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kansjk283?jfndq2…—~29susjx”
黑色的霧氣慢慢向他靠近,那些常人聽不懂的低語在他的耳邊連成了句子。霧氣帶走了痛苦,取而代之的是愉悅以及……
“去吧,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充滿了蠱惑的非人聲圍繞着自己,“然後把剩下的一切交給我……”
阿爾弗雷德慢慢地站了起來,接着走向了飛機,他必須要去阻止那些下賤的人出現在阿萊克西亞面前。
被他釋放的為了阻止飛機起飛的BOW找到了要上飛機的人,隻是對面這個組合讓這位BOW結局已定。
一個是倒黴又不是很倒黴的死神漢克和被漢克拽出被虎式坦克的炮彈擊中直升機的但還活着的駕駛員夜鷹,另一組則是前來想辦法把橋放下,好讓飛機能夠起飛的玩家和克萊爾。
“……你?”兩班人馬中的主心骨同時出聲,誰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對方。
但漢克聯想到對方對安布雷拉有意見之後也就了然了,隻是沒想到一路追查到了這裡。
洛克福特島是USS部隊新兵訓練的地方,他就是從這裡出去的就算是安布雷拉内部也很少會有人知道USS這支直屬上級的部隊。
不是敵人,但也不會是夥伴。
紅眼果蠅版本的防毒面具很好地擋住了他所有的表情,他在96年提前從這裡畢了業,然後出去開始執行各項任務。
兩年的時間讓他擁有了死神的名号,就連這裡也即将消失不見了,他都快懷疑自己是什麼天煞孤星一類的角色了。
司令官阿爾弗雷德拒絕向他們提供運輸過來的BOW的情報,盡管知道對方詭異的行事風格,但這讓他心生不安。
跟他一起來的夜鷹沒有事已經讓他這個總是在失去隊友的人感到了一絲安慰,如果想要身邊的人活下去……看起來是時候要找另一條路了。
“漢克!要把橋放下了飛機才能飛。”從喉嚨裡擠壓發出來的喊聲還有一點破音,她沒有怎麼喝水,連吞咽口水都會帶上點疼痛——被掐的遺留問題。
玩家默認了漢克和他身邊的那位不知道姓名的隊友跟他們一起跑路,有經過專門應對生化武器戰術的漢克以及夜鷹,要解決訓練型的BOW是簡單許多的事情。
在他訓練的那段時間裡,隻有動物型BOW,至于眼前這個……安布雷拉隐藏了相當一部分的秘密,這是他和夜鷹在迫降之後搜尋得到的,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夜鷹問了他一句:漢克,你想過離開安布雷拉嗎?
如果繼續待在這裡,隻會有死亡…永無止境的死亡。
“駕駛飛機正好是我最擅長的,嘿嘿。燃料充足,各位我們先去哪裡?”成功說服史蒂夫占領駕駛員位置的夜鷹樂呵呵地發問,絲毫沒有剛才從死神手下逃生的劫後餘生。
開玩笑,死神可是他隊友,有這麼一個靠譜隊友超酷的!他跟死神漢克組隊出任務還能活幾個月,他超厲害的!(雖然他隻是駕駛員但能活也很厲害了!)
在一起打掉BOW把橋放下,現在飛機順利起飛之後漢克給她的狀态感覺不太對。
“漢克?”玩家皺着眉叫了他一聲,他的面具讓她沒辦法分辨他處在什麼樣的狀态之下,“你有什麼想法嗎?”
“……暫時沒有,聽你的。”冷淡以及平靜,幾乎察覺不出他方才的過分焦慮與情緒失控,他在行為方面演的很好。
“你們都認識?”史蒂夫小聲地對着克萊爾問道,而玩家還在狐疑地打量漢克中。
“不,我不認識他們,玩家認識。”克萊爾搖頭,接着走向了駕駛位,對着夜鷹提議:“那去夏威夷怎麼樣?這個時候應該風景相當不錯?”
“是個不錯的選擇,那就先這麼定了!沒有商量的餘地昂,漢克。”
夜鷹也有想讓漢克好好放松的想法,這人就算去酒館放松也老是喜歡悶頭喝酒,每次出去還是他找狼群小隊長一起叫他才能勉強好使。
“随意。”夜鷹發出了一聲小小的歡呼聲,這通常意味着漢克願意妥協。
但一個猛烈的撞擊感打斷了相對放松的氛圍,夜鷹迅速檢查設備,不是飛機本身出現了問題,而是外界……
“後頭的貨艙。”他給出了明确的方向,“漢克——”
“收到。”漢克立馬轉身走過去,而玩家也一并想要跟過去卻被他轉身按住,“Stay here,kid.”(留在這裡,孩子。)
這話是不是聽上去有點耳熟,他說完之後就去貨艙了,而玩家迅速轉頭囑咐史蒂夫和克萊爾:“你們先留在這裡,我去看一眼。”
“她今年到底多大…?”臨時充當副駕駛的史蒂夫疑惑道,“怎麼回事啊,一個兩個都喜歡喊‘kid’?”
“主要是你才十七歲吧,史蒂夫。玩家也挺年輕的,比我大不了多少。”克萊爾也沒打算留在這裡,“你倆先看着,我去後面看一眼他們。”
克萊爾走之後夜鷹對着史蒂夫感慨了一句:“……Women,huh?”(女人,神奇吧?)
貨艙的門夜鷹已經打開了,這還是第一次體驗飛機上打變異體。貨艙的高度容納得下這位兩米高的BOW,但是這裡空間隻能說相對能活動和躲避,優勢不在他們這邊。
玩家剛過來就不得不蹲下躲開攻擊這裡的利爪,她随着飛機的颠簸滾到了能卡住自己的空間防止順着跳傘預備口掉出去。
“……”他就知道這小姑娘聽不了一點,“Be on your guard!”(注意警戒!)
“Need no reminding!”(不需要提醒!)
出來的門旁邊有一個面闆,她猜是控制固定貨物的,如果能把這個變異體引過到集裝箱前面,再有人啟動……
隻是那個好像有點智慧的變異體攔着他倆,她和漢克所能做的不過是确保BOW在集裝箱前面,有充足的火力倒還算遊刃有餘。
克萊爾就是在這個僵持的時候進來的。
玩家沖着她喊道:“克萊爾,把左手邊的機關打開!”
集裝箱如她所料那樣傾斜下去,連帶着這個變異體一起沖下飛機,好一個精确打擊!她本人的後領則是被漢克扯着,鼻尖與集裝箱擦着過去了。
後者把她抱得很緊一起後靠在了貨艙的牆壁上,她聽到了面具之下有些過于急促的喘息聲了。
“……漢克?我沒事,謝謝你。”抱得時間有點久了啊,經她這麼一提醒,這個沉默的男人才放開了手。
“嗯。”他點點頭沒再說話。
克萊爾過來把玩家拉走看了眼肩膀情況,傷口沒裂挺好的。因為有其他安布雷拉的陌生人在場的情況,她隻能偷偷在玩家手心裡寫字母詢問。
克萊爾:我覺得他很奇怪,你小心一點。
玩家:了解,但他是可以相信的,我等下單獨跟他聊聊,你先回去說明。
克萊爾:注意安全……有事喊我們。
圓潤的指甲不斷劃着手心裡有些發癢,不過玩家還是忍住了收回手的沖動。克萊爾的手指偏長,這麼一對比反倒顯得她自己的手更像個孩子的手。
在她寫完最後一個字母後,玩家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食指,就這樣虛虛地握了兩下算作是一種安慰。
玩家掌心的溫度偏高,克萊爾能感受到因為驚吓以及緊張而發涼的指尖帶上了點熱度。從她出現來找自己的那一刻開始,克萊爾的心就安定了很多,有人陪在身邊總是要比一個人強的。
最後是被放了融化以後又凝固的哄小孩的好幾顆糖果在手心裡,還記得上次浣熊市她隻剩下薄荷味的糖了,這是出發前又塞進口袋裡的嗎?
玩家:這一路也辛苦你了,先好好休息,我很快就跟他談完,别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