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遊樂園的所有項目玩過之後,郁宴已經很累了,他一看這天也已經有些黑了,便跟燕清怨說“吃飯去吧,我餓了。”
誰知道燕清怨隻是拉着他往裡面走,說“等等,還有一個東西沒有完成呢。”
說着他就拉着郁宴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摩天輪的地方。
燕清怨邊拉着他上去邊說“有個傳說是如果戀人在摩天輪上升到最高處時接吻,就能永遠在一起。”
郁宴翻了個白眼說”那都是騙人的。”
燕清怨隻是看着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郁宴本來是跟燕清怨面對面坐着的,然後等到摩天輪快升到最頂端的時候,燕清怨将郁宴拉了過來。
他讓郁宴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郁宴跨坐在他的腿上,為了舒服一點,郁宴手臂隻能架着燕清怨的脖子。
燕清怨看着郁宴的眼睛笑了笑說“郁宴,你怎麼這麼乖啊。”
燕清怨的眼睛裡面是滿滿的柔情和愛意。
郁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燕清怨會對他有這麼大的愛意。
郁宴沒有回答他的話,而燕清怨也不需要郁宴回答。
當摩天輪到了最頂端的時候,燕清怨按着郁宴的頭,讓郁宴低頭來吻自己。
燕清怨仰着頭看着郁宴,臉上盡是柔情,但他的動作卻不容拒絕。
就這樣兩人在摩天輪上交換了一個纏綿悱恻的吻。
燕清怨密密的親着語音,跟之前的吻大不相同,這個吻虔誠而又神聖的,好像不包含任何欲望。
等到他們從遊樂園裡出來之後,燕清怨就直接帶着郁宴去吃飯,去的是他之前就定好的一家西餐廳。
在餐桌上燕清怨的愛也是毫不遮掩的,他會為郁宴布菜,會照顧到郁宴的每一個地方。
這一頓飯讓郁宴吃的很舒服,也很享受。
坐在車上的時候郁宴看着路線感覺到有些陌生,他問燕清怨說”我們不是要回家嗎?”
燕清怨笑了笑說“我們要去看電影,這是昨天你親口說的。”
燕清怨不提這事兒,郁宴都忘了,自己明明隻是随口一說,他怎麼什麼都當真。
在排隊進場的時候,郁宴看了一下電影票,是民國背景的,郁宴問燕清怨說“你看過這個嗎?”
燕清怨說“沒有,不過聽别人說應該很好看。”
燕清怨絕對不會告訴郁宴的是,這部電影是他從助理朋友圈裡看到的,他又去網上查了查,都說這部電影很适合情侶去看,他想都是情侶去看的,那我倆也肯定能看,我倆必須去看。
在等待的過程中,郁宴聽見自己後方的人說這是一部雙男主的電影。
郁宴對此也并沒有太大的感受,他想既然是看電影,那麼看什麼不是看呢。
【電影剛開始的時候就是巷子裡面在叫賣做生意的聲音,鏡頭一轉,在高門大戶裡的太太在哄她剛出生的兒子,她輕輕的為孩子哼着小調。
“醉拍春衫惜舊香,天降離恨惱疏狂。
年年時尚生春草,日日樓中到夕陽。
雲渺渺,水茫茫。征人歸路許多長。
相思本是無憑語,莫向花箋費淚行。”】
郁宴感覺這個太太是江南那邊的,因為郁母是蘇州人,他聽過郁母唱歌。
這位太太的聲音一直在響着,到後面轉換了鏡頭,也一直在充當背景音樂。
鏡頭再轉到了一棟西式洋樓裡,一群小孩子在追逐打鬧。
昏黃模糊的燈光,讓整個電影充滿年代感,前奏完了之後,整篇就開始了。
這個時候燕清怨給郁宴喂了個爆米花。
郁宴看的入了迷,他看電影的時候本就不喜歡分心,于是張開嘴下意識的将爆米花卷入口腔,誰知道不小心舌尖碰到了燕清怨的指尖。
郁宴頓了一下,他轉過頭不解的看向燕清怨像是在質問他為什麼要将手指伸進自己的嘴裡。
燕清怨隻是笑笑,沒有說話,他指了指前方示意郁宴專心看電影。
隻不過接下來郁宴都有意無意的做些小動作,這些小動作都能跟郁宴産生肢體接觸,郁宴不耐煩的輕輕拍了他手背一下,燕清怨這才停止了動作,不過他的手反覆上去握住了郁宴的手。
燕清怨的手比他大一些,輕輕松松的就能将郁宴的手包裹住,郁宴看他握着自己的手還算老實,便讓他握着了,也沒有将手抽出來。
電影的内容很吸引人。
【太太家惹了事,聽太太的丈夫說“是日本人打了進來,上頭的人要征兵征糧的,這一劫我們怕是躲不過去了。”
但太太是個小女人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她隻是哭哭啼啼的說”那孩子怎麼辦,他也才五歲啊……”
先生思索了一番,說“想盡辦法将孩子先送走,如果安全了再将他接回來。”
恰逢太太的師兄到了上海,她跟先生連夜打包了點細軟,便抱着孩子去敲了師兄的門。
師兄隻不過是帶着戲班子巡演到了上海,隻在這停留一陣便要走了。
太太一見師兄便跪了下去,說“師兄……同門一場,還望師兄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