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将鑰匙插進鎖孔裡，擰動金屬柄、在咔哒一聲開鎖後推開了門。

“我倒是沒什麼要收拾的。”

他跟你說話，你也跟在他身後進了他家。

虎杖悠仁似乎有點局促，他在推開卧室門時遲疑地轉過了身，看你、也看五條悟。

“你們在客廳坐一會吧，我很快就好。”

因為要看管“兩面宿傩的容器”，所以難得時間安排還算清閑的五條悟欣然答應了。

“好啊。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種喜歡窺探人隐私的人啊。”

原本打算跟進卧室的你默默坐在了沙發上，扭頭看向窗外。

今天天氣還挺好的。

一時之間沒人說話，這私人的、溫馨的場景裡有些太安靜了也讓你有點不自在。

你抱起一邊太陽形狀的抱枕，時不時看一眼一邊坐着的男人。

“……那個。”

還是你忍不住先開口了。你的視線停留在他深色的制服上，因為不知道怎麼稱呼對方、所以自我感覺有點失禮，于是接下來都非常認真地用了敬語。

“您…是虎杖以後的老師嗎？這是不是表示他就不會死了？”

五條悟靠在沙發上，頭沒有轉向你、微微垂着。看起來像是在休息，但确實是開口回答你了。

“他會不會死有很大一部分取決于他自己，我作為老師呢、肯定會能保護學生就保護啦。”

又是謎題一樣的話，反正你有一點聽不懂。你也沒有繼續問，總感覺得不到你能聽懂的解釋。

“那你們那個學校還招人嗎？”

你的問題一出，男人終于将臉轉向你的方向了，他的表情帶着一點驚奇、看起來有點沒想到的意思。

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睛，但你還是有點莫名緊張地拈着袖口布料繼續說。

“不招也…”

“我們确實處于常年缺學生的狀态啦，但是也不是随便招生的。”

五條悟打斷了你的話，你擡眼看着他勾唇笑、有點揶揄的樣子：“你和虎杖的關系看起來很不一般啊…是早戀？”

“我收拾好啦。”

是虎杖悠仁，你看見他背着容量很大的旅行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卧室門口，正對你笑。

五條悟也沒有繼續和你的話題，他從沙發上站起身：“好，那現在就可以出發東京了。”

你也站起了身，走到虎杖悠仁身邊。

“要常聯系啊，有什麼事情都可以給我發消息。”

虎杖悠仁看着你專注看着自己隐含擔憂與不舍的眼眸，深刻地凝視了你幾秒才回應。

“嗯，好的。别擔心我，你才是真的要鍛煉身體呢。”

這樣肉麻的場景讓五條悟覺得有點紮眼睛，他在一邊清咳一聲，你和虎杖悠仁都不自在地移開了看向對方的視線。

……

新幹線車站。

你們在候車區坐着，五條悟看了一眼正發呆的你、語氣遺憾地開了一個話題。

“下次再來仙台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吃不到毛豆泥生奶油喜久福好難過哦。”

你沉默了一秒，看在他是虎杖悠仁未來老師的份上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心意。

“可惜那個發快遞可能就壞了，不然我肯定給老師送去。”

五條悟笑了一聲沒說什麼，想起那天見得略有些奇怪的景象提了一嘴：“你真的看不見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你點了點頭：“如果說怪物什麼的話，我在現實裡是沒見過的啦。”

虎杖悠仁瞥了一眼角落裡的遊蕩的扭曲小咒靈，又看向你嬌美精緻的面容：“還好你看不見，那些怪物長得真的很惡心。”

“比佐佐木學姐給我們看的妖怪大全還惡心嗎？”

“還惡心！”

莫名其妙的，五條悟又插不進話題了。

他看着大屏幕上顯示的列車到站時間，思考那天晚上奇怪的幾個點。

第一點，咒靈像被兩面宿傩手指吸引一樣、想要靠近你。但如果這樣的情況一直存在，你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第二點，假設你是突然被咒靈盯上的，那、為什麼？你身上沒有咒力，也不是任何一種目前已知的天與咒縛，是純粹又普通的人類、最多是漂亮了一點。為什麼你會對咒靈有吸引力？

第三點……你們兩個絕對有什麼戀愛的苗頭吧？在一邊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很開心啊。

五條悟站起了身，招呼身後和你聊天聊不停的虎杖悠仁：“走啦，去檢票。之後又不是沒有聊天的機會了。”

虎杖悠仁不舍地看了你一眼，見你也在看他、臉頰有一點發燙。你們相鄰而坐，垂着的手很容易碰到一起，虎杖悠仁起身的同時、輕輕勾了一下你的手指。

“……那、我去檢票了？”

他棕色調琥珀一般的眼睛亮晶晶地瞧着你，你對他彎眸笑、跟他一起站起身來。

“好，你到了東京給我發個信息哦。”

“咳。”

突兀的咳聲響起，你有點尴尬地輕輕推了推虎杖悠仁的手臂。

“你去吧，不然耽誤了檢票時間。”

五條悟暗暗翻了一個白眼。

完全就是情侶做派，就像妻子送出遠門的丈夫一樣——硬說你們之間隻是正常同學情誼他可不信。

……

遠遠地看着列車離開後，你的心裡莫名地有一點空蕩蕩的。

現在經曆的一切都是遊戲劇情安排嗎？

是因為“咒術師”這個概念先從飯團的個人信息裡蹦出來，所以你才會遇到咒術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