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錦淮才來一中多久，就被你帶着又是翻牆逃課，又是網吧通宵的，你好孩子？那全世界就沒有壞孩子了。”

劉子煜：“……”

說的有點道理，但是不多。

肖逸思這個時候又喊了聲：“老高。”

給高國良叫暈了，他看着肖逸思，想認又不敢認，有的隻是中年男人的怯懦，半晌才扯出一個僵硬蒼白的笑，支支吾吾地開口：“逸思啊？好久沒見你了。”

“嗯，才回陽城沒多久。”

兩個人邊走邊聊，很快就走到早餐店，店門口兩側放着兩個大蒸籠，冒着熱氣在蒸包子，煙霧缭繞的感覺冬日也溫暖了幾分。

他們五個坐一桌，肖逸思則是和高國良坐一起。不想在高國良的監視下吃飯，所以他們坐的位置距離高國良很遠。

甯向松終于喝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鹹豆腐腦，其他人也跟着點了鹹豆腐腦。

“前些日子我見永禮了，他還說我見到你會認不出來你，今天隔着霧看見你，真是差點沒認出來。”高國良說着，眼睛有些混濁，帶有一絲絲霧氣遮蔽住了視線。

肖逸思淡淡地笑道：“這麼多年，你還是那麼好認，剛剛我喊你那麼一句，小煜他們心都要碎了。”

“是我當年有愧于你，一直想親口對你說一句抱歉，我當時沒處理過這種事情，對你們有失偏頗。我說這些沒有想為自己辯解的意思。”高國良說，“對不起，折騰了你們這麼久，希望你們倆以後能好好的，起碼要萬事順意！”

肖逸思聽後愣了一下，沉默半晌才接道：“嗯，我們倆都會好好的。”

“多補補身體，高中還是籃球隊的吧？那時候你還挺壯實的，現在……現在怎麼就這樣了呢。”

“嗯，在補了……”

另一側的桌上，他們閑聊的話題還是很輕松的。

劉子煜：“原來高國良這麼愛釣魚，寒冬臘月還能在那坐一晚上。”

“誰能知道會這麼巧，好不容易網吧包一次夜。”甯向松倒苦水，“打個賭吧，猜猜一會兒咱們會不會被安排上檢讨。”

白錦淮摸了摸口袋，還剩一張五十，全壓桌上，“不會！”

“淮哥怎麼這麼肯定，那我要跟着淮哥壓！”宣瑤直接往桌子上壓了一張一百。

劉子煜猜會與不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隻會跟着白錦淮壓。

“不會。”

甯向松看了看他們仨，又看了看周永顯，有些不可置信：“我們平時翻個牆被逮住都要寫檢讨，老高這次會這麼好心？”

周永顯：“不會這麼好心，不過你看看那桌，老高都要哭了，哪有閑心管我們的閑事。”

甯向松：“？……”

最後磨蹭到六點多，早讀馬上就開始了，肖逸思他們兩個人還沒有聊完，五個人給他們打了聲招呼就去了學校。

等了一上午，無事發生，高國良就這麼放過了他們。

……

冬至的前一天中午，他們還在星期六商讨周六要不要去聚個餐。

“明天冬至诶，感覺很适合去吃火鍋！”甯向松說，“誰吃！我現在訂桌！”

劉子煜垂下頭湊到白錦淮耳邊小聲說：“帶你去吃火鍋？”

甯向松耳朵尖，嚷嚷道：“我也要去吃！”

劉子煜：“配嗎你就吃吃吃？”

“哼那我自己去。”甯向松委屈的咕哝，“有了新歡忘了舊愛，薄情寡義的男人。”

“好gay，别惡心我好嗎？”劉子煜說。

宣瑤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安慰甯向松：“沒事，我們去吃。”

“好！我們仨去！”甯向松又昂揚起了鬥志。

周永顯錯愕又有些疑惑：“誰仨？”

“我們仨！”說着，甯向松拿手比劃了一下周永顯和宣瑤。

白錦淮、劉子煜：“……”

“……”周永顯不耐煩，“你有病？”

“？我們仨不能去嗎？！”甯向松問。

“我不想當電燈泡。”周永顯直言不諱，對甯向松有點嫌棄。

甯向松不解：“錦淮不也電燈泡嗎？他們都可以三個人，為什麼我們不可以？”

白錦淮聞言擡頭，眨眨眼問：“哪裡有三個人？”

劉子煜拍拍他的頭，“沒有三個人，就我們兩個。”

“靠！你冬至也不去陪對象嗎？談戀愛都快一個月了還藏着掖着？我說話gay？你就不gay嗎？”甯向松叽叽哇哇。

宣瑤：“……”

這人好笨。

最後是宣瑤把人拽走，哄着說她倆一起去吃火鍋。

冬至當天氣溫驟降，零下五度的冬天讓人防不勝防。

白錦淮跟着劉子煜學了點陋習，冬天本來他就體虛，需要保暖一點，但是今天是他們兩個單獨約會，他也想把自己打扮的帥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