”風錦石揉着腰,明知故問。
“嗯,回來了。”祝東風身着清瀾山弟子的服飾,頭頂帷帽,這麼看僞裝的還挺成功。
風錦石扯着嘴角笑了笑,才反應過來自己躺在床上,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好好回憶下打擂當天喝過什麼?吃過什麼?”
“除了師父送來的早點再無其他啊,我連茶水都沒來及喝?怎麼,我這是……被下毒了?”
“聽過朝雨晚寒風嗎?”
風錦石眼睛都瞪大了,她坐起身道:“你是說魔教那個燃燒精血提升内力的功法?”
“其實不單是功法,還有輔之丸藥。”
“羅酆山的妖人不都被剿滅了嗎?這類禁術怎麼還會出現?”她看了眼祝東風,連忙擺手道:“你别多想,你是羅酆山的例外。”
“那些功法随着紅姑離去而消失,但是這種瞬間增強内力的丸藥還是有的。”
“哦,對了,我師父給過我一丸藥。”
祝東風知道她要說什麼,接過她的話道:“你師父的那丸藥我看了,與這個相比怕是需要吃一百丸才能達到内力暴增五成的效果。”她又皺起眉頭道:“從脈象看目前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問題不就成了,怎麼還愁眉苦臉的?”風錦石活動下手腕腳腕下床。她跑了一圈,蹦了幾下,果然沒有問題。
“可……”祝東風欲言又止,往往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朝雨晚寒風向來霸道,那是江湖人口中的邪門歪道,後遺症怎麼可能隻是反噬吐幾口血,她是在怕最嚴重的事情還未出現。偏偏這藥在羅酆山也屬禁藥,自己根本就沒機會接觸了解。
而風錦石完全不擔心,她活動着拳腳道:“我這魁首一直沒露面,想必師父快被祝賀的人給惹煩了。”更重要的是我還答應青蘋要陪她去遊西山,這一躺三天沒有消息,青蘋該急壞了。
才走出客棧就被衆人圍上,各類恭維的話層次不窮。蟬聯兩屆魁首實在是獨一份,再加上玉青堇有意放出新魁首與王世子的關系。
這些江湖客雖大多标榜清流,不屑于朝廷合作,但各個又巴不得能與朝廷攀上些關系。
要說與朝廷直接聯系怕被人戳脊梁骨,與未來的武林盟主拉拉關系那就是正常應酬。
風錦石自然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但面對誇贊她依舊很是受用的昂着腦袋,沒一會兒就被人拉着去喝酒。
樓下的一切都被張蛟看在眼中,他冷哼一聲道:“年少輕狂。”
他的管家抱拳道:“盟主,世子殿下又派人來催,問您何時與風錦石打擂?”這哪是催比武,分明是催盟主快些讓位啊。
“一個世子,一個公主,朝中就顯得他們了。不就是赢場仗嘛,尾巴都翹上天去了。”張蛟頗為不屑的抿口茶水,他背後可是沈家。
沈家。
那可是現皇後的娘家,太子的母家。
先皇後早亡,她玉元睿就算是嫡是長,那又如何?
一個女娃娃,還望想與太子争權不成?
管家請示道:“咱們如何回話?”
“那得看風錦石有沒有機會上擂台。年輕人啊,就是心急啊。”張蛟手指微動,從他身邊飛下一人,直接擋住風錦石的去路道:“天下第一!我要挑戰你!”
不等風錦石發話,就有人替她說道:“去去去,演武大會都結束了,等下一屆吧。”
那人卻不依不饒的非要挑戰。
人群中有人提議道:“風大俠就給他對上兩招,好讓他知道些厲害。”
風錦石搖頭道:“這些天都打累了,說什麼也不打了。這位兄台日後再約吧。”
回應她的是利刃。
那人不願廢話,提劍就殺了過來。風錦石看得出此人功夫高深莫測,絕非凡人。這個節骨眼出現分明就是在給我找難堪。
而守了半個月擂台的風錦石累得不想動手,隻是撤步閃過。一個簡單的撤步卻讓她心口一緊,疼到四肢發軟險些站立不住。
壞了!
内力還真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