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啊？你早就有想法了啊？”白錦淮略微擡起頭，在他的唇角觸了觸。

“很早，比你想象的要早。”劉子煜仔細回憶，“大概在去年就在攢錢了，不過房子是今年投資賺的。”

白錦淮酒意上來後确實是安靜，悶聲不吭找到卧室就要睡覺，劉子煜逗他無果，索性就放他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白錦淮起床時，劉子煜已經在廚房做早餐了，他穿上床邊的拖鞋去找人。

劉子煜背心褲衩人字拖，一瞬間他好像又回到從前，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感覺。

昨天暈暈乎乎的，白錦淮隻想跟着劉子煜走，什麼都沒來得及問，他割舍不了母子情。

他走上前去，在劉子煜的後背将他整個環住，下巴輕輕落到他的肩上。

“蘭姨會難過嗎？我拐走了她最好的兒子。”白錦淮小聲地說，“她一直以你為驕傲的。”

“會吧，甚至還會哭。可我不是她，不能替她承受痛苦。”劉子煜沉默好一會兒，說，“我少回點家，少和她見面，聞叔叔會照顧好她的，他會帶着我媽去散心，很快她就會走出來。”

白錦淮無聲地笑了笑，僵硬又難過，他可真是個自私的人。明明最好的解決方法就在眼前，他卻視若無睹，選擇讓兩個母親承受這一切。

“如果我把你還給她呢……”說了一半，白錦淮發覺自己的失言。對于這段感情，他失去了了從頭再來的勇氣，“呃……不是。”

劉子煜轉過身來，手臂壓上了他的肩膀，把他推到了一臂之外，漆黑的眼眸直愣愣地盯着他，似乎是在等他一個解釋。

白錦淮動了動嘴唇，總覺得一切語言都蒼白無力：“機會永遠都在，你十八歲，二十八歲，三十八歲……或者等蘭姨和我媽壽終正寝的時候，我們七八十歲再來一場浪漫的黃昏戀。無論什麼時候你來找我和好我都會在，可是她們的機會太少了，我們也從未給過他們選擇。”

“我想等，可是我一刻都難等。你唱給我的歌我做夢都在哼唱，我們的合照、甚至我們的遊戲截圖我都有好好保存，我害怕把你弄丢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劉子煜關上火，後退一步，輕輕靠在櫥櫃邊歎息，“我沒有家了，沒人能夠真正接納我，除了你。我不想以後見了面你隻能小心翼翼地說‘你怎麼搞成這副樣子了？’可我沒有家了啊！狗沒了家就隻是條人人喊打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