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昂·S·肯尼迪,于1977年出生,從警校畢業以後在1998年九月入職浣熊市警局工作,之後便被招安……
檔案上都有寫,隻是傑克·克勞薩一向不怎麼看檔案,他的工作是好好挫挫這幫以為自己很厲害的兔崽子的銳氣以及訓練他們成為真正合格的士兵,無論之前是在哪裡又或者做了什麼很出色的事情,在他這裡都得守他的規矩。
他會對裡昂感到不爽的點在于這貨又是個臨時安排進來的一員,隻是勝在态度和身體素質(哇靠鋼背獸)勉強過關,其他的幾乎要完全重塑一遍。(說着勉勉強強和不合格其實已經覺得對方還不錯要單獨加訓了)
想着這人才(貶義褒義都有)是打哪來的克勞薩這才去看了檔案,結果就是在此之前這人就是隻接受過警校的那一套訓練,甚至工作時間都不長。
工作地點倒是看着挺眼熟的,跟他那個不成器的出去積累經驗的學生去的地方一樣。玩家非常熱衷于寫信給他,把亂七八糟的生活小事都寫進去,自然他就對這個地方有了個印象。
他現在都還記着這個渾身上下透露着一種清澈的愚蠢的在要去入職的菜鳥在臨走前還扭扭捏捏(?)地問教官我能給您寫信嗎?
因為覺得直接拒絕會很麻煩,說不定當場人就萎靡下去哭出來了(玩家:啊原來我是這種人設嗎),想着反正也堅持不下去結果她一寫就寫了兩年。
他收到的信件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期間還有各種沒什麼用的紀念品:打火機、賀卡(教師節給的)、制作的幹花标本、覺得還不錯的書、植物種子、不健康的亂七八糟的零食(是夥食不好嗎怎麼老吃零食)……
隻是對比以前她最近的信件減少了很多,以及他不喜歡還要再臨時塞個人在他身邊說是協助他的工作以及讓他再特訓一下,就算這個人是他帶的也不行。
Q:教官一見到自己就是冷臉怎麼辦?這個現象已經持續了有一會兒了,連話都不想多說一點。
A:一定又是哪裡讓他不開心了,但今天自己既沒有做惡作劇也沒有多餘的小動作,不是哪裡又出了問題?
“教官…我這幾個月來去都比較匆忙就沒怎麼給您寫信問候,看起來您精氣神兒還不錯?”
克勞薩這才分給了她點目光,把這人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看得玩家是下意識把腰杆挺直了不少,一個勁兒的緊張。
“啧,果然不能指望你有長進。”
出去一趟回來怎麼比之前看着還要自閉了,黑眼圈也是重了。
“抱歉,教官……”眼睛耷拉了下來,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她這個樣子就氣的不打一處(恨鐵不成鋼),就這樣還敢過來摻和他訓練新人,這樣子唬得住誰?
“既然來了就把那些學來的臭毛病扔掉,你知道我的規矩的,别跟那些傻鳥一個死樣子。”
從外面回來倒是把不喜歡日常說話時正視别人的行為改掉了,黑眼睛就這樣盯着他,結果還是擡手把她迷彩帽連腦袋一起往下壓了。
“教官…?”
出去一趟回來還是這個清澈愚蠢好騙(?)的死樣子,當初讓她出去積累經驗也不知道積累個啥(請教官放心,積累了個大的)。
“閉嘴。”
“哦……”玩家默默把嘴閉上了,也得虧教官不是個會多問的性格,如果有人問起她的近況,她大概會不知道怎麼回答的。
當然上述一切描寫屬于傑克·克勞薩本人對他帶出來的學生一個小小的濾鏡,至于搭把手就不用想了,她到這裡來基本等于重新訓練以及拿她來跟新人做對比,更加能激發人的鬥志(拉仇恨的)。
玩家此行的目的還是放在給裡昂的額外特訓上,既然是上頭的安排那麼克勞薩自然也不會阻止,在大夥解散休息之後這位倒黴的傻小夥還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他隻知道在這一天突然被叫走去見一位額外的教官,克勞薩之前就是臉很臭的提起來這個,但之後又好像沒那麼在意了,好像是因為也是他帶出來的。
到指定地點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熟悉的黑眼圈與少見的亞洲面孔,穿着跟自己一樣的迷彩制服站在克勞薩旁邊再往後一點點,見他來了手臂彎曲舉起手到肩膀處的位置沖他悄悄揮揮手。
他差點就在克勞薩的眼皮子底下舉起來下意識地揮手了,還好反應夠快行了個敬禮,這才沒讓克勞薩察覺什麼。(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聽教官說軍營的人對裡昂的評價是漂亮的金發男孩,相信她,那絕對不是什麼好評價,冷暴力處理其實都算不錯的。但看起來他的樣子還好,可能是一心放在提升自己的份上了。
她向他投去了一個贊許的目光,裡昂有些發愣,跟最初看見她的時候感覺不太一樣,她在這裡應該是…放松的。
那時候在浣熊市的她是什麼樣子的?老是時不時皺一下眉頭,用無數自言自語的話來掩蓋一些東西,每當感覺要說出來什麼了但又憋了回去,很壓抑沉重的感覺。
引用當初的一句話就是沉着張臉像是随時能掏出繩子上吊的,現在就是生活有了盼頭的樣子。
她這個樣子……挺好的,起碼看着就是減輕了他的一些壓力,有一個人能從那場噩夢裡面出去都是好的。
她沒事真是太好了。
那小子眼神怎麼回事?都要拉絲了。不清楚詳情的克勞薩的表情宛如老人地鐵手機,玩家的表現還算正常,他皺着眉喊了一句,某人這才收住思緒。
“認識?”裡昂下意識地想回答,隻是克勞薩問的是玩家,出于軍隊嚴明的規矩他現在隻能老老實實閉嘴聽從上級安排。
他記得玩家的話,她對政治和政府是有一定認識和看法的,能接觸到深一些的東西——她的身份肯定是跟政府挂鈎了,這不難想到。
玩家的嘴型現在像是貓貓努嘴一樣,看起來有一點帶着明晃晃但好像又是錯覺的笑容。
她回答道:“相處過幾天。”
實際上滿打滿算都不到一天,但共同面對生死總是能快速拉進距離的。裡昂是一個好人,不管怎麼樣玩家都更加相信自己相處過之後的感覺了。
“那就不需要沒用的介紹,她會負責你的槍械類訓練。”雖然可能看不見玩家藏着的一堆小壞心思,但是玩家比了個剪刀手還是可以看見的。
憋笑真的挺難的,特别是還有個正在闆着臉的教官在認真講話,原來她是這樣子的性格嗎?她看着是挺年輕的,換個打扮說她是高中生都有人信的。
“你跟她過個招我看看。”克勞薩轉頭的同時玩家瞬間變臉,換上了一副老實樣。
“明白!”她把腦袋上的帽子放在了一邊,畢竟等一下肯定要掉。
于是還沒跟她聊上一句的裡昂就不得不從言語跳到行動上表達自己的想法了,但他在面對玩家的時候是半點猶豫都沒有。
别說要有紳士風度,首先他們現在是對手,其次他見過玩家一腳踩爆喪屍的腦袋的場景,他暫時不太想跟已經上天堂的兄弟有共同話題,得防着點她的腿。
“看起來你在這裡你學到了不少。”玩家慢慢移動跟他周旋着,“總算不全是破綻的樣子了。”
語言騷擾是常見的,隻是玩家不經常用在訓練的對手身上,克勞薩還記着她安靜盯着對方的樣子,寂靜有時候更加吓人。
不過把對練選手換成是自己之後她就開始逐漸打開話匣子了,不是用來幹擾對手心防,隻是單純想要聊天或者就是問能不能今天輕點打(孩子憋壞了)。
“是的,畢竟我想要像你一樣可以有實力去幫助别人。”
雖然逐漸在往冷臉方向發展了,但畢竟隻是過了半年以及突然的重逢還是讓他難掩這些。
他不想隻能去看見她的背影,所以他為此努力,就算是再嚴格的訓練他也咬牙堅持了下來。
怪感動的,那摔他的時候輕一點好了,終于有朝一日不是被教官摔的玩家就差沒在心裡畫兩條流淚寬面下來了。
克勞薩又看了看她的表現,沒受任何影響,給那小子多加訓好好學學吧。
裡昂的真心話還是為他赢得了一些待遇的,隻是這待遇有了跟沒有一樣。
他的防範是正确的,但面對比自己矮小很多非平時見到的敵人是有些不習慣的,因為那意味着你需要重新估量一下,而非身體下意識反應即可。
裡昂先刺拳試探,接着快速回到防守姿勢,絕對不給她抓住自己手臂的機會,她的反應很快,如果想要取勝必須要小心且謹慎。
取勝很難,把時間拖久一些可能會更有利,不過要跟玩家比耐心恐怕不行,先露出馬腳的肯定是自己。
隻是她想快點結束,那麼裡昂就沒法招架。今天不是為了訓練的,她有很多東西得分享一下,比如關于雪莉的情況,這個好人為雪莉争取了一些機會,用他自己來交換的。
而且她也想表現的好一些,格鬥大師克勞薩就在旁邊呢,她不想挨訓。
佯踢向他的左腿,其實不能完全算佯裝,她還是帶了點力氣的。一直有在防備的裡昂果然抓住了腿的外側,而且抓得很緊,這一切都合了她的想法,要是不抓緊點還不好辦呢。
接着裡昂就能感受到她另一條腿掃過來了,再下一刻他們人就一起往地上倒,玩家絲毫沒有心疼自己倒在地上,而是用她最擅長的招數之一。
他的反應力到底是沒有玩家迅速的,她肯定是考量過倒下的方向,接着就是絞在了他脖子上的大腿,她的雙腿交叉在他脖頸處并連着腿部和雙手發力一起把他的頭部和一條手臂一并往下狠壓,這樣可以使對方窒息喪失行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