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晚上,咖啡店内的顧客已所剩無幾,而杜希舟和徐遠澤還坐在那裡,第二局棋杜希舟明顯比上回要進步了許多,過了第一局的耗時兩方都還在僵持着。
“所謂智者。”杜希舟一邊走棋一邊說,“就是比常人在收集信息、分析信息以及通過信息制定戰術方面更強的人。如果雙方的實力差距沒有大到無法逾越,那麼信息戰就是最重要的,通過對方情報來制定我方應對策略,依靠對方不知道的我方情報來發動攻擊,這是我作為三班的班長指揮的基本準則,我們三班從來不會在信息劣勢的情況下戰鬥。”
“所以當我發給你你們三班的成員信息時,你被激怒了,才會有下面的部署。”徐遠澤說,“給了我們關鍵的情報。”
“倒不是僅僅因為這個。”杜希舟杯中的咖啡都已經涼了他還未喝完,“真正令我擔憂的是,你們竟然能跟四班合作,這是我不想看到的,于是,我隻能激化你們之間的矛盾,現在你們班的成員,以及夏夢瑤,應該在小區内和四班作戰了吧?”
封烈和王鈴來到了陸常歌出現過的那棟樓下,兩人對視點頭,一起走了進去。
這種電梯公寓沒有房卡或人臉識别是無法啟動電梯的,封烈和王鈴隻好走樓梯,他們也清楚,自己的行為早就在杜希舟,亦或者說甯德三班的算計之内,因此也做好了在樓道作戰的準備。
果不其然,才走到九樓,台階的轉彎處就有一個人等待着他們。
“在最上面等會更消耗我們的體力哦!”封烈嘲笑道,“衛書琴。”
之前見過面還交過手的灰發男子就是他,甯德三班的主攻手,他今天依舊穿着長衫,不過換成了青藍色。
杜希舟接連吃了徐遠澤兩個棋子,情緒也高漲起來:“要成為一個團隊的智者不是那麼容易,但做到其中一部分卻并不難,因此在平時裡問就會有意地鍛煉成員們對戰術的制定能力,我希望,隻要我把自己收集到和分析過的信息交給他們,即便我不在,他們也能制定出符合我們甯德三班風格的戰術。”
“我明白了。”徐遠澤把手中的黑色戰車懸在空中許久,“所以你把我困在這裡。”
“兵對兵,将對将。”杜希舟饒有趣味地等待徐遠澤落子,“沒有了大腦的岷東一班在甯德三班面前将不堪一擊。”
突然,徐遠澤用戰車吃掉了杜希舟的騎士,直逼白方皇後,然而在同一條直線後,黑方的皇後正在守衛着沖鋒的戰車,場上局勢突然逆轉。
“你好像會錯意了。”徐遠澤把撞下棋盤的棋子撿起來,放到杜希舟面前,“我才不是岷東的大腦。”
“當時把你打飛時就覺得有些違和。”封烈握緊了左拳,“結果白眼鏡告訴我,你的潛能覺醒是‘周身軟甲’,那就解釋得通了。”
王鈴也說:“我們的攻擊根本沒有命中,你的潛能可以在身邊布置令人造成觸感錯覺的腦電波,即便我們還沒打到你,在接觸到周身軟甲時,我們也會由于觸感而産生誤判,同時你會主動跳出去,造成被打飛的錯覺。”
“那種違和感就在于。”封烈此刻已經調動起腎上腺素,“那麼重的拳,打中你後卻沒有一點聲響。”
衛書琴的戰術被完全戳穿,再看他,好像就沒有那麼仙氣飄飄的了。
“王鈴的潛能被你克制,那就讓我來吧,你這個裝神弄鬼的家夥!”
這一次,衛書琴選擇擡手擋住了封烈的攻擊,并且還穩穩地站在那裡,隻是他臉上的表情真不怎麼好看。
看着封烈的笑容,衛書琴終于主動進攻了,兩人拳掌有來有回,一個靠着潛能帶來的身體優勢積極進攻,一個站高打地防守遊刃有餘,樓道太窄,王鈴也不好插手,隻能站在身後确保封烈的周全。
“好厲害啊……”封烈越打越興奮,“不愧是主攻手。”
衛書琴卻沒好話:“如果是你邊上那個打太極的,我恐怕還忌憚幾分,就你,還差點意思。”
“媽的,給你說好話你不聽是吧!”封烈潛能全開,腳下搶到一步,往上一踏,用膝蓋撞擊衛書琴大腿内側,手刀揮向衛書琴下巴。
“退了!”王鈴喊道,這次不是在假裝,是真的被逼退了。
封烈立刻占住衛書琴讓出的空地,現在兩人在一個高度了,自己唯一的劣勢不再存在。
衛書琴再次發動攻擊想把封烈逼回去,但這談何容易,封烈穩住下盤,開始防守,一心等待衛書琴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