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最好别。”祝東風難得有情緒波動,玉青蘋眨眨眼天真爛漫還在追問道:“為什麼?”
“沒有什麼為什麼,風錦石不可能喜歡你的。我勸你最好不要陷進去。”
還能是為什麼,因為風錦石是女子啊。早就提醒過她扮男裝就扮男裝,别滿世界的英雄救美。把人家小姑娘的心都給勾走了,卻什麼留不下。
這不是作孽嘛!
作孽的禍端再次出現在門口,風錦石用衣擺兜上一大堆的桃,進屋前先是笑了笑。
其實,方才她出門後就後悔自己對小郡主甩臉色。
小郡主能有什麼壞心思,她肯定不是故意置喙我與清亦寒的事,而是怕我與清亦寒打架受傷。
但是,再折返回去實在拉不下臉,也沒什麼由頭。
這不,上山摘些鮮桃就當賠禮道歉了。
當然,道歉的話風錦石從未說過。
她拿桃在衣服上蹭了蹭遞給玉青蘋,柔聲道:“清瀾山的桃子,很好吃的。”
玉青蘋接了下來,左看看右看看沒有下口。
因為這個桃子根本就沒有洗嘛。
她不确定這一口下肚,五髒廟内會是什麼個情況。
祝東風立在一旁瞪着風錦石,沒看到人姑娘都陷進去了嗎,還在這撩撥。她實在看不下去,揪着風錦石的衣領愣是将她扥到屋外。
“幹什麼?”風錦石難得沒有還手,但是她嘴上可沒饒人:“你這瞎子,别以為救過我的命就能為所欲為。”
“你當如何?信不信我毒死你。”
風錦石老實了,這位祝姑娘用毒那是出神入化。而且脾氣着實古怪,還真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她抱拳道:“祝神醫,到底為何要拉風某出來?”
“青姑娘的病情.....”她這話一出,風錦石立馬認真起來。
“查到是什麼毒了?”
祝東風搖頭道:“那些藥渣、方子我都檢查過,都沒問題。太醫照顧的都是金貴人,開的藥物也是溫和見效慢的,這很正常但不至于會加重病情。”
“那....”風錦石剛要插話,祝東風擡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從藥方上看不出來,不代表沒下毒的可能,像兩物相克,熏香之類的都能可能。不過你放心,我既然接手青姑娘,定然會将她的身體調理好的。”
“那就好。”風錦石笑得很是開朗,她鄭重的抱拳道:“多謝。”
她曾暫居過小郡主的身體内,沉疴已久的病體就連呼吸都是繁累。一開始自己都無法适應,而小郡主卻能以樂觀的心态去面對世界,這樣柔弱而有強大的她讓人忍不住心疼和憐愛。
“風大哥!你終于回來了!”萍萍的聲音響起,她跑過來要摟上風錦石卻撲了個空。
風錦石對小郡主救下來的姑娘沒什麼興趣。看在小郡主的面子上過問一句道:“怎麼還未返鄉?”
萍萍低下頭,呢喃道:“實在是擔心你。”
祝東風在風錦石的身後指指點點,你看看,你看看,又來一個。
風錦石不回頭都知道後面的小動作,她反手拉住祝東風的白紗道:“滾蛋,不然我...”
“告辭。”祝東風奪回白紗,扛上醫包轉身就走。
君牧進院差點沒撞到腳底抹油的祝東風,她還納悶神醫今日怎麼不穩重了。
他直奔風錦石面前耳語幾句,風錦石點頭道:“直接替我回話吧,冰科道的再敢這般嚣張,我絕不會輕饒。”
“是。”
風錦石看了眼身旁的萍萍道:“哦,對了,萍姑娘返鄉的事情你去安排吧。”
“是。”君牧對着萍萍道:“姑娘随我來吧。”
可萍萍并不想走,她眼巴巴的望着風錦石,風錦石就當沒看見似的進了屋。
玉青蘋半撐着身子就問道:“祝姑娘揪你出去是為何?”
“你别起。”她倒了杯茶過來道:“向我讨工錢呢。”完全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玉青蘋倒是當真了,她道:“祝姑娘的診金我來付吧。我在清瀾山修養一個多月,都不知道山外的情況,父兄如何?”
“安好。”
“父王可有給我回信?”
互換回來後玉青蘋一清醒就給父親寫了信,可到現在都沒有收到回信。
對于父親,玉青蘋一直很擔心。當時她的身體狀況不支持她下山回家。現在風錦石回山,她自然要忍不住追問,說到着急處還掉起眼淚。
“你别哭呀。”風錦石快走幾步,她沒有帶手帕的習慣,就用衣袖為她擦淚。
“王爺沒事,這點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她扶上玉青蘋的肩頭道:“祝東風叫你不要勞心,來,先躺好。”又為她整理好毯子道:“一切有我。”
玉青蘋眨眨眼迎上風錦石那溫柔的目光,心裡一陣陣暖意湧動。她始終拉着風錦石的手不肯松開,似乎隻有她在身邊才能給自己安全感。
急脾氣的風錦石此時耐心得很,她的音調,她的舉動都顯得那麼細緻和溫柔,就像是在對待一件珍寶般。
她輕拍了幾下玉青蘋的手,溫聲安慰:“好好修養。莫要勞心傷神。”
“好。”玉青蘋乖巧的應道。
好不容易安撫好玉青蘋的情緒,君牧風風火火闖了進來,那副模樣一看就是要大事要彙報。
風錦石沖他使眼色示意門外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