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國外傳真來了更為詳細的檢測報告。
縱然文媛愛的渠道再私密,也擋不過淩黎溫三家共同努力搜查。
終于在一個北歐的小國家裡找到了那種無名的白色藥片的研發者。
藥品最原始的用途是輔助鎮靜藥物,但是生産缺少投資,後來被迫停産,研發者就動了歪腦筋,把鎮靜藥物改變了強化精神的藥物。
可以讓精神更加敏銳,能察覺到細枝末節的動作,也能讓人的精神想象更加逼真,更加沉醉于精神幻想當中。
在一些小地方被傳成聰明藥來使用。
可惜的是生産者已經被捕了,而她們最多是獲取一些檢測報告。
但即使是這些檢測報告,對她們來說也是莫大的幫助。
“根據這份報告來看,如果各項數據無誤的話,我們能預想到的最壞結果是腦死亡”
全國最權威的腦科醫生翻閱報告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在攝入劑量足夠多的情況下,副作用所導緻的并發症不僅數量多而且相當緻命。
但是情況還沒有糟糕到那種地步。
淩智卉目前是精神被刺激地過于敏感後,又受到了沖擊,出現了空白期,隻要及時停藥并治療,總有一天能恢複,隻是要多久,這誰也說不準。
在溫晚不惜錢财的澆灌下,淩智卉這棵小幼苗還是悠悠轉醒了。
隻不過仍是一副空洞的表情。
隻對簡單的指令有所反應。
“啊,張嘴”
溫晚将長發紮在腦後成一個團子,幾縷發絲略顯憔悴地跳脫出來,在和煦的日光下映着柔光。
淩智卉聽話地張了嘴,被塞進一口粥之後依靠本能咽了下去。
溫晚嘴邊露出淡淡的微笑,給她灰暗的臉上添了幾分生機。
自打淩智卉變成這樣,溫晚就像失了魂一般。
事業也不在乎了,一心撲倒了淩智卉身上。
以至于溫于馨不得不暫停酒吧來處理她的公司事務。
淩晴商一開始也會來,可是她笨手笨腳地總是會嗆到淩智卉,後來就被溫晚趕走了,現在和溫于馨一起工作。
黎實也來了一趟。
她說黎恕被判了刑,可是在押送過程中她逃了出去,所以來和她們說一聲提醒她們注意安全。
溫晚有不知道聽沒聽進去,隻是一門心思地照顧淩智卉。
按理說高級加護病房都有專業的護工和理療師來,但是他們都被溫晚趕了出去。
溫晚要親自照顧淩智卉。
她給淩智卉一點點褪下那寬松的病号服。
那瘦削的光滑脊背被溫晚一點點地擦拭。
溫晚很認真,不摻雜情欲,她活動着淩智卉的手臂讓她的肌肉不至于萎縮。
之後她甚至會為淩智卉做一套全身按摩,需要拿捏合适的力道,這讓溫晚累出了一身汗來。
做完這些,大半天也就過去了。
溫晚站在淋浴噴頭前。
暖和的水流沖刷着她飽滿有料的身體。
長發貼合在她的臉上,遮住了眼睛。
數道水流自她的下颌蜿蜒而下。
浴室裡隻有水聲,病房内隻有儀器的滴滴聲,這樣壓抑的氣氛溫晚已經獨自生活了一個多月了。
而等她洗完澡,隻是簡單地披上了一件浴袍,頭發披散着。
她眷戀着懷抱上同樣不着寸縷的淩智卉。
雙眼迷蒙,嘴唇有意無意地啄在淩智卉敏感的嫣紅。
淩智卉依靠本能,身子不舒服地扭了扭,卻是更蹭進了溫晚的懷抱。
身體發熱,臉也紅了起來。
溫晚還是停了下來。
她沙啞的聲音說到“小卉……吻吻我”
一開始淩智卉還聽不懂這樣的指令,但是溫晚不厭其煩地一遍遍身體力行地教她,現在淩智卉也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淩智卉的唇瓣服從地貼到溫晚的臉頰上,這已經是她轉不過彎大腦的極限了。
溫晚狡猾地轉過頭,讓淩智卉剛好親到自己。
還是和之前一樣,小鹿般生澀的吻。
溫晚再次給她上了一課。
指針慢慢來到了十。
溫晚才戀戀不舍地為淩智卉擦幹身子,然後為她套上衣服關燈睡覺。
她則是睡在旁邊的看護病床,覺很淺,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把她驚醒。
每天的噩夢都是相似的,一幕幕回放她被拽離淩智卉的家,而淩智卉毫無留戀坐在桌上看書的場景。
而在淩智卉身體裡沉睡的小百合的靈魂已經從一開始的被拘束感和煩躁變成了現在的和平無欲無求。
系統空間裡的電影電視劇也都看完了。
每天隻能打坐冥想這樣子。
随便吐槽一下女主的變态行為。
藍色的小團子也癱着,變成了一攤藍色煎餅,它苦惱地看着眼前始終差一絲的劇情值,身體又癟了幾分。
細微的摩擦聲讓溫晚警覺地睜開了眼,她坐起來,拳頭攥緊仔細環顧周圍。
找尋聲音源頭的視線最終來到了淩智卉身上。
淩智卉大張着嘴,貝齒被她的動作帶着磨來磨去。
溫晚嘴角一抽,把手指頭塞了進去不讓她繼續磨。
“真是……都植物人了還這麼不讓人省心”
溫晚喃喃自語。
沒料想。
“你才……不省心”
溫晚還在習以為常地嗆聲。
“說你你還……”
她動作一頓。
曼妙的月光投在窗簾上,時而一陣微風竄過窗縫順便帶來了偷渡的光亮。
一縷月光正好照在淩智卉的眼睛上。
雖然還是迷茫,但是其中已然有了清醒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