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看女兒這個樣子,再聯想一下回來一路周圍快步走過人的人心惶惶,哪還能不明白出了事:“陶樂他們怎麼了?”
“樂樂被人帶走了。”周夢歎氣,她一口氣把今天發生的糟心事吐完,憂愁的眉眼難以舒展。
周母和兒子今天剛來,雖然被今天發生的事震住了一會,但确實沒有女兒對那個孩子那麼深的情誼,此時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好補充了一些前者因為焦慮而沒注意到的細節。
周父的眉毛逐漸皺起:“陶樂現在回來了嗎?”
母女倆面面相觑,還沒注意過這件事,到現在為止,唯一一次聽到關于陶樂他們家的消息還是基地裡派了人去寬慰張奶奶,據說還送去一些物資。
周父點頭:“那還可以啊,陶樂他們家過得苦,給些物資很不錯了,你們也别太擔心,做個檢查而已,吃飯都吃飯,大不了我明天去問問。”
整個基地都喜氣洋洋,因為外勤人員的回歸其樂融融,隻有陶樂家的大門還開着,張奶奶坐在自家的房間門口。
鄰居抱怨着老人把客廳的門大開讓路過人都能看到他們。
慈祥的老太太年事已高,聽力不好沒怎麼聽清鄰居的話,不過她的心也不在這上面,若是平時她聽出話音裡的不滿早便歉意微笑着道歉了。
陶樂是她唯一的孫子,她要等她回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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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從另一個人那裡聽到了答案,研究所的分院當然也是研究所,它們研究一些更加見不到人的東西。
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體實驗?
那個人是這麼笑着回答我的刨根問底的,用一個問題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機密的嗎?我也跟人長得一模一樣,也在被研究啊。
'這不一樣,Zombie。這不一樣。'那個人歎息道,如果當時的我能更精準地分類人類的情緒,我就會知道,那叫惋惜,造物主對自己造物身上抹不去的缺陷的惱怒,而惱怒催生了惋惜。
'你到底還不是人啊。'
你還不夠完美。
我想起自己也問過她完美是什麼。
那時她說:
'完美,就是毫無瑕疵。'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