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季姑娘所說的連翹她們,季姑娘也像畫在下一樣畫她們嗎?”
冷不防地被南星打斷了她的解釋,又見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季妤一時間腦子有些短路,等反應過來後,臉漲得通紅,忙解釋道:“我,我,不是……沒有……”
越着急,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解釋,最後支支吾吾了半天,在南星灼灼的目光下,眼一閉,認命般道:“我錯了。”
季妤耷拉着腦袋,一副霜打茄子,恹恹的樣子,卻惹得南星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在他的視角下去看季妤,隻能看到她圓潤飽滿的頭頂,她今早興緻應該不錯,破天荒地給自己挽了一個發髻,雖然松松垮垮,不怎麼好看,但綁在發髻上的鵝黃色發帶随風飄舞,卻分外靈動,像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南星心下一動,手比腦子快一步作出決定,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随風飄搖的發帶,卻在他險些要抓住時,季妤突然擡起了頭,于是南星的手就十分巧妙地落在了季妤的臉頰旁。
微熱的觸感讓季妤微怔。
她久久等不到他的回應,于是便想着擡頭重新再次誠懇地向他道歉,卻不曾想擡頭的那一刻,他的手落在她的臉頰旁邊,有着厚繭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臉,帶着些許癢意。
他這是要幹嘛,是太過生氣了所以忍不住要給她一巴掌嗎?
可是打人耳光這事,三皇子祁钰是不可能做出來的,這不符合他的人設。
不是要打她,那是要做什麼?
季妤眼神逐漸疑惑,她猜不出來,隻呆呆地望着南星,企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院門持續被人拍響,且因為得不到回應而越拍越大聲,可院子裡的兩人置若罔聞,除了眼裡的彼此,将院外的一切都置身事外。
季妤在南星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慌亂,緊接着臉頰上的癢意消失,是他的手縮了回去。
季妤嘴比腦子快一步,直愣愣地開口問:“你剛剛,是要幹什麼?”
南星手指蜷縮在掌心裡,柔軟光滑又細膩的觸感還殘留在指尖,他眼神閃躲着,不敢看季妤,隻将視線落在院門處,轉移着話題:“敲門聲那麼急切,想必是有人有急事找你,季姑娘快去開門吧,别讓人等急了。”
經南星這一提醒,季妤終于想起了院門已經被敲響了好一會兒了,于是為了打破這尴尬的氛圍,季妤幾乎是跑着去開院門的。
季妤打開院門,看到院外的人後,臉幾乎是瞬間就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