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特權。”
帶着得意和炫耀的語氣何止是覃酒聽得一愣一愣的,唐援和鄭一萬兩個人從某個人出現在二樓窗口的時候就沒跟上這兩位同伴的腦回路。
即使是過去多年後的某一天,他們聚在一起聚餐,唐援跟第一基地的幾位聊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是不忘指指鄭一萬又指指自己感歎一聲:“純純兩個神經病談戀愛,當時兩個人的操作真是給我跟老鄭看得目瞪口呆的,要不是下面那人是闫微,這從二樓跳下來不得把她腿給摔斷。”
鄭一萬還不忘在一旁點頭,穆燃倒還好,維持了自己的風範,隻是克制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其他人可就不一樣,有起哄讓重演當時浪漫場景的,有感歎沒想到闫微才是王子的,還有更惡劣的追着覃酒喊公主的一一說的就是你,沈熄。
“沈媳!你有病吧?過分了吧!”覃酒咬牙切齒,闫微幸災樂禍。
沈熄慢悠悠地伸出兩跟手指:“你喊我沈媳的時候,我可都沒說你過分。”
覃酒還沒來得及炸毛,沈熄就再度給他扔下了一個炸彈:“再說了,憑我倆這關系,穆燃是我的女王,你可不就是我的公主咯。”
女王給了他一個肘擊,覃酒氣地抓闫微的手都用力了幾分:“我tm不是你女兒。”
“我有這個意思嗎?你理解過度了吧妹妹。”沈熄滿不在意的攤手。
覃酒:“……”
“别生氣,大姐姐,你要是真生氣,捏你自己的。”闫微笑嘻嘻地晃了下被握着的手,“如果你想的話,我也可以喊你公主的。”
覃酒幹巴巴的開口:“這時候你倒是像人了,不是都很多年沒喊過我大姐姐了嗎?”
“情況特殊。而且,别以為我不知道一一你明明就很喜歡我這樣叫的。”闫微聳肩,看起來倒有些惡劣了。
覃酒:“……”
總而言之,這件事在很多年以後,都給四個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回憶,不一定寶貴,但一定深刻。
唐援拽了拽鄭一萬的手臂:“她倆這啥關系啊?”
火光映照下,地面上隻映出兩道擁抱的黑色影子,交融與交纏。
覃酒放松了些力道,闫微也就順勢離開了她的懷抱,後者把巧克力舉在眼前看了看,精緻的黑色包裝,漂亮的紅色絲帶,而她身前是熊熊燃燒的大火,身後是蠢蠢欲動的感染者。
可惜剛剛的事讓這群零散的捕食者不知為何沒能上前,在覃酒終于把專注力找回來後倒是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
闫微端詳着這盒巧克力,語調慢吞吞的:“等會路上我再給你們解釋?”
倒是難得地捎上了個們字,唐援受寵若驚的挑眉:“要是不方便的話,不給我們倆解釋也行。”他用手肘頂了頂鄭一萬眨眨眼。
“那我可就不說了。”闫微哼笑一聲走到樓梯旁單手拎起自己的包一一在最開始他們就把所有的包交給了她,為了圖個方便,她又把包全部丢在了這邊一一她想了想,最後把巧克力放進了最裡面的那個夾層,“你們的包。”
黑色的重物在空出劃出一道弧度,鄭一萬伸手接住被精準抛過來的包,不忘調侃道:“扔的挺準,我們以前高一的時候和高二打比賽,他們投球三個裡能有一個中了就不錯了。”
“高中?籃球?”闫微斜了下頭。
“你們以前沒有嗎?”鄭一萬頓了一下,頗為震驚的看向她,“别的活動呢?”
“什麼活動?高中應該有嗎?”闫微沉思了一瞬,斟酌着開口,無意間注意到了覃酒扶額歎息的動作。
“那你們高中也挺不是人的,”鄭一萬坦然,“高中壓力挺大,這都不給個放松項目。”
覃酒摁住打算再冒問号的人,施法拉回偏到天涯海角的話題:“先去你們的避難所。”他們已經在這所晃了快整整一天,經曆了一次'殺人放火'這種在'法治社會'立刻就要被請去喝茶的重大事件,這種時候再不回歸正題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不過,要說到法治社會,覃酒回頭望了一眼剛給她和闫微充當完浪漫背景的熊熊大火,不是法治社會就這麼一走了之是不是也不太好?
剛剛一直沒插上話的唐援注意到覃酒擔憂的眼神後了然,怎麼你自己想出來的放火招數現在才想起來擱那内疚?
驚完後,他總算是幽幽開口了:“要不我們找幾盆水來滅個火?”
話音落了半天,沒人接他的話,最後本着情誼,鄭一萬為他捧場:“幾盆水真的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