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找到了傅寒星。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進去是否合适。
因為房間裡此刻相當熱鬧,一場單方面的毆打正在進行。
沈黎雖然突破了精神力,但他畢竟剛剛遭遇了一場巨型爆炸,還是位于爆炸的中心,他此刻還是有些虛弱。況且傅寒星下手又狠又準。
明徹看了會,不禁有些懷疑挨揍的沈黎是否還活着,他對着007暗暗說道:
“之前我一直覺得他對alpha很粗暴,現在看來他對我還是算溫柔了。”
傅寒星那一看就很硬的皮鞋毫不留情地踹下去,沈黎身上的白繃帶迅速滲出紅色的血絲。
明徹看的有些為他擔心,但是一邊又覺得大為痛快,畢竟要不是這個挨千刀的無緣無故亂自爆,他也不用被轟進海裡九死一生。
就在明徹津津有味地圍觀,林曼達到他身後猝不及防地推了一把,“你幹嘛守在門外,聽牆角?”
明徹被推進門内,林曼達也緊跟其後。
房間裡一下變成四個人,氣氛很尴尬地沉默着。
沈黎此刻心情十分糟糕,身上的繃帶再也不是他精神力突破的勳章,反而讓他顯得更為狼狽可笑。
這個穿着病号服看起來神經兮兮的家夥笑得一臉蠢樣,身上帶着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氣息。
是一種極為暧昧的味道。
是傅寒星的信息素。
明徹很無所謂地打破沉默,對着衆人打了個招呼,“哦,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找傅長官。”
沈黎踉跄着站起來,臉色陰沉,擡手擦了把快要留到嘴唇上的鼻血,目光在明徹和傅寒星兩人間打量,猝不及防冷聲來了一句:
“你就是和這個家夥睡了?”
一瞬間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一向淡定的林曼達吃驚地挑了挑眉,暗覺不妙,往門口退了幾步想無聲無息離開現場。
她是beta,聞不出明徹和傅寒星之間的端倪。
明徹就是被她從下城區拉來的,他們發生些什麼ao之間的事她不奇怪,她意外的是這個孩子之前傷勢重的快死了,才剛從醫療艙裡醒來,他們就……
她心裡對這個年輕的alpha生出為數不多的憐憫:才二十歲,遊蕩在社會最底層,有着先天性心髒病。
這樣的孩子被傅寒星這種特權階級拉來當活體抑制劑,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被女軍官可憐的明徹此刻敏銳地捕捉到沈黎奇怪的态度。
況且房間裡充斥着刺激性很強的alpha信息素味。
明徹皺了皺鼻子,覺得很難聞。這個味道有點接近于噴在汽車裡的木質香,混着皮革味和煙草味,聞得人頭暈想吐,堪稱暈車人士的噩夢。
傅寒星停止繼續揍人,從西裝内側口袋掏出一張絲巾擦拭自己沒有戴手套的左手。
“我的私生活和你有什麼關系?”傅寒星低着頭看着揍成一灘爛泥的alpha,随意地把擦手的絲巾丢進垃圾桶。
傅寒星目光看向明徹,明徹就立刻會意,帶着笑容很熱情地上前挽住傅寒星的手臂。
明徹被傅寒星攬着離開了沈黎的休息室。
林曼達也轉身準備離開,臨走前她回首看向沈黎,好心道:
“沈大少爺,你還是繼續治療一下,這幾天好好休息吧。”
“另外,您這次飛升損耗可真不小,基地的賬單清算出來後會送到沈氏的。”
……
一出門,傅寒星的全身體重就完全壓在了明徹身上。
他此刻非常難受,剛才大量alpha強制性的信息素試圖主導他的欲望。
明徹這具身體信息素等級太低,和傅寒星的匹配度也低的可憐,導緻他雖然标記了傅寒星,現在信息素早已經微不可見了。
剛剛沈黎像狗一樣嗅都沒發現。
但是傅寒星畢竟是一個處于被臨時标記狀态下的omega,沈黎強制釋放大量的誘導信息素,讓他渾身燥熱的同時更多的是惡心不适。
他拽着明徹一路穿過數條走廊,最後推到一個隐蔽的拐角處。他緊緊擁住明徹,把頭埋進明徹的頸側。
他動作慌亂急促,帶着幾分茫然,似乎不知怎麼做才能疏解自己的難受。
明徹被他壓在牆上,笑了笑,擡手撫摸着他的脊背。手伸進西裝外套裡,隔着襯衣從尾骨一路向上,直到觸碰到他滾燙的腺體。
傅寒星顫栗着,緊閉着雙眼,竟然沒有擺脫明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
“37%的匹配度你就已經這個樣子了?你是怎麼抵抗住那個家夥的信息素的。”
傅寒星語句間已經有些喘息,“他的味道很惡心。”
“哦,”明徹笑起來,心裡大為贊同傅寒星的品味,“可能因為你比較喜歡果香。”
“你知道我是什麼味道嗎?”
傅寒星把身體緊貼着明徹,搖了搖頭。
明徹釋放出更多的信息素安撫,“這是無花果的味道呀。”
“你沒吃過無花果嗎?”
傅寒星擡起頭看向明徹,發現此人臉上帶笑,看起來遊刃有餘,除了白皙的臉頰上泛着紅暈外看不出任何不适。
他咬着牙恨恨道:“我沒吃過無花果,但咬你應該也差不多。”
明徹立刻用手捂住傅寒星的嘴,“那可不行。”
接着他松開,指尖撫過傅寒星的嘴唇,他的下唇比上唇厚些,更加飽滿柔軟。
“别急,我有更好的辦法幫你。”
他吻住了這個信息素亂竄、處于崩潰邊緣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