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宴感受着松軟的床鋪,經過剛剛的事情,郁宴感覺出來燕清怨好像還記得他。
郁宴清了清嗓子說“阿怨……”
誰知燕清怨聽到這個稱呼之後猛的擡頭,用犀利的目光看向了他,眼中盡是冰冷,他的嗓音比之前冷了一個度說“不要這樣喊我,我讨厭這兩個字。”
燕清怨語氣裡面的厭惡不像是作假的,郁宴屬實是被燕清楚的這一句整的不知所措,畢竟喊了十年的這個名稱了,之前怎麼沒有發現他這麼讨厭這個名稱呢。
”好,你讨厭我就不叫了,那燕清怨,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燕清怨緩緩的擡起手指,在郁宴的臉上摩挲了幾下,然後突然擡起郁宴的下巴,動作強硬不容拒絕,陰森森的說道“當然記得了,我的好哥哥郁宴啊。”
哥哥這兩個字燕清怨咬的極重,像是要把一口皓齒咬碎。
郁宴知道這是燕清怨生氣了。
郁宴小心翼翼的問“你是在怪我的不告而别嗎?”
燕清怨不知道是被郁宴的話語氣笑了還是怎麼着,他發出短促的笑聲,說“不告而别?我怎麼會怪你呢,我的好哥哥。”
然後不顧郁宴的反應,将放在書桌上的手機拿了過來,當着郁宴的面解鎖。
郁宴看見燕清怨的壁紙是愣了一下。
郁宴想不明白,既然燕清怨這麼讨厭自己,為什麼還要留着照片。
燕清怨沒有理會郁宴怪異的表情,隻是将電話調了出來,他在郁宴的注視下給靳年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靳年的嗓音從話筒那端傳來。
“喂,阿怨,怎麼了?”
燕清怨擡眼看了郁宴一眼,郁宴被他這一眼看的不敢說話,像一個鹌鹑一樣縮着肩膀。
燕清怨清冷的嗓音響起,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給郁宴宣讀罪名。
“靳年,你記得郁宴嗎?”
接下來靳年的話卻是直接給郁宴定了刑。
“郁宴?誰呀?沒印象,怎麼,這是你看上的人嗎?”靳年調笑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過來。
這幾句話讓郁宴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在冷色調的燈光照射下,郁宴好像弱不禁風一般,好像被風輕輕一吹就會消散。
燕清怨好像還覺得不夠一般,又轉頭給周文繼打了電話,得到的結果跟靳年一樣。
燕清怨似乎仍然覺得打擊不夠,便也給蘭姨打了個電話,結果仍然是那樣。
被連續幾個親近的人告知不認識自己,郁宴的臉色已經不能看了。
他的神情破碎不堪。
郁宴像是不信邪一般,看着燕清怨說“給,給周野打電話……”他的目光很平靜,語氣裡卻是絕望而又堅定的。
燕清怨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嗤笑了一聲說“周野?,周野他已經死了啊。”
“郁宴,你想知道他什麼時候死的嗎。”
聽到周野死亡的消息,郁宴的瞳孔裡充滿了不敢自信。
他的眼眶迅速的紅了起來,眼眶裡面蓄滿了淚水,纖長的睫毛都被打濕了。
但是郁宴沒有落淚。他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難過。
燕清怨接下來說的話像是在他的心口戳刀子一般,他說“在你離開第二年的時候,周野過生日的那一天,他自殺了。聽周文繼說是抑郁症。”
再多的燕清怨也沒有告訴郁宴,他知道點到為止。
”哦,對了,莫攜泉也跟你一樣,所有人都不知道還有他這麼一個人,我怎麼找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