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忽然反應過來那第三對還沒到我們班,要分班後,所以現在确實隻有兩對。我于是說,“胡亂猜的。”
文若對我說,“你同桌在追李靓呢,動不動就坐李靓旁邊,打情罵俏的。李靓同桌都沒地方待,我看他不如跟你同桌換一下,正好你倆都是英語課代表。”
我說,“是哦,可是他們不敢跟老師說換座吧。本來早戀就該偷摸的,哪敢自己送上門挨批。”
文若說,“也是。”
何雨問,“那另一對呢?”
文若說,“是琪琪和梁旭啊,他倆倒是同桌,有時候我看琪琪會懶羊羊靠在梁旭身上。”
何雨一臉無動于衷,我懷疑她都不知道那兩人是誰。
曼曼問,“文若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文若說,“那是當然,我沒事就觀察咱們班同學。你們覺得,咱們班誰最帥?”
曼曼說,“你想說秦頌南最帥嗎?”
文若搖搖頭,“不是,我覺得張岩豐最帥。”
我想了想,張岩豐确實又高又瘦的,人很周正,怎麼以前學生時期沒覺得他帥呢。
曼曼問,“那你要移情别戀了嗎?”
文若說,“那倒不會,我不喜歡最帥的,我喜歡有個性的。”
曼曼打趣道,“噢~比如那小誰。”
文若補充道,“嗯,還有張家遠也不錯,我也挺喜歡。”
我一聽,真是跟前世一模一樣啊,她還是喜歡兩個。
在曼曼的震驚聲中,何雨豎起大拇指,“你厲害。”
文若一臉淡定,“那是,兩個我都培養一下,沒準哪個就成了呢。”
何雨說,“你加油。”
我們這時也都吃得差不多了,便起身送餐盤回教室。
中午及下午都沒有什麼特别的事,倒是晚自習前,班級同學來了大半,鈴聲還沒響,大家吵吵鬧鬧的。
我聽到不遠處有人說楊陽,“又發說說了,沒事就發說說。”
用慣了微信,我差點忘了企鵝号的空間說說。
想到空間,我立刻想起前世和我男友認識時我們先加的企鵝号,因為遊戲就是企鵝号登錄。後來成為情侶,我們還綁定了情侶空間。
我打開手機看了看空間,忽然想,如果我搜索前世男友的企鵝号,會出現什麼呢。
想到就做,我一搜,果然有結果,頭像是個系統風景圖,昵稱是“Au”。
果然跟前世男友一樣……我還記得第一次加他時,看到他昵稱,還問了他Au什麼意思。他說他姓金。那時候我都大四了,幾年不接觸化學了,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傻傻的百度Au是什麼姓。後來有次跟他打遊戲,他還拉了他的一個同事,玩法師的。結束後那同事加了我好友。那時候我還沒和男友确認關系,隻是喜歡一起玩。
有時候男友沒在線,他同事在也會主動拉我。他同事話比較多,喜歡聊天,問我是學生嗎,平時喜歡做什麼,勸我多出去玩,不要總一個人。我也了解到他大概三四十歲,兒子都上初中了。他說到有機會來我這邊請我吃飯。
我心想吃飯是不可能的,我社恐的不行,絕對不可能跟陌生人見面的,哪怕對方是女生都不會,何況莫名其妙的男的。
尤其我對他那位同事印象一般,玩遊戲加的好友多了,有些人都有相似的氣質,喜歡跟女生閑聊什麼的。就算這種男的沒什麼特别想法,但背着老婆跟年輕女性聊得火熱,就怪膈應人的。
雖說如此,鑒于他和男友是同事,我就姑且拿他當個工具人,問些男友的消息。
大概他這種老油條對此比較敏感吧,知道我對男友更感興趣,就幹脆搭線說,“小金這人挺不錯的,你們挺合适。”我聽着怪順耳的。
他問起我的長相,我就說中下。其實還真不是胡說的,我面相有點像男的,不帥的那種。我記起高中時期有次何雨跟一個男同學閑聊,忽然就問那個男同學,“我跟趙君顔誰更好看?”那個男生看着我沉默幾秒,終于憋出一句,“趙君顔是比較耐看的類型。”我雖面無表情,心裡卻覺得很好笑。所謂耐看,就是乍看之下太醜了,但是看久了就習慣了。我又想起跟男友在一起時,向來不會甜言蜜語的男友有時候高興起來,沒什麼話講,就盯着我說,“寶貝。”我跟他對視,他就說,“寶貝真漂亮。”我每次都會被逗笑,說他睜眼說瞎話,他自己也笑。下次他再說,我還是會笑,百試百靈。我覺得我特别像某個小品裡的角色,一誇他是美男子、大帥哥,他就“咯~咯~咯~咯~”地笑出聲來。
本來,正常情況網友問我要照片我是不會發的,何必無故給陌生人評頭論足的。但是大概我有些私心吧,也許想借此讓男友知道我的樣子,抱着一種類似于醜媳婦也要見公婆的心态,我就徒手自拍一張發了過去。
至于男友有沒有看到那張照片,其實我并不知道,後來在一起我也沒問過,畢竟,也不重要了。不過關于這件事還有個八卦,就是我對他同事印象差還真不冤枉他。因為在一起很久後,有次男友提起,說他那個同事發生過一次行為不端的事被抓現形了。但公司沒有辭退他,隻是換崗了。具體情況男友卻不願多說。
我正陷入回憶,忽然發現企鵝收到一條新消息。退出資料頁面一看,是“Au申請加您為好友,是否同意?”一瞬間有種被抓包感,怎麼我正看他資料,他忽然加我了呢?我扭頭看了看金茂之的方向,他正捧着手機在看。是他嗎?為什麼會加我?他從哪裡知道我的企鵝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