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髒猛縮一下。
但很快——
“嘻嘻,就算是陷阱,本王子也跳。”貝爾放下拐脫下外衣也躺進了被子,他有些嫌棄地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真是,早知道師父會被人送來他房間,他應該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再包紮。
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要靠近師父的那霎他有些膽怯了,師父已經因為該死的吉爾對他冷淡了很多。
現在,他要是乘人之危,不知道師父會不會徹底讨厭他。
但是師父這樣毫無抵抗地躺在他身邊,讓人真的很難忍耐。
手終不受控制伸向身邊的人,
唇也抑制不住湊近那細嫩雪白的脖頸……
“唔。”
沢田休被頸側的一陣瘙癢弄醒,吐出模糊的音節。睜開眼,是一片幽暗,隻有窗外的月光透着窗進來了一點。
脖子後面好疼,tnn的到底是誰對她下死手。這又是哪兒?
她擡手想摸摸自己後脖頸,但是下一秒她就炸毛了,她摸到了她脖子邊還有另外一個人的腦袋。
毛乎乎的,
熱熱的…
還好還好,是個活人,至少不是隻有個腦袋的屍體放她旁邊等她醒來就給來個深度心理創傷。
剛剛把她癢醒的似乎就是她脖子旁的這顆腦袋。
又适應了一會兒黑暗,她終于看清眼前的環境,奢華複古的歐式風格的房間。
她正躺在這房間裡唯一的大床上。
是誰,這麼大費周章把她挪到這奢華的房間裡。
“嘶…”她想動動脖子看看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卻被後脖頸的痛感扯的倒吸一口冷氣,僵硬的倒回原處。
旁邊的人似乎還沒醒,一直靠着她昏睡着。看着似乎沒什麼危險。
也許是和她一樣的倒黴蛋。
“喂,醒醒。”她的脖子像是落枕一般難受無法轉動,隻能用手去拍打身邊的人。
身側的人像是不滿被打擾,輕聲低喃了幾句,似是下意識般又往她身邊湊了湊。
黑暗中,沢田休聽着身側人的細碎音節瞪大了眼,瞳孔震顫:“貝爾?!”
還不等她震驚完,貝爾忽地一隻手搭在她腰間,把她往懷裡扯了扯。
“靠!勞資是你師父!!不是你丫的抱枕!!!你趕快給我把眼睜開!把你的爪子挪開!”沢田休被當下的情況震驚的無以複加。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打暈她的人究竟是什麼目的要将自己弄到貝爾這裡!
貝爾又是怎麼回事,自己都鬧成這樣他怎麼還不醒?
忽地她嗅到一抹濃濃的血腥味,從身邊的人身上傳來的!
“貝爾!你受傷了嗎?”沢田休忍不住一遍遍詢問,想要喚醒某人。
終于某人在黑夜月色下半夢半醒地開口了:“師父是你嗎?我現在是在做夢吧……嘻…”
不等沢田休開口,貝爾又湊近了些,将她像是玩具熊一樣緊緊抱在懷裡,發出病弱小貓的喵喵聲:“師父,不要讨厭我…我和吉爾不一樣。”
沢田休瞪着天花闆無語,他到底醒沒醒?
“我沒有讨厭你。“沢田休無奈的歎了口氣,要不是自己脖子疼,他身上又有血腥味一副昏迷的狀态。她真想狠狠掐他一把,隻捏一層皮的那種掐。
“騙人,”貝爾的聲線多了一絲委屈,“我發那麼多信息給師父,師父都不回我。”
沢田休一噎,左右它而言:“不要啰啰嗦嗦的,快點醒來!我們現在兩人躺這裡狠可能被設計了!”
其實,沢田休發現身邊的人是貝爾的一瞬,懷疑過他,但,貝爾這要死不活的樣子更像是與她一樣被人當靶子了。
有什麼人同時厭惡着她和貝爾。
她腦海裡劃過一個身影……
“師父,我很想你。”
喵喵的叫聲帶着無盡委屈,絮絮叨叨的重複:“為什麼不回我信息…”
沢田休無奈投降:“貝爾你快醒醒,我保證以後每條信息都回你的!”
“啊,夢這麼美,我才不要醒來,嘻…嘻…”說着還下意識把她抱得更緊,越發清晰濃重的血腥味,也讓沢田休更加确認他受的傷不輕。
沢田休慌了,這家夥似乎失血過多所以怎麼喊都不醒,還暈乎乎不成樣子。
一定要快點把貝爾弄醒才行!
沢田休脖子動不了,但手還是可以的,抓住那隻貼在自己腰上的手掌,順勢而上全方位摸了一遍,沒有傷口。
黑暗中,貝爾悄悄紅了臉。
嗯,他的師父想幹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