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其實也沒有很想要那個紅粿,就一點點想吧,這沒辦法,誰讓王珍珠愛吃這種看起來很奇怪的東西,他就從來沒見過王淑華做過。
算了,誰讓他現在才是最了解王珍珠的人。
原來這就是紅粿,跟烏龜殼似的,還不如做成小兔子的形狀,一點也不可愛。
他拎着塑料袋在手上晃悠,本來說要兩塊,結果曲奶奶直接裝了小半袋,害的他又把那堆枯柴搬到了廚房裡。
真該讓王珍珠過來看看他剛剛敲牆勇猛的架勢,簡直得心應手,别說一堵牆,就是再來十堵都是灑灑水,也就是王珍珠對他的認知還不準确,還跟他來那套。
敲牆耗費了一些時間,他一路疾步到冷飲店,看到店門還好好開着,不由松了一口氣。
珍珠正送走今天唯一一波客人,她已經很久沒有在藍月島見過外人了,上一個,還是平南,正想着,他就走到了門口,珍珠愣了瞬,連忙低頭洗杯子。
平南不經意的把塑料袋放在櫃台上,朝那兩個陌生的身影看了眼:“誰啊?”
“不認識 ,島外的。”
“?”平南有點納悶,這破島有什麼好來觀光的,一點意思也沒有。
珍珠自然也不知道,她能明顯感覺到那兩人想從她嘴裡套話,也許是看她外表把她當作不谙世事的小島少女了,但阿财叔和她打過招呼,說碰到不認識的人要好好招待,隻是到現在為止她也沒見過阿财叔口中那些穿着黑西裝的人。
不過那兩個人想套話也沒用,還故意付款的時候直接給了她一百塊,害的她差點找不開。她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隻能回答一些很基本的問題,多的也沒有。
珍珠洗完杯子,終于有空把視線移到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很喜歡插着兜,臉上擺出一副淡漠表情的平南身上。
她提起那個塑料袋看了眼:“這什麼?”
明知故問,平南沒有什麼表情的說:“你吃不就知道了。”
珍珠扯了一塊塞到嘴裡,外皮黏糯糯的,内裡是清甜的豆沙,最下面墊着一層抹過油的芭蕉葉。
“好吃嗎?”
“還行。”
挺能裝,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饞的偷吃,肚子脹到半夜都睡不着,還要去看醫生。
珍珠擡起頭,正好看到他臉上叵測的笑意,猶豫放下袋子,“你做的?”
平南臉上露出一個很誇張的表情:“怎麼可能,王珍珠,你想什麼,我為什麼要給你做這些。”
“那你吃。”珍珠不太相信的把剛剛扯過的那塊遞過去。
平南望着那個缺口,袋子裡那麼多,怎麼非要把她吃過的給自己,還真是……一點也藏不住。
他伸出手,珍珠沒理直接遞到了嘴邊:“直接吃,你不是沒洗手。”
他咬住嘗了一口,甜死了,果然是小孩子才喜歡吃的玩意。
直到他把整個吃完,珍珠才确信這絕對不是什麼整蠱料理,估摸着又是謝嬸給的,才提溜着小袋站在一旁吃,平南收傘關好門,兩個人往回走。
珍珠吃完一整個有點膩,還沒張口,平南從手上的小布包裡拿出水杯擰開遞過去,接過裝紅粿的塑料袋。
珍珠慢慢喝着,看到不知道何時又把手插進口袋的平南突然說:“王珍珠,那個藥我已經快吃完了,以後應該不用吃的吧。”
“你手怎麼了?”
平南沒太在意,接過她的水杯擰緊放進包裡。
珍珠扯過他的手察看:“你和謝嘉打起來了?”
其實不太像,掌心和指節都有點紅腫,手臂上還有些微微凸起的劃痕,奈何平南在島上曬了這麼久,皮膚依舊沒有什麼特别大的變化,所以這種長長的劃痕總是格外明顯。
“……”誰會和那種小屁孩打架。
珍珠柔軟的指腹在他掌心來回摸了摸,确認完問題不大,但又想起他是個極其不能吃苦的性子,還是問道:“疼嗎?”
不疼,很癢。
平南看着她後面露出的那一截細長平直的頸線,身體有點無端的燥熱,扯不出自己的手,吸了一口氣道:“你還沒說呢。”
“說什麼?”她的問題平南還一個都沒回答。
“……那個藥。”
“哦。”珍珠恍然,其實她覺得那個藥挺有效,還打算再去拿一個療程的量,想了想他每次吃藥那張苦臉又覺得算了,反正這個程度已經足夠,要是再增大一點,等下把家吃窮怎麼辦。
“算了,你把剩下的吃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