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見涼子趕緊眨眨眼,低下頭:“真是的,你這樣盲目的鼓勵就不怕我驕傲到不會再進步了嗎?”
夏油傑挑挑眉:“盲目嗎?”
他輕輕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我從來不盲目誇人。”
他是真的認可鶴見涼子的做法,夏油傑從來不提倡盲目的英雄主義。
更何況,救的對象可不是咒術師,而隻是一個普通人,倘若鶴見涼子因為救他而手上,夏油傑恐怕才會更加生氣。
即便他因為鶴見涼子之前的話在有意識地刻意轉變自己的觀點,但在青年的心中,咒術師與非術師的重量顯然還是不一樣的。
“是呢,如果不是涼子你,我那個沒用的部下可就不一定能像這樣活着回來了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太宰治已經站到了鶴見涼子的身邊。
他面上笑眼盈盈,語氣中也滿是笑意,明明是在對鶴見涼子說話,少年的眼神卻始終與夏油傑相對。
夏油傑身姿挺拔,看着他。
穿着黑色風衣的少年伸出手,微笑:“太宰治,請多關照。”
“夏油傑。”
夏油傑颔首,彎了彎唇表示友好之後,便不再看他,問鶴見涼子:“任務結束了嗎?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涼子還來不及答話,太宰治再一次插話,幹脆上前一步,擋在了兩人中間,似笑非笑:“抱歉夏油君,涼子她還和我們的首領有些話要說,對吧?”
輕飄飄的問句砸在了地上,故技重施一般,港口黑手黨大樓門前的警衛立即做出了戒備的姿勢,從後幾輛車中出來的太宰治的下屬也十分及時地趕到,黑壓壓地在幾人身後站成了一片,十分具有壓迫感。
青年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現場的氣氛幾乎要冷凝成冰,所有人都蓄勢待發。
鶴見涼子無聲歎了口氣,從太宰治的身後探出一個腦袋,夏油傑的視線自然被她吸引。
“别沖動,傑。”
即便夏油傑的實力強悍,但是面對這麼多的冷兵器也很難說得清楚誰勝誰負,鶴見涼子不希望夏油傑因為這種沖突而受傷。
而夏油傑當然不沖動。
他的心中在十分理性地分析目前的形勢以及自己出手獲勝的概率。
咒術師遇上冷兵器,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可以實施,至少擒賊先擒王這一點對黑手黨他們看起來就很有效,比較棘手的是存在于他們當中的所謂異能者,夏油傑對異能者可謂是毫不了解。
青年的眼神掃過圍繞着他和涼子的一大批人,低頭嗤笑了一聲,再擡起眼時面上又是一派溫和如同春風一般的笑意,他朝着鶴見涼子伸出手:“涼子,過來。”
鶴見涼子擡腳正想走向他,手臂被人一把抓住。
“涼子,你可不能去那邊啊。”
少年語氣狀似抱怨,卻暗含威脅。
太宰治一人,隔開了鶴見涼子和夏油傑。
現場的氣氛又陷入了僵滞。
“這是在幹什麼?”
中原中也看見這個場面,忍不住皺了皺眉:“青花魚,你又在搞什麼鬼。”
他想也不想地瞪了太宰治一眼,對上了對方十分委屈的眼神。
中原中也卻不想管他,從大樓中走出來,使了個眼神之後,所有的手下齊刷刷地收回了手中的武器。
他轉向夏油傑,擡了擡視線,身體僵了僵,原本想要走向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身材說不上高大的青年偏了偏頭,壓了壓帽檐:“兩位,boss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