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又說錯了話,尴尬地閉了嘴。
薩爾塔:“大殿下大婚在即,各國都派出使臣前來巴比倫道賀。”
費沙:“既然是恭賀大殿下大婚,怎麼就不能光明正大的?鬼鬼祟祟,不知道又藏了什麼陰謀。”
看着幾人當着他的面,肆無忌憚地議論他,尼布臉色更差了。“看到你們對大婚這麼感興趣,改日幫本王一定親自給你們一人挑選一位夫人,也讓你們感受感受。”
衣夫瓦爾鬼哭狼嚎:“大殿下,屬下現在對女人可沒興趣,你多賞我幾個敵人練練手吧。”
費沙打趣道。“這巴比倫城一片祥和,哪裡去給你找敵人練手,你這不是為難殿下嘛。”
尼布沒再理會幾人,他也是從納布一姆那裡得知,塞米拉米斯曾為了亞述求援埃及,與拉舍斯夫有過婚約,這道婚約在當時的情境下作不作數雖兩說,但如果此次拉舍斯夫的到來是因為塞米拉米斯,那麼他就不得不防。
回到熟悉的小院兒,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吃過晚飯,洛西悠閑地坐在石階上,望着天上的月亮。
“入夜了,小殿下小心着涼。”布斯特從身後給她披了一條厚實的羊毛披肩。
暖暖的。
然後在她身旁坐下,又遞來一顆剝好的葡萄,她擺手拒絕,晚飯吃了很多白天從集市上買回來的食物,她已經撐得連口水都喝不下。
“布斯特。”她問。“你說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明明在集市上逛得好好的,尼布卻突然要回來。”
從回來到現在,她腦子裡一直想着這件事。
布斯特倒沒她那麼多心思,單純回道。“大殿下不是說了南宮有許多泥闆文書需要處理嗎?”
“不對。”她搖頭,微眯縫着眼,一副要破案的架勢。“他分明是在看了一眼那個差點撞上我們的趕驢人後才突然說要回來的。”
“那有什麼不對嗎?”
洛西肯定道。“非常不對,要麼是他不正常,要麼就是那個趕驢人有問題。”
“什麼問題?”
洛西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一種直覺,很強烈。”
布斯特安慰:“小殿下就不要擔心了,大殿下可是巴比倫和陛下身邊最無所不能的勇士,不管是什麼問題,他都能輕松解決。”
“但願如此吧。”她單手撐着下巴,突然又想到……
“他經常為了處理那些泥闆熬夜不睡嗎?”
“小奴也不知道,但想來應該是的,大殿下深受陛下器重,自然是有許多的事務需要親自處理。”
洛西聽了又是一陣心疼,盡管現在還是一種很輕微的感覺,但讓她無法忽視。
至于為什麼會這樣,眼下她倒沒心情細究。
“就沒有人幫他分擔一點嗎?”她見過那些泥闆,有大有小,小的一隻手可以拿住,大的則要一個人抱着,據說還有更大的,重量不說,上面刻着的釘子一樣的文字,密密麻麻,尤其費眼。
“有啊,大殿下不在宮裡的時候,裡斯浦大人就會代他處理政務常住北宮。”
“哦。”洛西若有所思,卻聽得布斯特一聲輕笑。
“小殿下,您是在關心大殿下嗎?”小丫頭歪頭看着她,真是也學得調皮了。
“你别胡說,我就随口問問,哪裡關心他了。”
“小奴和小殿下相處的這些日子,還是第一次主動聽您提起大殿下。”
“那是沒事,沒事我提他幹嘛。”
“小殿下就是關心大殿下。”她非常自信自己的判斷,“大殿下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很欣喜。”
洛西用手指戳戳她的臉頰,調侃道。“你跟我在一起可是變得油嘴滑舌了哈。”
“小殿下,大殿下他是真心待您,這是衆所周知的,他讓衆人尊稱您為‘小殿下’,就是對外宣稱您是被他保護的人,連那位未曾謀面的未來大王妃都無此殊榮。”
布斯特說到興緻時沒管住嘴,無比心虛地注意着洛西的臉。
洛西與她對視,到嘴邊的話還沒起頭,對方就着急忙慌地找借口溜了。
她還想問,他們的大殿下什麼時候迎娶那位大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