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對第四個盒子中的禮物毫不知情,見秋月凜動作僵硬的定在了原地,俯身取出最後一個禮物盒,說着就要扯開外包裝。
秋月凜下意識的想要阻止他:“等等,先别拆!”
但松田陣平手上的動作遠比她的語速要快得多,他在拆東西這方面上總有種無師自通的天賦,手指一挑,包裝紙便應聲而開。
“咦?怎麼這麼輕。”他嘀咕了一句,随即打開盒子。
盒子裡,一套薄如蟬翼的粉色蕾絲内衣赫然入目,布料少得可憐,目測正好是秋月凜的size。
關于他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當然是之前,咳咳咳……
一瞬間,空氣仿佛凝固,氣氛詭谲得可怕。
松田陣平的表情微妙地變了變,耳根一紅,急忙想把手裡的“燙手山芋”放回桌面,卻不小心撞翻了香薰蠟燭。
秋月凜見狀,身體一歪,本能地伸手去扶即将傾倒的蠟燭。
與此同時,松田陣平也伸出了手,兩人的手在空中不期而遇,一上一下地疊在了一起。
肌膚相觸的瞬間,都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迅速錯開,彼此心照不宣的别開眼。
秋月凜在内心發出土撥鼠般的尖叫。
好嘛,現在她總算是知道香薰蠟燭是用來幹什麼的了——
這絕對,絕對是小姨工藤有希子的手筆!!!
“這……”秋月凜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紅,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呃,你知道的,我從來沒買過這種東西。”
這已經不屬于正經内衣的範疇了,哪裡都遮不住,完全就是情.趣.内.衣好不好!
真不知道媽媽和小姨到底怎麼想的!
就算是想助攻她拿下松田,這個方式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早知道我就一個人拆了,這可真是……”她捂着臉,恨不得鑽進地裡。
松田陣平同樣地尴尬,輕咳一聲,試圖掩飾内心的慌亂,視線遊離天外。
他努力讓自己發緊的聲音聽上去輕松些:“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風格。”
想一想,要是秋月自己買的話多半是藍色或者青色,她的貼身衣物好像就沒有過粉色。
靜默片刻,秋月凜總算恢複了平靜,開始思考如何處理這件“始作俑物”。
“明天上班出門的時候,我還是把它丢掉吧……”
“其實不丢也行。”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秋月凜涼嗖嗖地瞥去一眼,給他胸口來了一拳,“想得美。”
哼,自作多情的男人。
别以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
太平洋彼岸。
海風微醺,陽光正好。
沙灘被陽光曬得有些燙腳,各色的帆布遮陽傘立在沙灘上,為玩累了的遊客提供一個休息的地方。
秋月美亞和工藤有希子兩人穿着性感的比基尼,正趴在沙灘椅上曬太陽,享受着難得的度假時光。
“真舒服啊,感覺要重返十八歲了。”秋月美亞惬意的發出一聲感慨,聲音裡帶着滿足的慵懶:“我決定了,要在這裡多待一個月。”
工藤有希子勾了勾嘴角:“你早該這樣想了,在東京天天參加那些無聊的貴婦晚宴,活得一點意思都沒有。”
“誰說不是呢,兩眼一睜就是參加聚會,一點意思都沒有。還好東明一頭鑽進事業裡,背着我沒有别的女人,否則我指定要跟他離婚!”
工藤有希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自己的這位傻白甜姐姐真是恨鐵不成鋼:“啊呀呀,你都跟我說了多少遍了離婚了,到頭來還是放不下,真不明白你家那位到底有什麼好,冷冰冰的,簡直像個機器人。”
“别光說我了,前幾天你不是還跟我打電話抱怨在優作身上發現口紅印了嘛。”秋月美亞不滿單方面被妹妹吐槽,立即反擊道。
工藤有希子風情萬種的撩了撩長發,紅唇輕啟:“他跟我解釋了,那隻是個意外。”
“意外?”秋月美亞挑了挑眉,“意外多了,可就成常态了。男人啊,總是花心的,你還是多留個心眼吧。還有,新一還那麼小,你們倆就這樣把他丢在東京,也太狠心了吧。”
“新一啊,壓根就不用擔心,他最近過得可以說是相當滋潤呢,和喜歡的女生住在同一屋檐下,在就樂不思蜀了,誰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媽。”工藤有希子惆怅的歎了口氣。
“真的假的?”秋月美亞的表情一言難盡:“可我記得,新一還隻是個高中生呢,你和優作兩個人,這樣……真的好嗎?”
工藤有希子笑眯眯的擺擺手:“有什麼不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多般配啊,反正我和優作兩個人早就認定小蘭是我們未來的兒媳了。倒是你,你馬上也要有女婿了。”
“松田确實是個不錯的孩子,我這邊認同了,就是不知道東明怎麼想。”
“阿嚏!”工藤有希子揉了揉鼻子,笑得十分得意:“小凜那邊,應該已經拆開我們給她的禮物了吧,相必今晚和男朋友一定能度過幸福的一夜。”
秋月美亞不明所以道:“對了,你到底給他們送了些什麼?”
送的禮物全部是有希子請人跨洋一手包辦的,她在中間隻打了通電話提醒兩個人要一起拆,起到了溝通的橋梁作用。
現在聽上去,似乎并不簡單。
“你該不會……送了些奇怪的東西吧?”
工藤有希子狡黠一笑,輕輕晃了晃手中的果汁杯,神秘兮兮的說:“這可是我跟小凜之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