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郁母終于有了反應,她搖了搖頭,說“小宴…我的小宴……”
郁宴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弄蒙了,趕緊走過去蹲了下來,他想要去觸摸郁母,但是又害怕穿過郁母的身子,他輕輕的試着碰了碰,結果沒有穿過去,于是将手放在郁母的肩膀上輕輕的晃了晃。
但是不管郁宴做多大的動作,郁母好像沒有反應一樣,就算郁宴加大了力度,但是郁母還是紋絲不動。
郁宴嗓子哭的已經啞了,他說“我怎麼了?
媽媽,我好好的在這兒,你看不見我嗎?
嫂嫂,你也看不見我嗎?
我是郁宴啊……我是小宴啊……
你們到底怎麼了……”
就在這時嫂嫂接了一個電話,是郁席打過來的“喂?卿卿,媽怎麼樣了?”
聽見丈夫的聲音,卿卿嫂子再也繃不住了,剛剛還在安慰母親的一個大人,現在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哭的像一個小孩,她帶着泣音的對電話那一頭的郁席說“郁席,媽媽她…媽媽她還沒有從小宴那件事中緩過來……
我該怎麼辦啊……
小宴,小宴怎麼會這樣呢……
不應該啊,為什麼,為什麼小宴會出這種事啊……”
郁宴一聽平時溫柔的嫂嫂也哭的如此崩潰,他内心的慌亂更加深重了。
他語無倫次的說道“你們,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回來了啊……
我就在你們面前,你們看看我,好不好……
嫂嫂,你看看我,我就在這兒,我沒有出事的……
媽媽,你看我啊,我是小宴啊……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看不見我呢……”
郁宴一會兒去拉拉這個人,一會兒去為一個人擦去眼淚,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沒有成功。
兩個跟自己最親近的女性抱着自己的衣服哭泣,自己觸碰她們可以碰到,但是對方卻碰不到自己,這讓郁宴覺得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自己不是回來了嗎?為什麼他們看不見自己呢?
郁宴嘗試制造點動靜去吸引她們的注意力,但是他卻發現自己能摸到東西,但是根本改變不了東西的存在狀态。
也就是說他可以碰到杯子,但是沒有辦法将杯子甩在地上。
這件事情跟玉燕的認知發生了沖突。
他這時又想起之前攔不到的車子,聽不見的收款碼,不回答自己問題的阿姨……
所以我現在到底是人嗎?我還是郁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