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仍舊在下雨,玩家手裡的紙張被雨點打濕,她不得不将其收起來,然後先從梯子上下去。
裡昂跟着一起從梯子上慢慢爬下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太重了梯子的螺絲松開了,直接連人帶梯子的倒下來。玩家反應比較快先跳了下來,但耐不住上面還有個人,直接給裡昂當了肉墊。
“嘶——”
後背被合金制成的梯子砸中還是有些疼的,裡昂連忙轉身翻到另一邊給被他壓住的玩家騰出空間。她的表情顯示她本人被砸得也有點暈頭轉向的,呆呆的被裡昂拉起來,緩了好一會兒才回神。
“你……”玩家捂着腦袋,跟地面接觸的痛感可不是鬧着玩的,“算了,我沒事,你還好嗎?”
裡昂有些擔心,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想說點什麼但看着玩家已經調整好了的樣子還是沒說話,她應該更喜歡安靜一點的氛圍。
下樓将盆裡種的草藥薅了合成藥粉,之後來到關上的門前。玩家仔細聽了一會兒擡手示意他門後有喪屍,她将已經捏在手裡的閃光彈扔了過去,在爆開的前幾秒踹開了門。
事實證明,閃光彈對喪屍是有用的。裡昂在聽到爆開的聲音後睜開眼睛,用□□手槍将兩個喪屍爆頭,血絲爆開的聲音在雨中竟是如此的清晰。
“………”連給他們收屍都做不到啊。
玩家匆匆地走進了房間拿上了裡面的鑰匙,接着将門旁邊裝置的扳手扳了過去,讓剪頭從字母R指向了字母L。
他們從旁邊的樓梯走了上去,這就是那架直升機墜毀的地方,火焰沒有被雨水澆滅。玩家走過去又将一個類似裝置的扳手按壓,水從上面落下,水與火之間的反應發出了滋啦滋啦的聲音。
她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有其他的活物在這裡嗎?
玩家沒有考慮太多,推門進入了室内,順手薅了旁邊的紅色草藥,與綠色草藥混合成藥粉,能夠有效治療傷口與在短時間内預防中毒。她将混合好的藥粉包裝遞給裡昂,比起她,裡昂會更需要這個。
又是一個拐角,随後是墜毀的飛機尾部,但玩家立馬攔下了裡昂,她沒有看錯的話,露出來的縫隙下貌似是站着的人。
他一手就将墜毀的飛機尾部擡了起來,直直沖他們走來。一個一看就知道不是人,比威斯克都高的的戴黑色帽子的又一個新型暴君(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先這麼稱呼再說),比起前兩個版本更像一個人了,他甚至還穿着黑色風衣!
這打扮讓玩家瞬間看向了威斯克,她用口型問道:這是你異父異母的好兄弟嗎?
威斯克沒理她無厘頭的問題,他要是死後記憶沒錯亂這就是暴君,安布雷拉倒是真有可能往實驗品裡加入他的基因做試驗……這個時間線的自己應該是讓艾達王來拿取病毒樣本。
“直接走,這個型号的暴君速度不算快。”雖然威斯克表達的意思是讓玩家快點走,但他本人卻是在考量玩家的血是否對暴君有用。按他的觀點看來,她應該會是很吸引這些相對成功的實驗品。
玩家拉着裡昂的後頸躲過一拳,往旁邊彎腰再一躲繞到暴君的後面直接跑路,誰要跟這個大家夥在沒有RPG火箭筒的情況下硬碰硬啊喂!那不是等同于送死嗎?
威斯克說的沒錯,暴君移動速度目前是追不上她和正在小跑的裡昂,在躲避他的過程中還要尋找電子零件去修一下車庫大門控制器。
虛假的生化危機:喪屍圍城
真實的生化危機:修理工模拟器/解密大師
再說一遍,浣熊市警局的建築師絕對是個人才,彎彎繞繞的跟迷宮一樣,如果她路癡就死定了!
将S.T.A.R.S.徽章背後的小機關弄開,獲得了USB加密鑰匙,也就是一把,徽章造型的USB連接器。
匆匆又從樓梯上樓,暴君大可愛正在走廊處等着他們。裡昂像之前玩家揪着他後領做的行為一樣側身躲過一拳,再一蹲下蹿到暴君的身後,玩家這次直接一個滑鏟走人。
如果隻看背影,他真的會認為那會是一個高大的人,能長到兩米甚至以上的人是很少見但又不是沒有。打扮與普通人無異,再一結合喪屍是由人變成的,裡昂握住槍的手更緊了一些。
他所能做的就隻有早點幫他們解脫,他們已經不是人了,這一點他很明白。
她都不知道要不要感謝自己是屬于浣熊市警局特種小隊S.T.A.R.S.的一份子了,亂七八糟的解密環節,她好想馬文和艾略特,他們兩個警察肯定比她這個家夥更熟悉這裡。
将連接器插入電腦後解鎖,對應的鐵網門打開,拿到了閃電鷹,也就是馬格南手槍。能裝7發子彈,此槍采氣動式運作,在半自動手槍類型中較為少見,使之同時具備威力和準确度。看起來原型應該是□□,不管了,先讓裡昂用着先。
後面暴君的腳步聲逐漸清晰,她将徽章樣式的連接器重新拔下,将一旁的散彈槍子彈拿走。接下來的走廊可以說光源全靠裡昂的小手電筒了,自己拿着散彈槍在前面,這可是搜刮出來的爆頭神器!
将看着像被剝皮了的屍體一樣的舔食者與後面穿着兩個警服的喪屍分别爆頭。舔食者是她之前在醫院就遇到過的,速度極快,第一次打這玩意肩膀還被撓了一下,不過它也就隻能在第一次讓她吃點虧了。
玩家将散彈槍遞給裡昂讓他先拿着,自己将大大小小的齒輪安裝好,巨大的鐘伴随着機械的重新運作左右晃動,最後甩出裡面的東西重重砸下結束了它的職業生涯。
“希望我不用為此寫報告……”
裡昂看着一地狼藉還是忍不住吐槽,他,上班第一天就能做到跟同事打成一片(物理意義上的)、全能修理工限時體驗、把這個警局都探索一遍,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報告啊……确實很讓人頭疼,我的前上司就對克裡斯的報告頗有微詞,說他寫的跟流水賬差不多……每次寫報告我都感覺得跟寫論文一樣嚴謹。”
背後靈威斯克:…………
“但如果你以後還打算入我這行你就會發現這點戰損都不算什麼,要是都寫進去那還得了。”
終于将電子零件拿到手了,再次返回地下停車場的道路也還算順利,除了修好裝置讓大門一起通上電後整個被關押的囚犯們都被放出來了。
更準确一點,是前囚犯現喪屍,數量太多了不好硬拼。提前示意好裡昂,玩家再次扔出了閃光彈,接着就往另一條通道拐,但迎面而來的是沒了帽子的暴君。
“……?”她好想問一句大哥你帽子呢,但現狀不允許她這麼做,跟裡昂又是掉頭就跑。(ps:帽子是被克萊爾和卡洛斯打掉的)
考慮到他移動速度跟不上他倆,她就稍稍大意了。暴君直接破牆而出,一手一個地抓住了他倆的脖子。
被高舉到半空中整個人都無法呼吸的感覺并不好受。這家夥要不要跟威斯克這麼像啊,戴黑色皮質手套掐人脖子……一旁的小警察肯定沒體驗過這個,正在浪費力氣掙紮。
她一邊往對方臉上踹,一邊用右手摸到後背挂着的散彈槍到前面來,做這個動作很耗力氣,特别是她在被掐的時候。
強迫自己停止因為窒息帶來的手抖,對準了他那神似山芋的腦袋來了一發,轟鳴聲讓她的腦袋嗡嗡的。
如她所料他掐着裡昂的手松開,暴君的腦袋是出現了傷口,但那不足以使他倒下。總之,裡昂暫時沒事了,不過她還被掐着脖子呢。
他加大了掐着自己的力道,另一隻松開的手握住了她仍在努力嘗試踹他的腳踝。有點智商啊,哥們。
距離窒息還有多長時間?一分鐘還是半分鐘?她的注意力在死亡面前會前所未有的集中起來,後面突如其來的亮起來的車燈自然沒有被她錯過。
“裡……裡昂,閃咳咳……!開!”
裡昂先是一愣,接着很快聽她的撲倒了一邊去。小貨車直接将暴君創進牆裡,玩家被巨大的沖擊力甩飛落到一邊的水泥地上滾了好幾圈。
重獲新生的感覺想必跟這個差不了多少了,她趴在地上緩沖了一會兒又被裡昂扶了起來。
“這算是第二次救你們的命了,小女孩。趁你們還能跑,趕緊跑。”
艾達從駕駛位下來,走到了他們面前,玩家的脖子上是一圈青紫的痕迹,剛剛的窒息再差一點點可能就要死掉。
“這可不是什麼遊戲。”
“我他媽沒有把這些當成遊戲過!”
玩家陡然拔高的聲音讓他們一愣,她自己也是一愣,随後又軟下态度來:“抱歉……總之很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她對時間的流逝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就像在玩遊戲一樣,遊戲裡的時間即使過的再快也無法作用于現實中的人。
但是她從未把這些當成一個遊戲來看待,除了一開始堪稱靈異的訓練,後面的生活都是真切的……
威斯克飄到了她的後邊,手虛虛地觸碰到她的脖子。雖然沒有實感,但那一瞬間的冰涼感激得她立馬抓緊了裡昂的胳膊。
對不起,克裡斯,之前嘲笑你被威斯克穿過身體時瘋狂打冷顫是我的不對,好冰……!
玩家瞬間打起了精神呢,效果出類拔萃!
被車創進牆裡本該停下動作的暴君突然動了起來,裡昂聽到動靜扶着玩家往後退了幾步。
“不是吧……這樣都還能動?”裡昂從後背感受到了惡寒,他現在的思緒亂的跟一鍋粥差不了多少,怎麼才能對付這個大家夥?這次可不是解謎了,他倒甯願是解謎。
艾達墨鏡下的眼睛盯着暴君的動作,聽上去略帶有些抱怨的話語:“這裡什麼東西都死不透。”
“除非我們有RPG火箭筒能給他的腦袋來上幾發?”玩家也舉起散彈槍對準,“開個玩笑,這不現實。”
汽油從車的下盤開始滴落形成一攤,緊接着又是爆炸。艾達與玩家用手擋住腦袋微微一偏,裡昂被炸開來的熱浪有被吓到的往後退了幾步。
玩家看了一眼後收回目光,轉身拍拍裡昂先走到大門控制器将鑰匙卡插進去,現在可沒有阻擋他們出去的了。
還是老樣子留便簽,先前放在這裡的已經不見了,順手留幾顆找到的糖果吧,薄荷味除外,她得留給自己提神。
“要吃麼?”玩家沖裡昂示意,“薄荷味很提神的。”
“謝謝。”裡昂接過後道謝,将糖紙剝開,薄荷味一下子就在嘴裡爆開,沖淡了不少一直環繞不去血腥味與潮濕氣息。
辛辣刺激着舌尖,驚醒了有些麻木的神經,現在才過去了兩個小時還是三個小時?不過黎明尚未到來,漫漫長夜啊。
“說起來你在調查什麼?病毒嗎?”玩家将糖塊咬碎,“你的線人知道了多少?”
“很遺憾,本失手了。”艾達将兜裡的錄音機扔給玩家,“或許你會知道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