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說的對。”
“現在這隻是偷拍,等以後你們出名了,别說出門被偷拍了,在家都可能被偷拍,提前适應一下。”
“八字沒一撇的事兒。”
“我會預言。”
“騙小孩兒吧。”
“我說真的。”
“吃飯吃飯,吃完飯了,趕緊幹活。”謝之催促着。
東梁一直像是局外人,全程不插話,埋頭吃着面前的東西,他朝謝之做了一個,“我已經放棄掙紮”的口型。
因為司哲和宇毅然一見如故,所以吃完飯四人又一起回了營業廳。
昨天來過一次的那幾個姑娘今天下午也來了,昨天隻有一個看起來很焦慮,今天變了三個,其中一個好像還哭過,眼中腫腫的。
“你認識?”東梁問。
謝之嗯了一聲,“同事。”
“你從酒吧離職後,找了什麼工作啊,不會是給人家招什麼學曆提升的吧。”東梁說。
“你怎麼知道。”
“上次聽宇毅然說過一次,說是你電話打到他那邊去了,他本來還以為是搞傳銷的,沒想到是老熟人。”
“應該算是電銷吧。”
“我感覺有點兒不太靠譜,如果能找到别的工作的話,還是換吧。”
“我從酒吧離職後,才突然發現,工作是真的不好找。”
“不好意思,害你丢了工作。”
“和你沒關系,是我的個人原因,哎,我感覺我現在已經可以看下一份工作了。”
“慢慢找。”
“窮啊。”
“你的新歌播放量和漲粉量都很不錯,如果能沾到一部分天時地利人和的話,離升咖也沒太長時間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新歌現在的結果,就是在占了天時地利人和的結果之後。”謝之有些絕望。
要是别人能有好幾個老前輩幫忙各種渠道宣傳新歌的話,少說也能一天點擊破個三五萬吧。
謝之的之前發的那一首,已經快一個月了,全網播放量也才破了十萬。
在得知有人給自己的賬号買流和有人宣傳自己的賬号之前,謝之每天都有一種自己馬上就要起飛的感覺。
但是在知道多方勢力相助,自己的成績還是不盡如人意後,他之前建立的信心又有些動搖了。
“這是一個持續的事兒,見效也需要時間。”東梁說,“而且你賬号現在的流量和之前相比,已經算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但是和别人相比的話。”
“和别人沒有可比性的,你們之前不是說我為什麼會給一個不熟悉的人花六萬平賬嗎,因為謝之,我覺得你很特别,我剛開始走電競這條路的時候,我也喜歡聽說唱,因為我覺得每一首寫在逆境中的rap都在激勵我,所以在酒吧我聽你唱到很多年前的一個rap的時候,突然就想到了我十五的時候。”
“說到底還是頭腦發熱。”
“喝多了确實容易頭腦發熱。”
“我覺得從我過生和你說話的那天起,我身邊的一切好像都變得不合邏輯起來。”謝之說。
“需要邏輯的是故事,生活從來都不需要邏輯。”
“我覺得你說的對。”
謝之和東梁還在說話,司哲那邊給謝之q了一個電話過來。
“謝之,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我好像......遇到麻煩了。”
“好。”
司哲無措的看着手裡的一張打印紙,臉上有為難,有後悔,有抗拒,“我真的沒有從事詐騙行業,而且那幾個電話卡都不是我用的,我真的不知情。”
“不好意思先生,因為您的手機卡段時間被被多次标記為騷擾電話,所以會被我們這邊人工凍結,如果有需要的話,需要您這邊出示相關證明,還有就是其中一個卡因為被舉報的次數比較多,需要您這邊錄制承諾。”
“那這些卡,如果我都不要了呢?”司哲問。
“那您會上我們聯通的小黑屋,最好還是解決一下吧,這個東西是會上征信的。”
另外一個窗口的姑娘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已經忍不住哭了出來。
“那我這邊卡号解凍後,我可以注銷嗎?”
“可以,不過需要查詢一下你開卡的時候辦的是什麼業務,有的套餐提前結束的話,是不能返還現金的。”
“好。”
謝之看着司哲遞給自己的打印紙,旁邊的東梁也看了一眼,“疑似詐騙?”
“那我的手機号注冊的估計也得取消了。”
“你們在那兒上的有一個月的班嗎?”
“還沒。”
“能拿到工資嗎?”
“這得等周一再去問一下。”謝之決定今天必須把工作卡給注銷了。
鬼知道司哲的今天會不會是自己的明天。
司哲一手舉着身份證,一手拿着自己剛抄寫完的打印紙上的内容,正對鏡頭,念道:
本人:司哲,開了五張電話卡,短時間内被用戶标記為騷擾電話,本人鄭重申明,本人沒有用該電話卡做違法亂紀的事兒,也沒有做非法盈利的事兒。
本人保證,以後會規範使用手機卡,不會再犯。
保證人:司哲
時間:XX年X月X日下午兩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