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陸景起床,聽聞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韓允被罰跪祠堂,陸景猜想,定是昨晚韓允欲輕薄晴娘的消息傳入了韓老爺的耳中。
陸景并未對此事感興趣,反倒去街上,購置了一些成衣。
到了晚上,陸景穿上新衣裳,來到了後山,周安景早在此等候。
陸景見到周安景,頓時一頓扭捏。
今日的衣裳,會不會太亮了些?周安景會不會覺得奇怪?
自上次說開後,她就想穿得漂亮些。
周安景眸光微動,今日的陸景着青綠色的裙裳,在月華的襯托下,宛若山中精靈。
陸景好像并未意識到這一點,扣着衣角,頗不自在。
周安景打趣道:“陸景說了幾樁媒了,怎麼輪到自己身上就不會了。”
陸景輕笑,何止說過幾樁媒,單是師門的愛恨離合都看了不知道多少。
等輪到自個兒,她才發現,看别人的,和自己的終究是不一樣的。
陸景一撅嘴巴,道:“你不也沒女子在身旁麼,嘲笑我做什麼!”
話一出口,陸景頓時感到一陣羞赧,這聲音,怎麼嬌嬌俏俏的,她都不習慣了。
周安景笑了開來,溫柔在眼底蕩漾,他拉起陸景的手,道:“嗯,我也不會,我們學吧,我看别的有情人都會牽個手,我們就從牽手開始吧。”
雙手被溫熱覆蓋,陸景頓時感到不習慣,想抽出來,可周安景覆得牢牢的,沒讓她抽出來。
陸景擡眸瞪他,卻見周安景笑得有些傻氣。
陸景頓時臉頰發熱,别過眼去,别扭了會兒,學師門道了聲:“傻瓜。”
然後兩人開始修煉,周安景拿着網兜,奮力将月華兜進陸景體内。
二更天後,兩人在陸景遠門口,手拉着手,依依惜别。
陸景望着周安景眼底的青黑,蓦的有些心疼,說道:“下次不弄這麼晚了。”
周安景笑着搖了搖頭,道:“無事,我心甘如怡。”
二更天,說早也不早了,韓府有些粗使丫鬟開始幹活了,陸景聽到動靜,忙催促周安景回去。
兩人依依不舍分開。
另一邊,自發生争執後,晴娘以為這日子會不死不活過下去,沒料到,過了幾日,有丫鬟來道,廚房失竊一事有了結果,請晴娘過去一趟。
嗯?
說起來,廚房失竊是近來發生的一樁怪事,晴娘聽丫鬟念起過,隻不過,為何要請她過去?
來到廚房,晴娘便見到一個武孔有力的婆子押着一個女子,還有幾個人低頭跪着。
那女子頗為瘦弱,縱然膚色白皙細膩,看出過往生活頗為不俗,但不知為何逢頭垢面的,頗為落魄。
晴娘剛一岔眼,以為是軟兒,再一睜眼,發現認錯了,眼前的女子更像是韓允在書院結識的雲娘。
廚房鬧出這麼大的事,來的不僅晴娘一人,陸景過來一看,霎時瞪圓了眼。
被押着的女子,怎麼像王雲月!
但她不是被抓了麼?
陸景不禁向周安景嘀咕:“王雲月還有孿生姐妹?”
周安景頭疼地揉揉額心:“據我所知,王雲月沒有孿生姐妹。”
陸景驚呼:“不是?這世上居然有如此相像之人!”
周安景一頓,幽幽道:“那應該就是王雲月。”
陸景震驚了!
她怎麼會再次出現在青城縣?還跟個老鼠一般躲藏在廚房!
周安景歎了口氣,道:“前不久,京城來信,說王雲月莫名在獄中失蹤。”
陸景睨他一眼,仿佛在說,你們這群人怎麼回事,連個嫌煩都看管不住。
周安景一噎,忙解釋道:“王雲月是重要犯人,怎麼可能不重點看管,隻是不知這王雲月得了何方助力,居然憑空消失了一般,太子一直沒有查出來。”
這樣?
這讓陸景想起了章秀才,也是憑空被殺的,當時王雲月也在,難不成王雲月和那個殺手有什麼關系?
難道周安景出現在韓府也和這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