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鶴見涼子的疑惑,家入硝子嗤笑了聲:“怎麼可能啊,這個家夥的酒量差的不行。”
既然酒都已經上了,家入硝子這個愛酒的人也就沒有不喝的道理,豪爽地給自己倒滿,又挑眉問涼子:“要來一點嗎?”
涼子躍躍欲試地同意了。
她沒有喝過,但是一直都很想要試一試。
“喝,都喝!”
五條悟顯然是情緒上頭,抱着一瓶直接對口喝,面上很快就變成了酡紅一片,眼神也變得不大清醒。
夏油傑倒是完全沒有想要來一些的沖動,家入硝子舉着酒杯與他對視的時候,他隻是彎唇笑着拒絕了:“總要有人善後照顧你們。”
家入硝子暫且不談,她的酒量一直都很好,但是鶴見涼子和五條悟這兩個完全不會喝酒的家夥夏油傑是真的無法想象之後硝子一個人帶兩個人的場景。
家入硝子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露出了有些頭痛的表情,沒有勉強夏油傑。
鶴見涼子這時候倒是有些擔心了,她湊到夏油傑耳邊問道:“國内是不是有規定未成年人不允許飲酒啊?”
夏油傑差點笑出聲,他原以為和他們呆久了,鶴見涼子對于法律的敏感度應該大大降低才對,畢竟如果真的要細究違法行為的話,咒術界可能要全軍覆沒。
“沒關系,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的。”
盡管壞心眼地還想要逗一逗少女,夏油傑卻又不忍心看她露出難過的表情,還是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鶴見涼子這才放心地端起酒杯,和家入硝子碰了碰杯,然後一飲而盡,十分豪爽。
“嗚嗚嗚小櫻她不要老子了!她怎麼能抛棄我,我明明這麼喜歡她!”
“小麻雀飛走了——不要走——”
“不要就不要,老子又不是離了她不能活!”
“小麻雀——”
......
夏油傑覺得自己的耳朵要被這兩個酒鬼給吵炸了,是他過于天真了,他高估了家入硝子的酒量與自制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短發少女就窩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動不動,陷入了沉睡。
另外兩個人,一個到處跑嘴裡喊着要抓什麼麻雀,另外一個抱着餐廳的柱子說是自己的小櫻。
閱曆尚淺的青年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這麼痛過。
從第一杯酒開始,鶴見涼子就已經陷入了半醉的狀态,夏油傑發現想要阻止時已經太晚了。
他一手抓住還在四處轉來轉去抓麻雀的鶴見涼子,讓她安安穩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同時在腦子裡思考這種情況有誰可以過來幫幫他。
電話最終還是打給了灰原和庵歌姬。
兩位熱心的後輩和前輩都表示自己會立刻趕到。
夏油傑這才放松地捏了捏鼻梁,靠在了座椅上。
輕輕阖上眼睛不過數秒,夏油傑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這個房間怎麼變得這麼安靜?
他猛地睜開眼,和鶴見涼子以一種極近的距離面對面。
如同琥珀般的眼睛好奇地與他對視,見他睜開眼,露出了極其燦爛的笑容:“小麻雀你醒啦!”
少女幹脆雙手捧住他的臉,坐在了他的腿上,盯着他的眼睛一秒都沒有挪開。
在察覺到自己的腿上傳來的熱度與重量的時候,夏油傑就已經整個人變得僵硬無比了,他懷疑是不是有能夠将人石化的咒靈出現在了這裡,不然他怎麼全身都動彈不得。
青年十分艱難地滾了滾喉,再出聲時聲音已經變得喑啞:“我不是你的——小麻雀。”
“涼子,你先起來。”
他絕對是以自己平生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但是已經醉酒的鶴見涼子怎麼會聽他的話,少女表情十分鮮活地鼓了鼓嘴表示自己的不滿,嬌聲抱怨:“涼子找了你好久啊,你明明就是小麻雀,你們的眼睛一模一樣,别想騙我!媽媽都說涼子我可聰明了。”
她的手随着聲音落到了青年的眼間,伸手似乎是想要觸碰的樣子,夏油傑生理本能地閉上了眼。
随即聽見清脆的笑聲,鶴見涼子捏起他額前的劉海,笑得很大聲:“小麻雀這是誰給你修的毛毛啊,前面都漏了一根,好笨啊!”
夏油傑:“......”
他覺得讓鶴見涼子這個時候和另外兩個酒鬼一樣睡過去是最好的選擇,于是忍氣吞聲道:“是,小麻雀的——毛毛亂了,你先下來讓我整理好不好?嗯?”
事實證明,這種哄小孩子的語氣對鶴見涼子還是有點作用的。
少女十分不舍地松開了手,嘴裡念念有詞:“好吧,小麻雀你一定要好好整理整理啊,不漂亮的話涼子就不喜歡你了。”
她面露糾結,又自圓其說:“好吧,還是會喜歡的,隻是沒有現在這麼喜歡。”
好多個喜歡同一時間從少女的嘴裡蹦出來,夏油傑明明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再和酒鬼多說些什麼需要花費腦子的話,卻還是忍不住拉住少女的手,問她:“你喜歡我?”
“喜歡啊!”
毫不猶豫的回答。
夏油傑心跳聲鼓噪,心髒此刻仿佛要跳出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