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廣元:“正解!怎麼能……”
她呆滞一會兒,這才意識到有哪裡不對,朝聲音出處看去。
謝廣元:誰啊?
“看看,這連教徒服裝都沒統一,亂七八糟的。這麼糟糕,不成規模的教派,還敢說風神是男的。”
不遠處,隻見一穿着幹淨白袍,明顯與周邊惡臭髒亂格格不入的人,絮絮叨叨道。
話畢,那人向栾常黎請示,語氣恭敬,視線上避開其的眼睛,隻低頭看自己袍子:“栾長老,請盡快出手,清剿異端!”
栾常黎剛跟林仙人告了别。便火急火燎趕過來,扮演早已潛入敵營的風神教長老。
“是你!”張風起尋聲看去,視線掃過周圍一圈,認出了對方。
李很好眉頭微皺,亦是認出對方來。
栾常黎面上挂着和善笑容:“正式介紹一下,栾常黎,我的名字。現任風聖女教大長老……諸位是來救人的嗎?”
“嗯,你們則是來清剿異端,推護正統地位?”張風起先是回以同等和善笑容,後對着栾常黎咧個大嘴。
“風聖女教,國外來的嗎?我沒在疆連境内,聽過這個教派各字。”
“譯名,我們教主封疆名為風聖女。正式一點的名字,是女神看書會。入鄉随俗,才叫這個。”栾常黎耐心解釋。
徐有輝沉聲:“看來我們的目的,都是破壞這場祭祀,合作?”
謝廣元:“我沒意見。”
張風起等人,亦是對此沒有意見。
合作便這般定下,衆人随後商讨起接下來的計劃,決定速戰速決。
“等等,召喚風神,你确定嗎?”徐有輝有些詫異,宛如看瘋子般,望向栾常黎。
頂着對面傳來的異樣目光,栾常黎面色平靜:“還不是真正的風神。”
“總之,栾長老打頭陣,引起動靜後,謝廣元、張風起,跟我去殺台上戴面具的。”她那身幹淨白袍實在引人注目,人群中已有不少探究目光,望了過來。
可這些烏合之衆,沒什麼秩序,台下教徒中也沒個管事的,要不然她們早暴露了。
行動前,徐有輝叮囑衆人:“動作要快,千萬要快!謝老婆子還在等我們回去。”
“真的要信她們嗎?”徐有輝與李很好,負責救人,倆人向人群中央,靠攏途中,李很好壓低聲音。
徐有輝最後看了眼李很好:“總之,她們看上去沒什麼惡意。而且,才子市這邊的本土教派,你覺得有什麼組織性與秩序可言嗎?”
“确實,這麼一群瘋子。應該也想不到在人群中安插人手,布置陷阱之類。”李很好略微一思索,便也想通,快步緊緊跟上徐有輝身影。
栾常黎打頭陣,張風起去人群外接應衆人。
待人群混亂,她倆救出老人後,就一塊合力殺向台上那戴面具男的,也就是這場人祭儀式的發起者,他們的頭頭。
高台長三十米,寬十米,基本由廢棄混凝土與木材搭建而成,向上攀登的階梯中還空出一片來,不怎麼牢靠。看着就沒花什麼心思。
眼瞅着人群推搡婦人們,就要将她們送上高台,李很好蓄勢待發,發間冒出一紫色電蛇,吐出信子。
電流湧動間,狂風大作,是栾常黎将“風神”喚了出來。
“怎麼回事?風神降臨,吾主現世?明明還沒獻上人牲啊!”
“不會是神對這些老婦作人牲,不滿吧!”
人群頓時慌亂起來。皆因這風來得實在蹊跷!不僅在儀式結束之前出現,還沒加重或擴散臭味。
反而帶着股清甜氣味,如果園什麼藥都沒打的蘋果,清新自然,令人神往。
台上男人見此,大吼向人群:“快點将人牲送上祭壇!請吾主對付那些,叛神者!”
但他顯然是沒什麼号召力的。
圍着,看管老婦的人們,不是大喊風神,瘋了般向那狂風跑了去,就是畏懼狂風,朝反方向逃命。
見着這一幕,李很好望向台上,暴跳如雷,憤怒指責人們,不敬風神的男人,心中忽覺哪裡不妙。
非是像先前般,覺着栾常黎有問題。
而是,他怎麼沒跑?領頭人,不可能不知道真相吧?
如果真隻是弄些無稽之談,招攬信衆的話
——那他現在,總不可能是等着自己下地獄吧?
她心跳加速,眉頭皺成包子褶,但見徐有輝已上手,解綁老人的麻繩之時。
——李很好便覺再怎麼樣,先把老人救了才是。
冷着面,李很好揉了揉眉心,平複眉頭“包子褶”後。她就按計劃,把紫色電蛇往風中一抛。
電蛇速度飛快,不一會兒,它就飛身入風中,助長風勢。
如此,狂風夾雜雷電,吹散人群,打亂原先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