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離開房間到隔壁。
香囊還留在這裡,朝天已經出來,在房内左看右看。
他看見沈臨,問:“怎麼是你?”
沈臨不急不慢地關上門,注視着這隻小蛇。
朝天說過,覺得人形很醜,若非必要,他隻會用原型。
“今後你晚上都跟我一起。”
朝天皺眉:“我是來跟着甯雨的。”
不是你。
沈臨:“所以我隻說是晚上。”
既然和玉凝已經結成道侶,他會用一些不光明的術法來保障玉凝的安全。
玉凝會理解的。
沈臨确信。
朝天狠狠地看着他,卻拿他沒辦法。
在他醒來之前,這兩間房都被他下了禁術。
連一張紙都進不來。
隻有他能解開。
而且,打也打不過。
朝天繞了一圈,趴在房檐上。
這樣也行吧,起碼比較安全。
等玉凝反應過來想出去,這沈臨應該就會解了。
然而,隔壁的玉凝,一整晚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沈臨笑了笑,問朝天。
“給我一張你的鱗片。”
朝天剛睡着,四仰八叉的。
沈臨給了他一下,朝天才醒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
他原地轉了幾圈,還以為有人來打他。
沈臨重複道:“我說,給我一張你的鱗片。”
朝天斷然拒絕:“不行!”
就算他的鱗片不拔也會自然脫落,他也不想給他。
這個男人很是陰險。
沈臨挑眉。
“你是不是想再打一次?”
聽見這話,朝天便有些害怕了。
“你先說你拿鱗片幹什麼?”
他爹和他說過,朝天族的鱗片雖然在他們這不值錢,但換到修真界,可是難得一見的寶物。
沈臨盯了他半晌。
他在想要不要告訴他。
朝天被他盯得發毛,将尾巴放到屁股下。
“一定要說?”
朝天道:“……是的。”
看了看沈臨發黑的臉,朝天又補充道:“我可以保密!”
沈臨這才告訴他。
“你的鱗片,是不是可以改變道侶儀式。”
雖是疑問,但他好像已經知道答案了似的。
朝天絞盡腦汁想。
好像确有其事。
“怎麼,你們要舉行道侶儀式了?”
沈臨點頭。
朝天想起來了。
“我的鱗片可以讓其中一人免疫道侶儀式的禁锢……”
之後,他震驚。
“你你你,你不會是想變心吧?”
他想讓玉凝相信他,所以要舉行道侶儀式。
但是他是個花花公子,會變心,所以要免疫。
朝天斬釘截鐵道:“那我不可能給你!”
沈臨淡淡道:“是讓她免疫。”
朝天的眼睛更是睜得大大的。
“那你不怕自己會變心嗎?到時候你可是會很痛苦地死去!”
用他的鱗片改變道侶儀式,免疫那人沒事,但相反,對方會承受兩倍的傷害。
但沈臨卻沒有表情。
“我不會變心。”
若他變了心,可能會為其他人傷害玉凝。
他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況且,他知道自己不會變心。
這是一個隻對他有效的禁咒。
朝天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覺得不應該把鱗片給他。
“那你不要答應跟甯雨舉行道侶儀式不就好了。”
他實在想不通。
沈臨搖搖頭。
既然玉凝提出來了,他便要去完成。
不論是什麼。
朝天還是給了他。
“多謝。”沈臨回道。
隔天一早,天空昏沉沉的。
玉凝一下床,便感覺身體内部出現了些許變化。
同時,她感覺天空有什麼東西正在對她虎視眈眈。
這時,沈臨敲門。
“我可以進來嗎?”
玉凝打開門。
隻見沈臨穿了一身白色的長衣,手上拿着一串手鍊。
“我猜到你可能要曆雷劫了,先把這個給你。”
這串手鍊上的十八顆珠子是有名的辟雷珠,可以将修士曆雷劫的傷害盡量減少。
沈臨先前見齊航也有一串,拿了很多靈石和青潤堂的東西和他換的。
憑借齊航的境界,也不知何時才需曆雷劫。
玉凝不肯收,她記得沈臨的雷劫也不遠了。
“我收了你怎麼辦?”
在他看來,是沈臨拿到的,得先緊着他用。
沈臨隻好哄她:“我有别的東西,這個不适合我。”
其實沒有。
他打算硬扛。
玉凝和他的許多計劃都還沒實現,他不會輕易死的。
天上傳來轟隆的雷聲。
他們朝窗外望去。
一層層濃密的黑雲壓下來,距離他們的頭頂好像隻有咫尺。
玉凝内心的擔憂越來越強烈。
沈臨拉住她的手。
“走,昨晚我找到一個好地方。”
他們又在酒樓續了幾日,将朝天暫時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