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界面還停留在那天,路禾甯劃動着聊天記錄,哪怕之間交流的很少,可她還是不厭其煩的分析這之間到底有什麼東西變了。
"沒什麼意思,好好睡一覺吧。"
"什麼?"耳邊嗡鳴聲不斷。
濃郁的熏香充斥在車内讓人窒息,路禾甯用力呼吸了幾下,灌入鼻腔的味道直沖大腦,再然後昏昏沉沉延伸到她的眼皮。
路禾甯靠在車窗上,腦袋向下點着,有氣無力的,"師傅,您這車裡放了什麼熏香,頭好暈。"
話音剛落,墜着頭的秤砣,狠狠地将她帶入黑暗。
坐在前面的司機,瞥了一眼車内後視鏡,随後掏出手機打向了一個号碼,"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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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冰冷的機器女聲,從聽筒傳來。
這已經是路禾甯不接的第六個電話。
焦灼感布滿随意森全身,自從早晨出去後,她已經十個小時沒有回來,一開始随意森是以為她還在在意那天的事情,可現在的情況,她發現事情絕不是這麼簡單。
成年人失蹤,需要二十四小時之後才可以報警,并且需要直系親屬持有相關證件。
懷中雪糕的情緒也變得不安,隻要聽見一丁點聲音便會看向門口。
多一分時間,就多一分憂慮。
“你好,請問你是沈方好嗎?”
路禾甯電話打不通,隻能試試她身邊其他人的。
電話那頭的人一愣,“我是,你是?”
“我是随意森,今天路禾甯有去找你嗎?”得到答複的她,離希望進了一點。
“随意森?我倆早上見了一面,之後她就急匆匆的走了。”沈方好驚呼道。
随意森急忙問道:“那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沈方好想了想,“我記得她提到,期什麼園。”
“期月園?”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沈方好忙不歇應答。
“謝謝,她有說去這裡做什麼嗎?”知道準确地點後,不安情緒籠罩她。
路禾甯怎麼會去這個地方?
沈方好道:“不太清楚,她沒有告訴我,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随意森努力平複情緒,“她現在已經十個小時沒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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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漸漸清晰,身體卻使不上勁。
第一反應便是整個人累的不行,唯一能動的隻是手指。
“我以為,你會再睡一會兒。”
黑暗中的聲音飄渺又很熟悉。
“你是誰?”
四周異常寂靜,路禾甯不由地發顫。
“我們前幾天才見過面,就忘了?”冰涼手指,勾勒出絲帶系在眼上的邊緣,細細描繪。
“齊肆?”
眼睛上的絲帶被解開,驟然的燈光讓她雙眼緊閉,等到适應過後,路禾甯才看清。
系在眼睛上的絲帶,正是前段時間遇到齊肆的那家店。
她看着站在床邊的齊肆,居高臨下俯視着,沒有絲毫人味兒。
沒錯,這才是齊肆的真正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