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堯猶如沒聽到一樣,直到沈墨開口,“換成和你一對的那枚。”
江堯點點頭,從善如流換掉配飾。然後為沈墨整理領帶。
沈墨:“王子的盛會上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把他帶在身邊,說不定會安分些。】
江堯疑惑擡頭:“嗯?”
“如果我有一位女主人,會少很多麻煩。”沈墨撈起江堯的手腕,他指尖拂開江堯的袖子,露出自己送的手表,那暗含風雨的眸子一下冷靜了不少。
【你昨晚去哪裡了?為什麼不主動交代?】
一些畫面湧入腦子,沈墨是首富,即便是王子也要禮讓他三面薄面,但商人經商不能擺脫應酬,他被迫應酬了一些大臣和富商,如果他有妻子,妻子能幫他省掉很多麻煩。
譬如,佯裝生氣,警告他不要飲酒,自己就可以無可奈何地朝大臣們一笑,用一種妻管嚴的悲催笑容婉拒一些酒。
首富先生居然會有這麼平凡的幻想?江堯莞爾,說:“派對設計師今天就到了,我今天會和夫人整理出一些名單,以看舞會的名義邀請一些淑女上船。”
沈墨的目光瞬間沉了下去,他背過身,張開手臂:“哦,是麼?”
【嘴角的新傷口從哪裡來的?井研隐瞞了我什麼?還是你……】沈墨緊緊盯着鏡子裡的江堯。
江堯替他整理好袖子,将西裝下襯衣側旁的腰線掖進沈墨的褲子裡:“一定會一場難忘的相親派對。”
【夠了!】他不想聽!
沈墨轉身看着江堯:“你嘴角的新傷哪裡來的?”
江堯抿了下唇,用舌尖刮過那裡,“很明顯嗎?我昨晚見了維克多先生,維克多喜歡和我開一點玩笑。”
【玩笑?】男人的聲音諷刺無比。
江堯整理衣帽間的動作一頓。
伴随着沈墨的笑聲,一起傳遞給他還有嫉妒到發狂的情緒。
“江管家,”下颚忽然被鉗住,江堯被迫擡起頭,就算是被控制了,江堯狹長的眼睛依舊彎作兩道月牙,“我以為我在追求你。”
江堯詫異地瞪大眼睛:“先生……”
沈墨:“我不喜歡強迫你,但在我追求期間,你是不是也該和其他人保持距離?”
江堯眨眼:“我……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沈墨反問。他面上是冷冽且優雅的,但心裡的不滿已經像一杯過量的水,溢到滿桌都是。
【讨價還價?】
江堯:“如果是先生追求我的話,主動權應該在我身上。”
【得寸進尺的小兔子。】
沈墨嗤笑,那目光仿佛在看恃寵而驕,忘記身份的小玩物,事實上也确實如此,他心裡的想法,确切無比的傳進了江堯耳裡。
這個男人,喜歡自己,但還遠遠不夠,江堯迎上沈墨的目光,無辜彷徨,薄唇張了又張,似乎要辯解,又不敢忤逆。
但這個想法已經夠惹怒沈墨了。
沈墨的目光變得危險而陰冷,他緊緊盯着江堯,似乎恨不得張開嘴露出他藏在人皮下的尖牙,狠狠撕爛江堯。
沈墨非常年輕,35不到的年齡就成為一個國家的首富,說他是天才中的天才也不為過,但因為他年輕,和英俊的容貌,也常常讓人忽略他的危險性。
這是江堯第一次,在沈墨身上感到極緻的危險。
“你以為你有選擇權嗎?”沈墨扔開江堯,時間不夠了,他需要上直升機離開,“在我回來前,處理完你和維克多之間的事,我希望今天之後,你們不會再見下一次。”
那指尖輕輕拂過江堯的下巴,剮蹭的瘙癢讓江堯有點不适,就像還不餓的野獸無聊舔舐自己的獵物。
沈墨吻了上來,細細密密的啃咬着江堯結痂的唇角,直到重新啃破,嘗到腥甜的滋味。
“早餐吃了什麼?”沈墨溫柔地問。他嘗到了一些其他味道。
江堯語氣沙啞,無比乖順地回答:“是……吐司和熱奶。”
“還有。”沈墨又吻了上來。
江堯被吻得雙眼迷茫,無助回應:“一些漿果……疼……”
沈墨的吻突然變得兇狠。
時間已經到了,西蒙沒等到沈墨出現。作為沈墨的貼身保镖他有一點越矩的權限,當他以為自己主人遇險,謹慎踩上卧室毛毯,持槍瞄準的時候,眼前的靡麗程度幾乎讓他驚掉下巴。
江堯被抵在了更衣室穿衣鏡前,他的一條腿被沈墨強勢架起。
沈墨的手遊走在他後背,揉亂他的襯衣,從後背到前胸,甚至探往更深的地方。
……
“抱歉,先生。”西蒙猛掐自己回神,放下槍提醒,“該出發了。”
江堯逃過一劫,他站回地面,快速替沈墨重新整理好衣服,“先生,一路順利。”
沈墨盯着江堯唇角被自己覆蓋的痕迹,終于露出滿意笑容,“還有一件事,你親自辦。”
“是的,您吩咐。”
“解雇井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