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細看,他便讓所有人都回去了。
見過明面,靈獸們便把玉凝帶到二當家的屋子裡。
這一路上,玉凝看着寨子裡這些奇形怪狀的房屋,有些感慨。
房屋的構造和樣子,和他們的大不相同。
大多都是依照居住在裡面的靈獸的習性來搭建的。
有些習慣于住在水下,便在水中建造。
有些習慣于住在地下,便挖了坑,安了一個放在地上的門。
她不禁有些緊張,這二當家之前住的是哪,不會也是什麼水裡面吧……
到了地方後,面前是一個還算氣派的陸地屋子。
因為玉凝說沈臨是她的壓寨夫人,帶他們來的靈獸便沒有另外安排屋子。
“您歇息吧。”那靈獸退下了。
兩人走進屋子,裡面的家具很簡陋,看來都是這些靈獸們仿照着人的家具制作的。
玉凝上前摸了摸,雖然不好看,但還算結實。
她猛然想起剛剛将沈臨當作壓寨夫人的事情……
玉凝回頭看了看他。
沈臨正拿着一塊破布擦拭着家具。
感受到玉凝的視線,他也轉過頭來和她對視。
“怎麼了?”
玉凝不确定他有沒有在生氣,于是沒說話,默默觀察他。
沈臨見玉凝不回答,沖她笑了笑。
“這裡東西雖少,但有些髒亂,我來收拾便好。”
靈獸們隻在乎能不能住,其餘的一概不管。
玉凝走過去,湊到他面前。
“你生氣了嗎?”
沈臨停下動作:“生什麼氣?”
玉凝:“就是……我剛剛說你是壓寨夫人的事。”
沈臨皺眉:“為何要生氣?”
這句話倒把玉凝給噎住了。
是啊,為什麼生氣?
“你不覺得,會冒犯你嗎?”
她覺得,壓寨夫人不是什麼好詞。
沈臨看着她。
“隻要和你在一起,什麼身份都行。”
突如其來的情話讓玉凝瞬間紅了臉。
“你……”
沈臨攬過她,輕輕在她的唇上親了親。
“這些都不重要。”
玉凝埋在他的懷裡,嘴角勾了起來。
在一邊坐着休息時,玉凝忽然想到,他們既然已經打進了寨子内部,是不是就可以把那些眼線都揪出來了?
她不想讓這些人在做過這些事之後,又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在原來的宗門潇灑。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訴沈臨。
沈臨邊掃着地邊道:“那你想如何做?”
玉凝道:“這裡的靈獸肯定都知道眼線是誰,直接将他們抓來便是。”
看着玉凝躍躍欲試的神情,他想着,那便讓她自己來,自己隻幫忙就好。
朝天當大當家正是舒爽的時候。
從前在鎖妖塔,所有靈獸,包括他,都是聽他爹的。
後來,他帶着玉凝的靈獸們,也得到了片刻當皇帝的感覺。
但是時間太短,每次等事情結束之後,他們便都回去了。
隻有在這裡,他可以用朝天的特性,壓制住這些靈獸,讓他們為他所用。
玉凝帶着沈臨一來議事堂,便看到的是朝天意氣風發的樣子。
和之前老是纏在房梁上睡覺的他差别很大。
見她進來,朝天道:“怎麼了?”
玉凝看了看在他面前跪着的議事堂成員。
朝天揮手:“下去吧。”
他們立刻起身往外走,路過玉凝時還和她問好:“二當家。”
玉凝點點頭,也有了一點之前當宗主的感覺。
看到她身後的沈臨時,衆靈獸的眼神變了,開始竊竊私語。
沈臨看了他們一眼,他們便吓得不敢再看,匆忙離開。
議事堂隻剩下了他們三人。
朝天聽完玉凝的話,沒什麼意見。
“你決定就好。”
說完,又将議事堂的人召進來。
“你們可有安插在修者裡眼線的名單?”
靈獸們不敢不從,有一靈獸雙手奉上。
“都在這了。”
朝天大緻翻了翻,裡面的人都不認識,将冊子遞給玉凝。
玉凝接過來看。
上面詳細地寫着眼線的名字,所屬宗門,拿了多少内丹和血肉,做了什麼事情。
她有些驚訝,靈獸們居然記錄得這麼詳細。
那靈獸看玉凝的表情,便解釋道:“這是大當家制定的規矩,若眼線不乖,則直接将這冊子公之于衆。”
玉凝問:“那不怕那些人說你們污蔑嗎?”
靈獸憨憨笑着:“不能,證據都在這了。”
說着,他取出一個箱子。
玉凝合上冊子。
那便沒問題了。
朝天讓之前負責處理這些事情的靈獸按照原有的計劃,和他們約見面。
負責的靈獸們并無異議,因為之前也是這樣的。
确認好之後便去安排了。
就在他們忙前忙後的時候,在外面偷偷睡了一整覺從而錯過戰役的三當家回來了。
還是那副龐大的樣子,兩根獸角幾乎要把議事堂的房頂給戳翻。
“大當家……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在他原先和大當家二當家說好的計謀裡,好像并沒有他剛剛聽到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