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孩童在玩弄昆蟲那樣天真的惡劣,她的笑聲充滿了戲谑,而随着她的動作從冰層之下跑出來的是一隻巨大的蜘蛛。
“What the hell——?!”(卧槽什麼鬼?!)
那蜘蛛的軀體直接撞在了他面前操作室的玻璃上,任何昆蟲隻要變成跟人類一樣大的體型,那麼這個食物鍊頂端的位置就要換一換了……更不用說這蜘蛛比他的兩個人都要龐大。
阿萊克西亞已經不在這裡了,克裡斯無心戀戰,從她出現的那邊通道乘坐電梯上去,是庭院,還有裝飾的水池子。
他推開了木門,富麗堂皇的裝修,腳下還踩着紅毯,一擡頭便能看到正上方的肖像畫——是艾什福德家的三個人——或許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他在一樓環繞了一圈,不肯放過一點蛛絲馬迹。他的細心搜索讓他獲得了想要的,在實心的樓梯背後有一個人被綠色的繭一類東西纏住貼在了那裡。
是克萊爾,他的妹妹!她昏迷不醒,克裡斯也不敢有所遲疑,直接拿刀把那些粘稠惡心的東西通通劃開,接着用溫和的力度把克萊爾從裡面弄出來,她仍舊昏迷着。
“克萊爾。”他輕輕叫着他妹妹的名字,然後把她抱到了另一邊等待着她的的蘇醒。
而克萊爾這幾個月以來的堅持終于得到了回報,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一直在尋找的家人就在眼前。
“克裡斯…!”
重逢了的驚喜讓她感到了喜悅,這麼久以來的遭遇讓她内心的情感在見到克裡斯的時候終于再也忍不住了,她緊緊抱着克裡斯最後全都化作了一句:“我好想念你……”
“我也是。隻是我們不能在這裡久留,還有玩家…你見過她了,我還沒能找到她。”克裡斯拉着她站了起來。
“還有史蒂夫…漢克和夜鷹他們,是一起跟我們從島上跑出來的,隻是我們遭遇了一個怪物。”克萊爾努力抑制着想要掉眼淚的沖動,“他們肯定在這裡。”
雷德菲爾德家的,從來不會抛棄隊友。克裡斯和克萊爾達成了一緻,找到其他的人,隻是上方樓梯再次傳來阿萊克西亞的笑聲。
對于克裡斯來講,這個笑聲已經是梅開三度了。她拿着從阿爾弗雷德手裡到玩家手裡再到她這裡的狙擊步槍,居高臨下地藐視着他們。
“是阿萊克西亞!”克裡斯把克萊爾護在了身後。
“阿萊克西亞?”克萊爾發出了疑問,“居然真有一個阿萊克西亞。”
她一直以為那隻是阿爾弗雷德幻想出來的人格,沒想到竟真有此人。
笑夠了的阿萊克西亞右手指着他們,如同女王般地發話:“時間快到了,你們這一對基因低劣的兄妹們。”
她放下不明所以的話語後轉頭就走進門去了。
“跟着她,說不定能找到其他人!”
克裡斯沖克萊爾點頭,後者心領神會地回道:“我們走!”
隻是剛跑上樓梯就被植物觸手襲擊了,好不容易彙合的兄妹現在一個在二樓一個在一樓,觸手在打碎了樓梯之間的過道後便走了。
“不是,你有病吧——?!!”
玩家的聲音透過另一端傳了出來,而同時克萊爾對面的門被推開了,是史蒂夫、漢克和夜鷹,隻是中間的通道斷裂太大他們過不來。
“先去找她!我們留在這裡。”漢克對着克萊爾喊道,說罷他便跳下去查看克裡斯的情況。
既然如此,看見克裡斯點頭的克萊爾直接往聲音的來源跑去,而她趕到的時候隻剩玩家捂着自己的脖子坐在地上痛的直吸氣。
“玩家…你還好嗎?”
覺得腦袋更暈以及身體發冷的玩家沉默了很久,她被克萊爾扶起來的時候有些站不穩,手腳有些發軟,還有點麻。
“我覺得……我可能有點問題……?”
玩家帶着不正常的臉紅讓克萊爾直接伸手摸到額頭上,她沉默了一下開口道:“你發燒了,而且恐怕不低。”
“要命……可能是因為我在浣熊市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以及我打過政府給的疫苗。”
玩家決定扯個謊,這件事情也無法查證。不過打了疫苗是真的,浣熊市有人帶着研究出來的疫苗出去,專業的東西果然還得靠專業的人來做。
“雖然我覺得拿錯針管的可能性都比這強……”
一下子發高燒的體驗很奇妙,她拍拍自己的臉接着打起精神來,但是還不夠……所以她左手背到身後對着謝爾蓋打手勢。
“你确定嗎,同志?”
再次得到玩家肯定的謝爾蓋直接把手掌貼在她的腦袋上了——聲明一下她想的是讓謝爾蓋的手穿過她軀體随便哪裡都行,因為鬼魂就是很冷的。
她對寒冷很敏感,甚至會蓋過疼痛,總之這樣能打起精神來。
這樣也行或者這樣才是正常的,比威斯克強,像掐别人後頸一樣不會有人喜歡的…她不喜歡窒息。
被冷得一激靈的玩家也不需要克萊爾摻扶着走,直接邁開腿向克萊爾來時的路走回去,并且非常努力地向她表示自己沒有事情。(克萊爾:已經燒迷糊了吧……)
在大廳的克裡斯、史蒂夫、漢克和夜鷹則是躲在倒塌的建築後面,在現場觀看史詩級的會面——阿爾伯特·威斯克與阿萊克西亞·艾什福德的會面。
“終于,我找到你了,阿萊克西亞”被玩家和克裡斯先後打掉了墨鏡和備用墨鏡的阿爾伯特站在中間的樓梯下方,擡頭看着上面的阿萊克西亞,“跟我走吧。”
他開始登台階上去,暴露在外的眼睛直直盯着這位天才,“你創造了T—維羅妮卡病毒,而現存的唯一樣本在你體内,我想要它,現在就要。”
他伸出了右手,隻是阿萊克西亞又一次大笑起來,接着輕蔑地說道:“You are not worthy of its power!”(你不配得到它的帕瓦!)
如果你想要…就得自己來拿,這擺明了就是隻能自己動手獲取了,反正把她的屍體帶回去是一樣的。隻是……阿爾伯特看着她慢慢走下台階,然後她的身體開始發生了變化。
憑空出現的火焰把她的衣物燃燒成了灰燼,她的身體某些部位開始出現類似外骨骼一樣的殼,但也像是燃燒之後的植物殘骸。
阿爾伯特感受到了身體向他傳出的警告,這個女人…危險!
阿萊克西亞伸出手甩了他一巴掌,阿爾伯特借此力道向後後空翻落到了地面,同時阿萊克西亞也一躍落到了地面。
阿爾伯特直起身子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要跟我走。”
她沒有回話,隻是甩着手臂将血液灑向阿爾伯特,一開始他并沒有特别警惕,直到血液燃燒了起來。
就算他身上沾到了這些會燃燒的血液阿爾伯特還是給阿萊克西亞的臉上來了一拳,并翻滾到地上熄滅自己身上的火焰。
這點程度對變異體來講自然算不得什麼,隻是神仙打架煩人遭殃,阿萊克西亞再次灑過去的血液逼出了藏在暗處的四個大男人(真熱鬧啊)。
這麼多人一下子出來了阿爾伯特也是一愣,這其中除了克裡斯還有USS部隊的兩個以及一個毛頭小子(史蒂夫:喂!)。
面對阿萊克西亞準備繼續發動的攻擊,十幾發子彈打在了她的身上阻止了她的動作。
“What……?Wesker!”(什麼……?威斯克!)玩家就差土撥鼠尖叫了,阿萊克西亞和阿爾伯特的雙重存在,這個地方是煉獄嗎?!(确實在燃燒)
“這不可能,你明明…?”阿萊克西亞見到她迅速掉頭,連眼前的五個家夥都不想管了。她的理論不會出錯的才是,這個人怎麼不受她的指揮也沒有變成她父親亞曆山大那樣。
跟克萊爾一起的玩家CPU已經燒的差不多了,不過她内心想要護住他人的想法還是很好地又在執行。
語言是最無形的拉仇恨工具,想都不用想,于是學她大笑的玩家讓克萊爾離自己遠一點怕傳染後就拉下口罩大聲地嘲諷(?)她:“有什麼不可能的?!隻能說明我才是适配者,你隻是鑽空子的真正下賤的呃……反正連人都不算了!你甚至把病毒用在了你爹上,他結果還出來幫你,屍骨未寒也變成寒的了!”
“雖然這詞不是這麼用的……”
這一句小聲的隻有一邊的克萊爾聽得見,她内心的小人直接一個捂臉,現在是注意這個的時候嗎?壞了不會腦子燒沒吧?
“總之你不配這份帕瓦…!就像你哥哥不配用狙!”
“Seriously?這樣嘲諷有人會破防?”夜鷹攤手,“這甚至稱不上什麼謾罵。”
“不,等一下,有用。”史蒂夫扯了扯他表示真的他媽有人會。
阿萊克西亞的血液直接沖着玩家去了,玩家拉起口罩就是帶着克萊爾往後退了幾步躲開。
—姐你破防了?
—我靠,不管有沒有破防都沖我來了!
—不是您先掉頭打阿爾伯特那個大黑耗子行不行?!
“哈…真是讓人驚喜啊。”見對方的集火目标完全到了玩家身上,阿爾伯特還拍拍手,然後躲開了漢克和克裡斯的射擊,“克裡斯,你和玩家都是我最好的手下之一,我交給你們處理。”
他笑着搖搖頭,接着一個閃身沖出了大門,阿萊克西亞也是極快地轉身把帶火的血液澆了過去,隻是沾上了一點。
他的首要目的自然是獲取T—維羅妮卡病毒,隻是盯上阿萊克西亞的目的是因為她是唯一的樣本,現在知道還有個出來的老爹……他就先笑納了。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嘔”他發出了在洋館時候同樣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