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成柳給方室長打去了電話。
方室長人還在睡覺,不過被吵醒了也不生氣,在聽說了這件事後,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怎麼說?有辦法了?”
林清原看向挂了電話後若有所思的成柳,問。
成柳撓撓頭,說:“可能吧。方室長說讓我試試我的辦法。總之先試一試吧。”
“你的辦法?”白仙貝問。
成柳沒有解釋,他讓二人去找糯米和生肉過來。
白仙貝沒找到糯米,就按成柳的吩咐換成了大米和鹽。
東西準備齊全,成柳連帶着從自己帶的背包裡拿出來的線香、打火機和紅色顔料,規整地擺在了一旁。
林清原對成柳的背包充滿了敬意。
“你到底帶了多少東西?貓罐頭、登山手電筒、捕魚網,現在又有香和顔料,怎麼什麼都有?”
“還有别的嗎?”白仙貝很好奇。
成柳笑了一下,答:“沒别的了。這個辦法再沒用的話,我是真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他把大米浸水,再放鹽裡滾了一圈,然後圍着陳蕪所坐的椅子均勻地撒了一圈。
随後他把生肉切了四塊,塗上紅顔料,兩塊放在陳蕪手心裡讓她握住,還有兩塊則放了她左右肩膀處各一塊。随後又塞了一塊沒有塗顔料的生肉在陳蕪的嘴裡。
“你們扶一下她,别讓她肩膀上的肉掉了。也注意别讓她把嘴裡的生肉咽下去。”
林清原和白仙貝聽着指示行動。
然後成柳點燃了兩根線香,就立在原地不動了。
白仙貝咽了口唾沫,悄悄對林清原說:
“我怎麼感覺像是誤入了什麼不得了的儀式現場……”
林清原也咽了口唾沫,悄聲回答:
“我也這麼覺得……”
成柳笑了一下。
“我可都聽到了。”
他安慰道:“不用害怕,很快就結束了。”
說完,他将還帶着香灰的線香舉到了陳蕪面前。
他的手很穩,香灰還完整地立在香上。
他壓低了聲音,說出的每個字都很清晰,但細聽又整體都是含糊不清的:
“天八才,地經朗,道行起偏鬥,特燭落其身。”
念完這句話,他嘴一吹,香灰盡數飄到了陳蕪臉上。
林清原和白仙貝感覺手下扶着的陳蕪,身體猛地一燙。
随後陳蕪就開始劇烈地咳嗽。
她越咳越厲害,很快就把嘴裡的那塊生肉咳了出來。
就在生肉被咳出來的那一瞬間,一隻橘貓出現在了衆人眼前,穩穩地落在了陳蕪的腿上。
白仙貝有些被吓到了。她帶着哭腔問:
“小鶴……我沒看錯吧?小蝴蝶好像是從陳蕪身體裡彈出來的吧?這是小蝴蝶吧?”
林清原的聲音有些幹澀。
“你應該沒看錯……因為我也是這麼看的……”
和小蝴蝶分離了的陳蕪似乎清醒過來了。
她感覺嗓子癢癢的,總忍不住想咳。眼睛也好像進了灰,不停地流眼淚。
她想擡手擦擦眼睛,卻發現手被綁住了。
正在她心慌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她被松綁了,臉也被人用熱毛巾擦幹淨了。
等睜開眼,她看到的就是舉起一長條橘貓向自己炫耀的成柳。
“小蝴蝶!”
陳蕪激動地想去抱住自家貓咪,卻被林清原和白仙貝一人拽了一隻手,拿濕巾擦着。
陳蕪看着自己雙手上的紅色顔料,和周身的一地奇怪的布置,愣了。
她顫了幾下,還是沒忍住問:
“我……我是還在活着吧?”
成柳笑壞了。他把橘貓放到了陳蕪懷裡,說:
“摸摸,熱乎乎的小貓咪。你當然還活着。”
陳蕪緊緊抱住了自己的小貓咪。她猛吸了幾大口,擡頭看到外面還在黑着的天,興奮地問:
“難道事情解決了?!”
林清原摸摸下巴,說:“解決了。”
陳蕪高興地又親了小蝴蝶幾口。
“……吧。是解決了吧?”林清原悄悄問成柳。
成柳點點頭,然後把林清原拉到一旁,悄悄答:
“是解決了。但是……”
白仙貝湊過來,悄悄問:“還會複發嗎?”
“會。現在隻是暫時把小貓從體内逼出來了。等她下一次從‘故事’中出來,可能還會把小貓吸進體内。”
陳蕪看着不遠處嘀嘀咕咕的幾人,疑惑道:
“怎麼了嗎?”
林清原撓撓頭,正思考着怎麼回答,就聽陳蕪詢問在她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于是幾人就挑一些重點給她複述了。
本來以為陳蕪聽完之後會害怕,沒想到她的第一反應是感動。
“嗚哇!小蝴蝶!原來你一直都在媽媽身體裡,嗚嗚嗚媽媽好感動……你一定是不想媽媽加班太辛苦了才這樣撫慰媽媽的心靈吧……多好的小貓咪,吸一口……有了小貓咪在,什麼加班什麼痛苦通通都不算數!小貓咪就是世界上最棒的!”
林清原聽了這些話,有了一個想法。
“我好像知道要怎麼徹底解決這個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