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主線:《萬人迷被強制愛的那些日子》,耽美,NP,交通發達,綁架、強制、下藥、小黑屋等情節層出不窮。】
江流景:【NP是什麼意思?】
系統:【一對多,本文一受多攻。】
江流景又問:【交通發達又什麼意思?】
系統:【會屏蔽的意思,别問。】
故事情節很老套,主角受蘇南,萬人迷體質,為了給病重的母親賺去酒吧賺快錢,被傅承撿去公司上班,由此陷入錢權漩渦中心。
原世界線裡,蘇南最後選擇和傅承在一起,陸億安被送往國外,溫哲醫療事故暴露被查。
稱為變态的反派沈歸慈,手段狠辣,慈觊觎蘇南不得,反而将弟弟的同學江流景淩虐緻死,最終家族内亂、锒铛入獄。
【目前世界線推進到五分之一,蘇南在傅承公司工作期間,被表弟陸億安看上,去醫院給母親送藥時和醫生溫哲結交,偶遇溫哲師父的病人沈歸慈。沈歸慈此前突然以強硬的手段擺平家族内亂,在A市布置天羅地網,并以長輩姿态對待蘇南,取得蘇南信任。】
【經預測,反派沈歸慈最後會一手遮天,無人能與之抗衡,蘇南成為囊中之物,傅承、陸億安和溫哲三個攻全部被陷害,一場大火燒死了所有人,包括反派自己。】
更多的世界劇情内容輸入江流景腦海裡,他發現關于江流景的部分糟糕得可憐,基調是一片負面情緒燃燒後的死寂。
他就是個沈歸慈用來發洩的工具,被母親出賣後憤世嫉俗,将沈歸慈當作深淵中的稻草,挑撥離間,陷害主角,可以說是大反派一手養出來的小反派,最後獨自死在沈歸慈圈養他的房子裡,屍體爛了三天才被人發現。
三天……
爛了三天……
強制愛的NP小說裡,根本就是擺設,原主線中沈歸慈能判罪落網,不是害死了人,而是他四面楚歌,無法再保全自己。
即将接近大反派的江流景領悟到一點世界的精髓,擺出商量的口吻:【……系統,其實我有點怕死。】
【情節上的死亡可以規避,但任務失敗會導緻任務者強行死亡。】
為防止任務者用上帝視角胡作非為,又避免系統和任務者狼狽為奸,系統知道的信息也有限,任務者完成任務時的行為也勢必造成世界線一定程度上的偏離,具體結果系統無法保證。
系統冷嘲:【再說,你的身體情況,呵呵,也沒個活頭了,别想太多。】
江流景正被一位姐姐轉動身體,穿上和蘇南相似風格的衣服。
鏡中的男生體形修長清瘦,五官色澤淺淡,有薄情與辭世之相,可臉上常年浸染的笑容,頭發和眼睛點綴的濃墨,手腕上纏繞的念珠,散去與世人的疏離,多了幾分人氣。
經過小幅度修理的江流景獲得一衆大人的認可,他被帶到酒店的頂樓餐廳,安置在一間臨時等候室裡,由李秘書和另一名男士輪流看守。
夜幕降臨,門外的食客漸次增多,熱鬧起來,江流景吃了一份糕點墊肚子,其他時間便靜坐着,撚動手腕上的手串。
不知道過去多久,李秘書收到消息,帶他上樓,領到門口等着的劉總身前,警告道:“别出幺蛾子,到時惹得他們不高興,你媽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謝謝劉總給的機會,我一定好好表現。”江流景乖順點頭,心裡飛快打着算盤。
“既然送過來給人玩,就别有其他想法,記住自己什麼身份,上沈歸慈的床才是你要做的。”劉總笑呵呵的,将人帶進酒香濃烈的房間,江流景一眼看見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頭發梳理整齊,身着玄色長袖襯衫,袖口解開一顆扣子,向上折起,其餘幾乎沒有一絲褶皺,金絲鏡框壓下眉目浸染的倦意,對進來的兩人無動于衷,他半阖着眼,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酒。
坐在沈歸慈左手邊的是主角受蘇南,五官柔軟、秾麗而成熟,氣質特殊,第一眼就讓人心生好感。
記憶中,江流景去過蘇曜家,見過這個哥哥,江流景用口型叫了“南哥”,才有些難堪地别開眼。
蘇南看見明天即将高考的人出現在酒桌上,也是吓了一跳,忙看向沈歸慈,低頭說了什麼,沈歸慈沒給反應。
劉總臉頰高高頂起酡紅,搖搖晃晃推着人上前:“這是江家江柳的兒子江流景,來來來,小江,這裡都是劉叔的老熟人,給大家敬個酒。”
酒桌上的人眼看得都喝得醺醺然,實際一個個都腦子飛轉琢磨局面,打量江流景那張臉,又瞥一眼蘇南,想起老劉剛才借着蘇南來形容沈歸慈的口味,就知道他打的什麼桃色算盤。
沈歸慈對蘇南的态度如何,在座各位心知肚明,毛頭小子帶在身邊,在酒桌上和他們平起平坐,但是不是那方面的心思,要不要把蘇南收作枕邊人,由不得他老劉揣測,還如此露骨地帶來一個蘇南的仿貨,讓沈歸慈騎虎難下。
這江流景也就一高中生,像隻小兔子乖乖地端起酒杯,向主位上的男人敬酒:“沈哥,我敬您一杯。”
這高中生的臉和蘇南确實有幾分像,更嫩,桌上笑了一圈:“叫什麼哥,得叫沈總。”
江流景無助地看着沈歸慈,忍下強烈的咳嗽沖動,眼尾憋着淚,重新擡起酒杯:“是我叫錯了,沈總,我自罰一杯。”
“流景!”蘇南打斷他,忙看向沈歸慈,“沈哥,他是我弟弟同學,身體一直不好。”
沈歸慈擡眼,溫和道:“喝壞了不好,請坐吧。”
大門位置的男士招呼服務員給江流景添座,劉總瞟了眼沈歸慈,大着舌頭說:“小江這孩子懂事,知道家裡有困難,忙不疊地求我幫忙,可你們也知道,我哪有那個能耐啊,隻能帶着小朋友過來混個眼熟,結果怎麼樣,還不得看他自己造化。”
江流景目光從水晶蝦仁上挪開,滾了滾喉嚨,局促又感激地對劉總抿起一個笑。
劉總道明事情的原委,江家前段時間如日中天,一連簽下兩個合同,資金鍊跟不上,捉襟見肘,很快不成氣候。
而江家給江流景保命的醫藥費是天價,錢不夠,人要活不成的。
衆人面上一陣唏噓,蘇南印象中弟弟很重視江流景,隻是沒有将人和江家聯系起來,不免擔憂地看向沈歸慈:“流景他……”
江流景見時機差不多,端着酒杯站起來,帶着醉意的聲音落進每個人的耳裡:“劉總,多謝您幫我,也替我謝謝陸少。”
“陸少,陸億安?他摻合這事做什麼?”
陸億安和這場酒局八竿子打不着,劉總打哈哈:“小朋友哪能知道陸少,喝醉了瞎說,不關事,不關事。”
江流景看也不看劉總豬肝色的臉,一口悶,喉管到胃都在泛疼,心率也升上來,沾了酒液的唇鮮豔,他又倒一杯,快步到沈歸慈身側,聲音在細聽下微微發顫:“感謝沈總!”
沈歸慈笑着勸阻:“年輕人還是保護好自己的身體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