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行?”酒保說着搖了搖頭,“算了算了,别人的事兒少打聽。”
謝之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的,他擡手嗅着着自己胳膊,“嘔!”
為什麼一股腐臭味。
他拍了拍自己腦袋,昨晚自己喝了很多酒,然後呢......
後面自己好像跟人勾肩搭背的,說了很多話,說了什麼.....
該死啊,喝酒果然害人,現在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但是身上的味讓他實在受不了,在員工宿舍的衣櫃找到自己放在這裡的一套備用衣服後,他往洗手間找去。
他們洗手間是有熱水器的,但是熱水器一般情況下都是不會插電源的,隻有誰要用的時候自己插。
現在熱水器完全就是冷水。
是冷水還是忍受身上的腐臭味種謝之選擇了第一個。
現在天氣已經過了夏天最熱的時候,冷水沖下來讓謝之打了一個冷顫,意外的是腦袋比剛才清醒了很多。
十分鐘内他快速解決了沖洗問題。
宿舍沒有毛巾,謝之沒有擦頭發,出來的時候頭發還滴着水珠,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錄取通知書,想要扔掉,可是又很不舍。
謝之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些生活現在和自己都已經沒有關系了。
謝之拿着通知書扔到自己床上,煩躁的将本就不捋順的頭發撓的更亂。
通知書在空中翻了好幾個空中翻才落到謝之的床上。
錄取通知書内的紙張飛了出來,謝之覺得自己好像看到通知書内頁有人為留下的痕迹。
這可就讓他有些惱火了。
他沖上去将錄取通知書撈到手上。
映入眼的是[你好,未來的rap-star!]
搞什麼啊,謝之面露疑惑,自己是說誰說起過自己理想嗎,沒有吧,謝之發誓自己隐藏在心底的對未來最真實的想法,連和自己一起共事了好幾年的酒保小哥都不知道。
“喲,謝之,你總算是醒了。”酒保小哥昨天上的夜班,早上又替同事頂了兩個小時的班,這會兒看他架勢應該是剛吃完飯打算回來休息會兒,“诶,跟兄弟說說,爽不?”
謝之一臉問号,“什麼爽不爽。”
“行了,大家都是兄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酒保小哥打趣着,眼神中帶着暧昧。“兄弟我早上其實是可以不用加班的你知不知道,這不是我怕回來早了你尴尬嘛,所以磨蹭到現在,想着等你這邊都收拾好了再回來。”
謝之揉着腦袋,“我昨天喝多了?”
“何止呢!”酒保小哥雙手合十,微閉着眼睛,嬌羞的說,“就是那個經常來看你的,行了行了,兄弟不跟你搶男人,我不喜歡他那種瘦胳膊瘦腿的。”
酒保小哥,豐卓,是個GAY,他的性取向酒吧所有工作人員都是知道的。
這家夥比較講究,從來不對同事下手,哪怕那個同事再對他胃口。
“你别亂扣帽子。”謝之說,昨天那人......謝之能想起豐卓說的那個人,甚至能模糊的回憶起他長什麼樣子,但是那人叫什麼謝之完全不知道啊。
對了,叫什麼!
謝之猛地坐起來。
豐卓被謝之的動作吓得輕拍了好幾下胸口,“你幹什麼啊,突然這麼大動作,知不知道會吓死人的。”
謝之薅過錄取通知書,“你說的那人是不是叫東梁?”
“是啊。”豐卓按着手機,嘴角壓不住的笑,不用看就知道他肯定是在跟他某一個男朋友聊天。
“你們認識?”謝之砸吧砸吧嘴。
“不認識,但是你昨天的消費是他給你買的單,他微信付款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名字。”
“我的賬單?”
謝之目光落到紙上那個手寫的六萬上面。
為一個不認識的人花費六萬,謝之不敢多想,搞什麼啊,自己性别男,愛好女好不好。
“對啊,你還說你們不認識了,别裝了,什麼時候帶出來讓兄弟們認識認識,也别說隻是普通朋友啊,哪個普通朋友一出手就是六萬的。”
謝之眼前一黑,這世道哪個好人,會給陌生人結款,一結還是六萬!
“我們說好了啊。”豐卓拍拍謝之肩膀,“我倆可是好兄弟,對我就别藏着了,兄弟我閱男人無數,讓我看看這人值不值得。”
謝之推了推豐卓腦袋,笑的很無力,表情很僵硬。
“對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上面還是下面的。”
謝之順手掄起枕頭,直直砸向豐卓,“豐卓你閉嘴!”
枕頭砸到豐卓鼻子,他捂着鼻子,往後退了一步,控訴道,“謝之,你還我媽生鼻!”
“你别裝了好不好,你這鼻子不是你上個月才去做的?”
“所以才經不起砸!”
“庸醫!黑心醫院!”謝之點評。
“醫美後的鼻子不能暴力對待啊。”
“我發誓我扔的時候真沒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