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妤笑着點頭,“保真。”
連翹似信非信地點點頭,跟着季妤來到一處屋子前,突然發現這就是剛剛一直推都推不開的師父的屋子。
“小妤,師父的屋子上鎖了嗎?”兩人走到季妤爹的屋子門口,連翹不由問道。
“沒啊,我上鎖幹嘛,我爹房裡醫書那麼多,我時常需要去翻看,鎖上了不是麻煩嗎?”季妤沒意識到連翹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連翹覺得奇怪,所以季妤回答連翹時語氣是自然而然的。
連翹撓了撓頭,不解地問:“你沒鎖上,那為什麼我剛剛推不開?就好像從裡面鎖上了一樣。”
“怎麼會推不開……”季妤覺得奇怪,突然想到了是某人在裡面,估計是他聽到了有人來了,所以把門堵上了?
季妤推了推門,發現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連翹驚訝道:“诶,你怎麼就推開了?我剛剛使勁推都推不動。”
季妤将連翹拉進屋裡,把畫箱和食盒都放在桌上,正要與南星說些什麼,就被連翹一把拽住,然後聽到她滿是疑惑的聲音。
“小妤,你爹的房裡為什麼會有一個男人啊?!”連翹在看到有個男人躺在師父的床上時,是又疑惑又震驚,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還揉了揉眼睛又重新看了好幾遍,在與一雙冰冷的眸子對視後,她才堅信自己沒有看錯。
“季姑娘。”南星朝季妤打了聲招呼,欲起身,被季妤一把摁住。
季妤給他把枕頭豎起,讓他坐起靠得舒服些,然後她笑着道:“祁公子,午飯我已經買好了,我一會兒還有事,可能得傍晚才能回來,祁公子晚上若是餓了,食盒裡還有很多糕點。”
南星視線落在桌上的食盒上,聽到季妤這麼說,又把視線收回,隻垂着眼,輕聲問:“季姑娘是要去哪裡?”
“劉爺爺的孫女情況不太好,我得去看看。”季妤解釋道,餘光看見連翹還呆呆地站在一旁,于是給南星介紹,“祁公子,這是我好姐妹連翹。”
季妤又拽了拽連翹的袖子,等連翹回過神來,她笑着給連翹介紹,“這是祁公子,幾日前我在河邊救的他。”
哦,原來是救的病人,連翹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小妤藏了什麼野男人呢!吓死她了。
誤會解除了,連翹笑着朝南星道:“祁公子,有小妤在,你的傷肯定會好得很快的,你就安心住下來養傷。”
南星扯起嘴角,朝連翹微微點頭,然後視線落在季妤身上,微微一笑,“季姑娘的醫術我相信。”
季妤有些尴尬地笑笑,對于南星對她醫術的信任,她着實汗顔呐。
他身上的皮外傷她倒是能百分百治好,可他身上的兩種毒她現在可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若是解不了他身上的毒,豈不是愧對了他對她醫術的信任?
既然人家都那麼信任她,把性命都交由她,那麼她必然不能辜負他的信任,她一定得找出解毒方法才行,季妤暗暗發誓。
“連翹,你幫我在這兒照顧一下祁公子,你給他煎一下藥,藥我都放廚房了,等他吃過午飯後你就端去給他喝。”季妤拉着連翹走到一旁小聲囑咐她。
“放心吧,交給我。”連翹拍了拍胸脯,認真地保證道。
連翹朝南星那瞥了一眼,又快速收回視線,湊近季妤低語:“小妤,你說實話,這人到底是誰?我告訴你你可别唬我,你唬不到我的。”
這所謂的祁公子通身氣質看着就不像尋常普通公子,連翹到現在都還記得剛才與他對視時,他那冰冷的眼神,讓人忍不住打寒戰。
偏偏這位祁公子對着小妤是一臉溫和,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可在看向她時,眼神就沒那麼有溫度了,淡淡的,冷冷的,疏離的,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此人是在裝模作樣。
在小妤面前是一副樣子,在别人面前又是另一副樣子。再看他身上的傷,連翹并沒有仔細看過他身上的傷,但看他這憔悴的病容,連翹多少能猜出此人受傷不輕,且失血過多。
所以,這位祁公子一定來路不簡單,哪個好人家會平白無故地受那麼重的傷還失血過多?除非他像話本裡遭仇人追殺的角色一樣,一旦讓這種人留在家裡,恐怕會惹來殺身之禍。
小妤心地善良又為人單純,恐怕還識不清這位祁公子的真實面貌,連翹覺得她有必要提醒一下小妤。
“這人來路不明,還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就不怕他騙你?萬一他這是遭仇人追殺的,到時候連累你怎麼辦,這可是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季妤一驚,沒想到連翹心思如此敏銳,竟讓她猜中了不少,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有劇本,對于祁钰她了如指掌,隻要她好好治好祁钰的傷,屆時便能得到百兩黃金和一套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