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做,你就做。”
“行。海,不是,小馬哥,我聽說這個李明白沒制冰,隻是幫忙賣了點,您看看,能不能給他留個全屍?”
姜小海聽了刀疤的話,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跪着的李明白瞪大了雙眼,視線在姜小海和刀疤之間遊移不定,結結巴巴的問:“啥意思?你,他,你就是小馬哥?”
姜小海摸了摸下巴,沒說話,直接站起身往桌邊走。
刀疤這會兒徹底繃不住了,哈哈大笑着俯下身拍了拍李明白的臉,說:“李明白,你這名字還行,就是腦子不太行。他不是小馬哥,誰是?你是啊?”
屋子裡的打手們按照分工各自站好,姜小海讓小武把阿強放在旁邊的那副牌拿過來,然後到旁邊坐着去。
姜小海手裡洗着牌,認真的說:“咱們玩個遊戲,我抽四張,你們每個人抽一張。隻看花色,我翻開花色對上誰,誰就先來,要是誰的花色我這兒沒有,我就放過他。”
刀疤他們玩牌喜歡把大小王抽掉,這副牌裡隻有四個花色,而姜小海自從當了秦義的幹兒子,各種賭博場所早就混迹到沒興趣了,就算這四個人抽到四種花色,姜小海也能保證他們人人有份。
姜小海洗好牌,均勻鋪開,打手押着四個小燈頭輪流過來選了牌,姜小海沒看他們的牌,自己抽了四張擺在面前。
姜小海翻開第一張:“草花。”
刀疤看過這四個人的牌,指了指從門往裡數的第二個人,大郡和阿飛把人拖到姜小海面前,按在桌上。
這人一直哭嚎着說“我錯了”,姜小海拿起扳手,抓住他的手指,心情不錯的問:“你哪兒錯了?”
小燈頭也沒想到姜小海還會問這個,趕緊回答:“我,我不該在哈岚做冰+毒。小馬哥,我錯了。”
姜小海一聽,第一個居然剛好是廚子,那真是沒得商量了,不再跟他廢話,直接用扳手把他手指給卸了。
大郡把人甩到一邊,姜小海繼續翻牌。第二張是黑桃,對應的是最裡邊的那個小燈頭,負責找原材料的,姜小海把他倆胳膊都給卸了。
第三張是紅桃,對應的是從門往裡數的第三個人,被吓得說不清楚話,姜小海耐着性子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來說的啥,隻能把人下巴給敲了。
桌上隻剩一張牌了,地上滾着仨鬼哭狼嚎的人,姜小海揉揉耳朵,伸了個懶腰,慢慢掀開最後一張:“方片。”
刀疤沒指人了,大郡直接過去拽着李明白往桌邊拖。李明白激動的掙紮着大喊道:“我不是,我不是,我這是大王!”
大郡已經把李明白按在桌上了,姜小海轉過頭看着阿強,有些懵,阿強一臉尴尬的撓了撓頭。
刀疤把李明白掉在地上的牌撿起來,遞到姜小海手裡。姜小海嫌棄地避開沾了李明白口水的地方,困惑的轉過身用牌面對着阿強。
阿強撓了撓臉,說:“那啥,我們今天換了種玩法,沒扔大小王。”
姜小海無奈的閉上眼,歎了聲氣,拿着牌又轉了回來。李明白擡起頭,臉上的表情失控到顯得有些猙獰,欣喜若狂的說:“海,小,小馬哥,您大人有大量,肯定說到做到,放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犯了。”
李明白身體被大郡按着動不了,居然直接用頭在桌上哐哐磕了起來,把桌上的紙牌震得到處亂動。姜小海皺了皺眉,大郡直接把人拖離桌子,等待姜小海的處置。
姜小海沖着小武招了招手,小聲地說了句什麼,小武點點頭,出去了。
小武進到防空洞裡,梁嘉駒還在通關。聽他說了一遍經過,梁嘉駒沒忍住笑了一聲,放下遊戲手柄,從藥箱裡翻出個東西塞進口袋裡,又在沙發上拿了件針織外套搭在手上,跟着小武往廢棄車間走。
等待期間,姜小海示意刀疤把那三個鬼哭狼嚎的嘴給堵上了。梁嘉駒掀開門簾進來,徑直走到姜小海旁邊,笑着問:“玩盡興了?”
姜小海沖他眨眨眼,無奈的說:“算是吧,我這個小馬哥耍不了賴了。”
梁嘉駒用手蹭了蹭姜小海臉頰邊沾到的血迹,把外套放在他腿上,然後雙手插進口袋,慢慢踱着步繞到李明白身後。
梁嘉駒示意刀疤把李明白試圖往後看的頭固定,從口袋裡拿出針劑,紮進了李明白脖子下方。
藥水推完,梁嘉駒把針筒扔進垃圾桶裡,擦幹淨手,回到姜小海身邊,看着逐漸不清醒的李明白說:“他答應了,我沒答應。不過海哥心善,你走的時候能少點痛苦。”
李明白徹底昏死過去了,刀疤指揮着打手們把這四個人全部帶出去,處理後事。
屋子裡隻剩下姜小海和梁嘉駒,梁嘉駒給他換上自己那件針織外套,把皮衣拿在手上,說:“做完貨,早點回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