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我回以沉默的迷之微笑。

他果斷的跳過這個話題，不再追問我的‘舊愛’，指着前方樹林中的影子說：“據說，鎮子上的獵戶去往這個樹林後，都消失了蹤迹。隻留下滿地的鮮血，我猜測應該是碰到了惡魔。”

懂了，糟了惡魔了。那惡魔慘了，糟了我和維吉爾了。

我集中魔力于雙眼，确實能看到樹林中遊蕩的惡魔，看起來數量也有不少。我對身邊人說：“所以，我們要去給惡魔來點社會的毒打。”

維吉爾說：“瑞貝卡，不是毒打，我們要解決它。”

“我那隻是個比喻，親愛的，你不用這麼較真。”我瞥了一眼他手裡的刀，沒錯，是我鍛的那把。隻是在他的記憶中他用的是閻魔刀，所以在這幻境裡，這刀就變成閻魔刀的模樣。

我拿出了黑天，與維吉爾一起，磨刀霍霍向惡魔。

過程不必詳細講述，反正維吉爾一個人就能解決所有惡魔，非要加上我一個，那就會演變成兩個人比拼誰殺的多。我覺得他可能更想和某個臭弟弟比，但考慮到他身邊的隻有我，所以他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和我比。

我不太高興，這絕不是因為我輸了比拼的緣故，真的不是。我沒有那麼強的好勝心，真的！

不行，我得問問：“你是不是覺得要是但丁在你身邊，你會玩的更盡興？”

維吉爾不明白為什麼我會提到但丁，但他很誠實的告訴我：“如果是但丁，那我們會打起來。”

這倒是實話，但我個人覺得要是打起來，維吉爾肯定更高興。

我直接圖窮匕見：“說實話，你更喜歡我還是但丁？”

維吉爾：？？？？？？？？

他眼中的困惑很明顯，但還是順着我的話回答：“你們不一樣。他是我的弟弟，而你是我喜……”他抿了抿唇，有些恍然，最後用确定的語氣補全剩下的話：“你是我喜歡的人。”

“嗯？”我對上那雙銀藍色的雙眸，感覺到心頭一顫，連忙說：“不行，未成年不可以！”就算是幻境也不可以，這是犯罪，我不要當違法人員啊！

十五歲的維吉爾有些失落的低下頭：“不行嗎？”

我捂住自己疼痛的剩餘良心，鑒定的對他說：“對，未成年不可以，至少要等十八歲成年。”

維吉爾問：“成年就可以了嗎？”

我說：“也不是什麼都可以。”

維吉爾：“哦。”

然後下一次，我醒來後，見到的就是成年後的維吉爾。我不太好判斷他到底是去佛杜那揍教皇那次的維吉爾，還是已經跟但丁來了場相愛相殺的維吉爾。

總之，無論是哪個時間段的維吉爾，确實是成年了。是我的維吉爾，隻是沒有記憶。

眼前是蔥茏的綠色，身下是睡起來并不舒服的樹枝，我單知道維吉爾不太會照顧自己，但我覺得直接睡在野外還是很考驗我的。

我跳下樹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身體，對着看起來和沒事人一樣的維吉爾提要求：“下次選個有床的地方，我不要睡樹枝。”

他對我提的要求沒什麼微詞，隻是點頭應下：“好。”

我問他：“你想過我們之後去哪嗎？”

他回答我說：“去找但丁。”

我懂了：“你想和但丁打架？”

“嗯，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他隻是陳述這個事實，沒有去細思其中緣由。

即使噩夢已經被改寫，他也沒辦法憑空想象自己和但丁好好相處的日子，有的隻有避而不及以及和但丁打架。他也沒有提起伊娃，如果那時候伊娃活下來，現在頭上大概也有些白頭發，臉上也許會有些皺紋。

但他沒見過伊娃那個樣子，所以他沒辦法想象出來，以至于這幻境裡，最真實的隻有我和他。

我問他：“和但丁打過之後呢，你有想過再去哪裡嗎？”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我，在我握住他的手之後，他的疑惑又消散了，而是緊緊回握住我的手：“我想去魔界，解決一件事。”

我知道的，他想要去解決蒙德斯，那個曾給他帶來‘噩夢’的魔王。

我對他許諾：“維吉爾，我會陪着你的。隻要你想，我就會在你身邊。”

即使遠在千裡外，我也會跨越重重山水，陪你将這場美夢做到最後。

不遠處的藤蔓騷動着，纏繞的更緊，我聞到芬芳馥郁的香味，源自藤蔓上盛開的花。

還未到結束的時候，就讓這個夢再長一點吧。

沒關系的，這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