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淮一眼就注意到了那裡,他内心滿是疑惑。
他印象中劉子煜身上沒有任何紋身,也沒有洗紋身的痕迹。
剛洗好手的白錦淮指尖微涼,湊到劉子煜面前抓過他的手腕,“……這什麼?”
劉子煜一臉神秘又傲嬌的神色:“這是我作為成熟男人的象征。”
白錦淮視線一動不動地盯着他,後者無奈妥協:“這是我的蝴蝶紋身,帥吧!”
白錦淮沒想過他的話還有改變想法的作用。
這紋身很好看,在他的手腕上張揚極了。
白錦淮輕輕摩挲這那處皮膚,有些心疼:“網上不是說紋身很痛嗎?你……現在還疼嗎?”
劉子煜剛開口:“男人嘛!這點痛算什麼?”
緊接着手腕上的蝴蝶就被白錦淮搓掉了一截蝴蝶翅膀。
劉子煜:“……”
白錦淮:“……”
啧,這麼大人了還貼紋身貼,确實是小孩兒。
白錦淮提前回了班,劉子煜踩着上課鈴的點踏進班級。
黑色的蝴蝶已經被洗掉,因為手腕皮膚白的緣故,被搓的一片紅色。
坐位置上的劉子煜也不老實,從書包裡掏半天,把他剩下的一闆紋身貼掏出來扔桌子上,眼神兇狠,在想怎麼給這玩意毀屍滅迹。
下午自習課,劉子煜人又跑的沒影。
白錦淮低垂着眉眼,莫名有些不爽。
舒欣從後門進來,看見劉子煜位置空着,輕輕拍了拍白錦淮:“劉子煜人呢?”
“他身體不舒服去醫務室看病了。”不常撒謊,白錦淮說話甚至都有些不自然。
“他自己去的?”舒欣擡頭看看前排老實坐着的甯向松,見他在,劉子煜去看病的可信度增加了幾分。
白錦淮點點頭,舒欣這才踏出班門向樓梯走去,拐角正巧撞見抱着籃球的劉子煜,他面上還有剛剛洗過臉未幹的水。
“你生病了嗎?”舒欣問。
“誰說的?”
“錦淮,他說你去醫務室看病去了。”
劉子煜飛快的眨眨眼睛,“生病了,病的還不輕。”
“病到操場上打球去了?”
“醫生說讓我發發汗,好得快。”
舒欣看着面前油嘴滑舌的學生,頓時有些頭痛。
“你擱班門口站着吧,不愛在班級呆着是吧?你椅子也不坐,正巧我辦公室缺張椅子放書。”她又從後門進去,“錦淮,幫個忙,辛苦一下把劉子煜椅子搬我辦公室去。”
白錦淮扭過頭,看到劉子煜還抱着球站班門口,他起身搬起劉子煜的椅子出去。
“還是欣姐有辦法治你。”白錦淮悄悄在劉子煜身邊小聲說話,說罷拎着椅子揚長而去。
好在自習課上完就剩下晚自習的兩節課,劉子煜沒凳子也算不得憋屈。
甯向松還在一旁幸災樂禍:“煜哥,明天哥們給你找個闆凳來!”
“我也給煜哥找!”宣瑤說。
白錦淮才注意到,甯向松和宣瑤是一起過來的,宣瑤上節課和甯向松的同桌換了位置,他倆坐在了一起,甯向松怎麼會因為打球而浪費和宣瑤相處的時間呢?
“班花沒闆凳了,大家都搜集一下闆凳來。”
“我願意給班花當闆凳!”
劉子煜聽見這話笑罵一聲:“去你的,老子不稀罕!”
“給班花當闆凳是我的榮幸!”
說歸說鬧歸鬧,第二天團結的三十班零零散散給劉子煜搬了凳子。
有高有矮,有闆凳有椅子,就是……沒有一個适合桌子高度的凳子。
“班花哥,我家的小闆凳都給你搬來了。”
劉子煜看着面前低矮的塑料凳子,選這個坐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煜哥看我的啊,這我從張叔的夜市攤借來的高椅子,可惜就是太高了,我估摸錯高度了。”宣瑤歎了口氣,轉而又笑了起來,“沒事煜哥,坐的高看的遠。”
劉子煜覺得這倆小孩闆凳和成人闆凳都不太方便。
正巧甯向松姗姗來遲,拎着個小鹿坐騎充氣跳跳鹿,書包都沒放下,興緻沖沖地跑到劉子煜面前喊了聲“煜哥!”
“這……什麼?”劉子煜欲言又止的看着這個又低又幼稚的坐騎。
甯向松帶着一臉榮譽和自豪以及對自己坐騎離去的依依不舍感開口:“這我電競椅啊!赢了騎兩圈,輸了錘兩拳。”
“你甯家還有這麼接地氣的玩意?”
”這還是我妹一兩歲騎的,老古董了。”
“确實有點年份了,我沒記錯的話你妹都快五年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