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記錯的話,她這個國家對這個交易應該是禁止的吧?
種花家傳承了幾千年的曆史,藏在墓穴裡的往往又是精品中的精品,這些器物又往往是最能聚集勢的載體。
人一旦接觸會有什麼後果,也就隻能他自己承擔了。
燕瑜推開地窖的擋闆,踩着水泥梯子下去。
一到裡面,便不像這棟房子外表那樣破敗了。
下樓是個會客廳的樣子,中間擺放着沙發茶幾,兩邊還有櫃子。
牆壁被淺色的牆紙遮擋,燕瑜試探的按了一下挂在牆上的燈,燈亮了,自然色的燈光将地窖裡照的一片明亮,空氣中的勢變得稀薄,對光線的阻擋變弱。
整個會客廳的三面牆壁上各有個小門,裡面分别存放着各種各樣的明器,每個房間儲存的類型不同。
都不是小件,從地面上的痕迹來看,不少已經出了。
那幾個少年倒在架子下面的身影,氣息已經很微弱了,圍繞在他們周圍的勢,幾乎将四個人包成了蠶繭。
蠶繭裡面,四個人像四肢縮在一起的小蝦米。
那些勢纏繞着他們,吞噬他們的意識,讓他們在昏迷中不知不覺中變成白骨。
“咯吱……”
燕瑜推開門一步步走過去,左臂纏繞的細鍊上幾處接點瑩瑩的閃爍着光輝,伴随着她的靠近,那些“勢”在空中被拉扯,被強制塞進了銘文之中。
直到嗡的一聲,插在木架上的一把黑色的短劍響了一下,歸于沉寂。
所有的勢,變成了一層隻能夠覆蓋銘文杯底的能量。
她慢吞吞的彎腰摸了一下林麗麗的臉,果然得像冰塊兒。
而這4個人裡,林麗麗的狀态卻又是最不好的,林麗麗剛覺醒的精神力,讓她受到的影響更大。
燕瑜深吸了一口氣,兩隻手,一手拎着兩隻崽子,三兩步走了出去。
“咳。”
這幾個家夥有點重量。
嘶,疼了這麼久,早就已經麻木了,就算肌肉再斷幾塊也無所謂,總歸骨頭是好的就行。
白天借了林麗麗吸引過來的元氣,刻畫在左臂血肉之中的治愈銘文加速修補她的身體,杯水車薪,也聊勝于無。
燕瑜拎着四隻小崽子快步走上樓梯,一出去側身一躲,手一松就将他們丢在了地闆上。
青筋暴起肌肉虬結的林成飛,緊緊的捏着那根金屬棒,猙獰着臉,大開大合的揮舞着。
燕瑜看了看林叔,低頭再看看林麗麗,“這下人情可是你們欠我的了。”
她挑了挑眉,拎着4隻崽子讓開了路,大步走向邊上将幾個崽子疊起來放在了地上。
蒙蔽他們的勢已經消失,這房子裡也沒什麼危險的了,隻是緊緊的纏繞在這幾個人身周的勢,還得拔出來。
連林麗麗都覺醒了,林叔這個這樣的天賦極高的人突破也沒什麼稀奇。
燕瑜自認為這不關他的事,她可什麼都沒做。
因為她吸收了太多的勢而導緻那柄青銅劍自動規避危險擇主,從而催使林成飛覺醒。
這……是個誤會。
砰的一聲,動靜有點大。
燕瑜看着林叔直直地從地窖口蹦了下去,踩在樓梯上,又僵硬的往下走了幾步,推開那扇門,握住了曾經那把乖巧的青銅短劍。
戰士們總是對武器有種驚人的執着,而武器也會選擇它能選擇的最強的人。
微涼的金屬感,燕瑜摸出手機看了看,幾分鐘。
皮膚黝黑的漢子,拎着金屬木棍,一步步遊蕩着遊蕩着走了過來。
“嘶”
“啊”
“砰”
“艹啥啊”
一個人撞牆,一個人倒地,另外兩個人互相撞到了一起倒在地上。
瞬間幾人的聲音打破了房間裡不正常的寂靜。
依然守在外面的衆人終于聽到了動靜,林嬸兒聽到聲音一瞬間就反應過來,大步邁進院門,三兩步就竄過院子裡蔥郁的草叢。
“怎麼樣怎麼樣?沒事吧?”林嬸兒進來的一瞬間,手電筒将屋裡晃了個遍,看到了那幾個倒地的身影,還有燕瑜,她邊上疊着一堆的幾個少年。
“麗麗!”林嬸兒快步跑了過去,将林麗麗抱了起來。
“沒事兒沒事兒,咱不知怎麼的撞上了,嘶,老明你腦袋是鐵做的啊這麼硬。”
“你才是下巴才是鐵做的,磕得我腦袋都青了。”
“嘶,老子才是最慘的,直接撞牆上了,他媽的,這牆也長得忒不明顯了。”
“蔡蔡、金子!”
“明持!”
還有兩個夫妻也是飛快沖了過來,将剩下那三個少年半扶了起來,背在背上。
“他們沒有生命危險,昏睡中,林叔下去了。”燕瑜道。
地窖口黑洞洞的一片。
林嬸兒将麗麗交給了另一個人背着,對燕瑜點了點頭,拿着手電筒從地窖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