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曾經一直感動她的那句話,和平的不是世界,而是我們身處的國家。
現在不過早上七點多,微風微涼,陽光落在河面上,很有些耀眼。
“最近的天氣也太熱了。”燕瑜看着前面。
而那個司機也如燕瑜所願地換了個話題。“真的是,誰知道這他媽天氣是幹啥呢?冬天冷死,夏天又熱死。”
“我跟你說,這才6月7月初以往哪兒有這麼熱過,也不知道什麼怎麼回事兒,最近都40多度了。”
“以前40多度的時候是七八月份,最熱的時候也不會持續這麼多天,聽說今年有些地方要旱。”
“是嗎?”
燕瑜車窗看出去,邊上那潺潺流水的小河,河水清澈,波光粼粼。
“可不是,最近新聞裡都還在到處宣傳着要節水呢……”
公路上,幾輛車,與他們擦肩而過。
上午将近10點,到了市裡,燕瑜讓他随便找個位置停車離開了。
此時她站在一個大樹下,不遠處便是高樓,陽光從樹葉的間隙灑下來,落在地上變成了明亮的光斑。
燕瑜摸出了那張寫着電話号碼的紙條,播了過去。
“喂,啥事兒??”
電話裡傳來一個粗犷微啞的男聲,聲音很有辨識度,隻是帶着電流,是僞聲。
沒有問打電話的是誰,隻是問事兒,還真像做什麼地下交易接頭的人。
“是林成飛給我的電話。”燕瑜微垂着目光,壓低了聲線,雌雄莫辯。
“诶,林哥啊,行,你啥事兒?”
“身份證掉了,再辦一個。”
“ 身份證掉了你找警……啊,行,既然找我,你也是在山林市,你去順文街168号問問,就這樣。”
燕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對方就迫不及待的挂了電話,全程一分鐘都沒有。
從這裡到順文街,步行要一個小時,看着手機地圖,燕瑜擡頭看了看刺眼的太陽,背着小白花的背包,不緊不慢的挪開腳步。
“照相館?”這個年代還有照相館?燕瑜看了看頭頂上有些曆史的招牌,狹小的房間裡靠牆排着三個機器,被簾子包圍着也看不清裡面,左邊的櫃台上放着好幾本相冊。
說實話,這種古老的拍照機器竟然現在還有,也是挺稀奇。
“這裡可以□□。”燕瑜叙述道。
櫃台裡坐着的幹瘦男正在低頭玩兒電腦,聞言先是打量了燕瑜一會兒。
燕瑜背着雙肩包,高馬尾,長的挺好看,一身長裙,沒有威脅感,就是站在門口那随意自然的樣子,讓她增加了幾分成熟感,被人打量也絲毫沒有不自在。
“同學你走錯了,這裡是照相館。”幹瘦男人滿臉疑惑,伸手對指了指外面豎着的燈牌,“看我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