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第二輪,我們先出!”尹沐朝往前踏出一步,并對鐘靈秀說,“秀秀,我們上!”
“啊?”梁麒吃了一驚,“要在第二輪就把底牌全亮了?”
反倒是徐遠澤一下子就明白了尹沐朝的意思:“那就交給你們了。”
尹沐朝向徐遠澤點點頭,然後對封烈說:“沒打盡興的話,下一輪還是你的。”
紅發狼尾辮的尹沐朝,黑色長發的鐘靈秀,兩人即便隻是站在那裡也散發着令人矚目的氣場。
接着,尹沐朝用手指比出來:“我們指定,對方四人上場。”
觀衆席頓時議論紛紛,四人是目前指定的極限了,岷東一班竟然有如此自信?
岷西二班經過簡單的讨論後也隻能遵守規則,派出四名同學站上了另外一個半區。
“雙方各就各位。”這次是岷西二班的班主任發布的号令,“比賽開始。”
對方四人立刻逼近,依靠着掩體形成半包圍之勢,從他們的眼神和腳步來看,應該是想一人暫時抵抗尹沐朝,而三人迅速壓制鐘靈秀,最後再以多打一拿下勝利。
尹沐朝隻是給了鐘靈秀一個眼神,兩人直接沒有言語交流。
讓他們看看我們岷東一班的潛能超越吧!
精神震蕩!
感官欺詐!
岷東一班目前最強的兩位戰力同時出招,對方四人先是被全部跪倒在地,随即眼裡一片茫然,就再也沒站起來了。
僅僅用了不到四十秒,尹沐朝和鐘靈秀就結束了比賽,所展現的壓倒性優勢甚至讓在場的一部分觀衆還沒有回過神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些前來挑戰的班級應該都是被尹沐朝的講話所吸引,來一探一班的虛實,在他們的預想裡最多也就尹沐朝一個潛能超越,對于鐘靈秀以及其他岷東一班的成員的水平自然是毫不知情,顧詩語所說的隐藏實力并不是指讓他們在對戰中刻意壓制自己的水平,而是隐藏整個班級的實力,第二場就派出兩位潛能超越的精英,那未登場的三人究竟如何,能給想要針對岷東一班的人帶來無限的遐想空間。
尹沐朝也覺得有些頭暈,鐘靈秀的範圍攻擊自然是無法識别“敵我”的,好在自己提前有準備才不至于像對面的四人那麼狼狽,但他也強烈地感受到,鐘靈秀的潛能應該要比自己強。
岷西二班僅剩下一人了,按照規定岷東一班已經不能再先手指定了,而岷西一班又隻剩了一人沒有排兵布陣的必要,下一輪隻能是他獨自戰鬥,至于指定幾人上場都沒有什麼意義了,他看向自己的班主任,得到暗示後宣布認輸。
岷東的同學們開始為一班鼓掌喝彩,尹沐朝接受着這之前從未享受過的待遇,沉浸在熱情的浪潮裡,卻瞥見站在場邊的岷東二班衆人,苗銑和歐陽巽的表情,好像他們認為輕松獲勝理所當然,并未對自己和鐘靈秀的表演感到一絲驚訝。
“什麼啊。”封烈忿忿不平地說,“說好讓我再打一場呢?”
尹沐朝聳肩:“沒辦法啊,是對面不想打了。”
“所以說按照你的想法。”徐遠澤說,“下一場還是會上阿烈,哪怕輸了,你和鐘靈秀也會兜底,整場比賽我們岷東一班就隻會有三個人場上對吧?”
“什麼叫哪怕輸了啊!”
尹沐朝點點頭。
“你比我多想了一步。”徐遠澤的眼神變得略微黯淡,心裡想着,“尹沐朝,怎麼感覺我和你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比賽結束後,顧詩語的辦公室來了一名不速之客——穿着岷西校服的謝伊蕾。
“詩語!”剛一進門,謝伊蕾就呼喚起來,引得其他老師也擡起頭。
“這可不是岷西,能容你放肆。”等到謝伊蕾走到自己跟前,顧詩語說。
謝伊蕾直接伸手就去拿顧詩語桌上的餅幹,一點也不見外。
“不過你竟然會穿校服,真令我意外。”顧詩語雙手抱胸。
謝伊蕾用手指把餅幹塞進嘴裡:“沒辦法,今天因為二班要來,你們這邊的門衛對穿岷西校服的不會太過敏感——你還是這麼愛吃甜食啊。”
顧詩語讓椅子左右搖晃:“你呢,專門來吃我餅幹的?”
“那肯定不是啊。”謝伊蕾把餅幹吞下去,“想讓你們班,再跟我們打一場。”
“跟你們打,還是跟你打?”
“都行。”謝伊蕾倒是爽快。
“恐怕不行。”顧詩語直接拒絕,“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期末了,我不準備再讓我的學生們去參加比賽,讓他們以一場大勝來結束一年級的時光是一個不錯的方式。”
“所以才選擇了岷西二班?”謝伊蕾說,“岷西二班确實不錯,雖說是重點班外第一,但也是排除了我們禁賽的九班之後,所以,其實已經是三名開外了,在精英學校裡,你的學生不明白,你還不清楚這意味着多大的差距?”
顧詩語轉移話題:“謝伊蕾,讓你們沒辦法參加公開的校外對戰,尤其是十校聯賽,你會怪我嗎?”
“這有什麼?”謝伊蕾表現得很無所謂,“賭上的可是你的飯碗,詩語,你能赢我也很開心,所以——讓我私下跟岷東一班約一場吧!”
顧詩語推了推眼鏡:“未來還有機會的。”
謝伊蕾像是放棄了,收起了請求的表情,眼神反而變得銳利:“那,詩語,如果是挑戰你呢?”
岷東一班的衆人還沒有離開學校,就收到了顧詩語的通知:“今晚慶功宴,有人請客,到不到随便。”
三個小時後,在離學校最近的商場内,一家自助烤肉店裡,岷東一班的六人以及班主任顧詩語到齊,以及一個讓六個男孩都意想不到的謝伊蕾。
“怎麼我們的慶功宴還有其他人啊。”梁麒依舊戴着耳機,“還是其他學校的。”
顧詩語表現得無所謂,或許是因為要吃烤肉的原因,她晚上沒有再穿工作服,而是換成了一身寬松的紫色T恤,搭配牛仔短褲,看上去似乎也是高校的學生:“因為這頓是謝伊蕾請的。”
“啊?”程千錦比看到謝伊蕾時還要吃驚,“搞了半天,還以為是詩語要破費了呢,那算得上什麼慶功宴,打敗了岷西,岷西跟我們慶功?”
“還是其他班的。”梁麒又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