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較親近路禾甯不是沒有道理,單憑她的廚藝就可以足以捕獲小狗的胃。
相反,它有時候避開随意森也是有理有據,自從抓住了路禾甯的心後,它就開始無法無天,在家中稱大王。
最終,随意森忍無可忍将它送進了寵物學校。
雪糕是拉布拉多。智商自然沒得說,甚至連學校裡最聰明的邊牧都能一教高下。
但調皮是它這個年紀最顯著的特征。
手中的牽引繩,似乎變成了烈馬身上的缰繩,雪糕想向前奔馳,卻被随意森眼疾手快地拉住。
她核心很穩,即便是手心都被勒紅了,身形也都紋絲不動。
隻見雪糕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嗚咽了幾聲,小八字眉一趴,眼睛滴溜溜地看向随意森。
在家中早經曆過它的搗蛋,随意森可沒被被它這幅小伎倆蒙蔽。
"你說說,這麼會裝可憐是跟誰學的?"捏着雪糕毛茸茸的耳朵,随意森好笑問道。
雪糕不認為自己的聰明是跟别的人或者别的狗學的,在它眼裡自己就是全世界最有智慧的小狗了。
于是,它選擇裝作聽不懂随意森的話。
原因:随意森對它沒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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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雪糕,終是有了它出生就沒有體驗過的狀态。
完全累倒在了地上,粉嫩的肚皮一翻就開始呼呼大睡。
作為一個女孩子,雪糕不會在意自己形象是否得體。
畢竟,聰明的小狗誰不喜歡呢?
現在輪到路禾甯傻眼了,果然随意森對待雪糕的減肥,是有辦法的。
雖然她也在飲食方面減少,但完全沒有運動來的快。
平時,她帶雪糕出去玩,還沒等雪糕過足瘾,她首先就累趴下了。
原因無他,全是雪糕力氣太大,看到其他小狗,就喜歡往前沖,情緒一激動起來,完全忘記路禾甯的存在。
同時,這也是随意森将它送去寵物學校的主要之一。
天性愛動的它,就是一個頑皮的小孩,瘋起來完全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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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燴味薯片在嘴裡嚼的清脆,路禾甯捏着兩根筷子,在半空中比了個耶,是她最近新學的吃薯片,不沾手的方法。
好用是好用,就是沒有靈魂。
日子過的很悠閑,以往那些煩心事以及,煩心人似乎都消失殆盡。
南天竹經曆一場寒冬後,枝葉繁榮茂盛。
投影儀上,放着新聞。
齊肆的事情很複雜,沒有一段時間,是不會出結果的,而且涉案人員更需要費些功夫。
木筷點着由窗而下的光線,像是挑弄着琴弦,一上一下波動着。
那天簡南橋的話,一直都是路禾甯心中的一根刺,她并非是怨随意森将很多事情瞞着她,而是希望随意森可以對她敞開心扉。
“有心事?”
路禾甯輪廓藏在陰影裡,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可随意森就是知道她有心事。
她雙腿交疊在沙發上,陽光照在上面,像是塊暖玉。
随意森讓路禾甯頭枕在她腿上,卻被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說這是在獎勵她。
有時候,随意森懷疑是不是因為相處久了,路禾甯很容易就知道她什麼意思。
這,确實是獎勵她。可惜路禾甯并沒有随她意。
鮮潤的唇上,沾了薯片碎屑,路禾甯雙唇一抿就吃掉了。
“我懷疑,你有事情在瞞着我。”路禾甯裝作惡狠狠的樣子,雙手扮成惡魔的手爪,借此來威脅随意森。
随意森失笑道:“我能有什麼事情瞞着你?”
路禾甯雙手環胸:“别以為我忘了,咱倆是一個高中的,當初看你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了。”
這話,算是抓蛇抓到了七寸。
随意森自認為對路禾甯毫無保留,可她也有自己的自卑。
明明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說出來,最終還是選擇了咽下去。
但她并沒有以沉默來回應,“可以給我點時間嗎?以後我一定要告訴你。”
聽随意森這麼說,路禾甯從七仰八叉的身姿重新坐了起來,光暈映在她身後,發絲畫着線條。
微涼的掌心捧起随意森的臉,猶如清泉的琉璃瞳孔,映着她的樣子,她緊緊盯着裡面的身影。
說的一字一頓。
“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用說,我理解。但我不希望過去的事情困住你,愛人之間是無話不談,但我尊重你的選擇。”
随意森眼中有她,路禾甯看到了。
随意森心中有她,路禾甯也聽到了。
那怦然而動的心聲,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她還是放下了,渴望聽到随意森自述的想法。
她愛她,所以雙方都給了彼此的一個空間。
“謝謝你。”随意森覆上路禾甯的手臂,那股似有似無的橙花香,仿佛間再次萦繞在她的鼻尖。
以往總是路禾甯在說謝謝,随意森總是在外人面前強勢地保護着一切。
可她,遠不及路禾甯那般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