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年來死者渡邊咲太總共負責了三個項目,其中有一起項目是他從别人那裡接手來的,該項目最先由于工地突發意外事故,被叫停了一次,在渡邊咲太接手之後很快就順利推進下去。
不過據秘書木村純子說,這個項目裡由于渡邊咲太強行拆掉部分房屋和挖毀道路的粗暴行徑,當地的住戶們表示相當不滿,期間還爆發了大型抗議,甚至有人給他的車上塗漆,算是一次不太愉快的項目。
另外他們還發現,死者渡邊咲太似乎與極道關系匪淺,夥同他們,參與到暴利的高利貸業務裡。
“這個渡邊咲太還貪心的,都當上本部長轉了這麼多了還要放高利貸,真是可怕的黑心資本家啊。”白鳥望向窗外,啧啧兩聲。
松田陣平放開方向盤,靠在駕駛座上舒展一下肩膀,眯着眼懶洋洋的說:“現在看來,他晚上去歌舞伎町現在看來極大可能是為了和極道的人會面。”
有樣學樣,調整了一下座椅的高度。白鳥悠哉悠哉的躺了下去,輕歎道:“這群人真是,一天天的,活的真忙啊。要我說,賺錢也要有個度,小心哪天命沒了,就得不償失了,你說對吧,松田?”
松田陣平兜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打開看了一眼,流暢的下巴微揚,指尖紛飛,快速的敲下一行字,嘴角漾起弧度。
To 小騙子:
[等我回家。[已讀]]
“你在幹嘛呢?”
不被理會的白鳥理所應當的投去疑惑的一眼,看到一向神情冷淡的同僚在夕陽下盡顯溫柔的側臉時,瞬間洞悉了一切。
切,一股戀愛的酸臭味。
白鳥咂了一下嘴,酸溜溜的問:“是秋月警官吧?她給你說什麼了,把你高興成這樣?”
“不告訴你。”松田陣平從鼻腔發出一聲愉悅的輕哼,靠着座椅随意的說道。
白鳥一下子起了勁,他可從七濑那裡打聽清楚了,這倆人壓根沒談,還在朦胧的暧昧階段。乾坤未定,你我皆是單身狗,誰又比誰高貴了!
“我還不想知道了。”白鳥撇撇嘴,不屑道:“說實話,你現在壓根不占優勢,一沒确定關系,二還是回頭草,三還是工作搭檔,一旦給愛情中摻雜别的性質,就很容易變質哦,小心秋月警官哪天移情别戀。”
松田陣平唇角的笑容弧度更深了,微微昂首看向破大防的白鳥:“哦,說夠了嗎?”
白鳥繼續賤嗖嗖的補刀:“沒有,隻要她對别人産生一點好感,你這輩子就注定隻能做前任了。”
打火機發出清脆的一聲響,青色的煙霧袅袅騰空,模糊了他的臉。
“她隻會喜歡我。”卷毛男人淡定道。
“……”白鳥任三郎。
有這樣的嗎?他真要破防了。
他想好了,從明天開始他就去參加聯誼活動,勢必要先松田一步談上戀愛,狠狠打這家夥嚣張的嘴臉。
“哼,有信心是件好事,過分自信隻怕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還隻喜歡你……那你說說秋月為什麼到現在都沒答應和你複合?”
松田陣平輕吐一口煙圈,腔調散漫:“因為我。”
又是這種笃定的語氣,真欠揍。
白鳥挑起左邊眉毛,眼中閃爍着勝利的光芒,挑釁似的聳了聳肩:“我就知道秋月還那麼容易放下你們之前的事情。”
“不是。”
他垂下眼簾,聲音冷而清晰,指尖挾着的猩紅不知何時燃燒殆盡。
以前的事情……吞入的煙霧帶着絲絲苦意,刺激之下,腦海中自動彈出一些他不願意回想的事情。
“那是什麼?”白鳥聽得雲裡霧裡,又不肯放過繼續深挖松田的機會,于是故意裝不懂去問:“難不成是你不答應?”
“不,因為她還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