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她原來設想，自己應該是會一直話少，或沉默不言。怎會出現變動？

分享欲增加？她更想要社交了嗎？

宋懷覺在諸神黃昏後，誕生。第一次睜眼，就是在除己身外，再無外物的神國。

記憶知識天然在腦海存放，神王傳承沒出過問題，該有的技能天賦都在。

可宋懷覺，卻不知自己為何誕生。因為知道自己不被需要，那時也無對外需求。

其實，根本不用搞啥子封神，她隻需按記憶傳承修行。按部就班。

第一次見到那祖龍時，任那龍說了多少，她都未曾回應。待查看完封印壓制完好後，就回去了。

那些壓制，短時間内也出不了問題。按常規流程來，她第一次檢查好後，再待百千年過去檢查，修補即可。

可宋懷覺去那兒的探望頻率，卻是十年一次。可以稱得上是常去看望檢查。可謂是完全沒有必要。

這就是，修行非是生命全部？宋懷覺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做了許多與自身修行無利，多餘之事。

第一次與那龍交談讨論，是在什麼時候？

從以分身入世，受了點世俗影響開始。許是，她那時才“學會”了，如何說話交流。

沉默，會更好嗎？就像之前那樣？

她對開口交流并不抵觸，也不厭煩沉默。

那恢複這初始狀态，重新選擇沉默嗎？

現在停手，什麼都不管了嗎？本來那些，扯不上關系的事，宋懷覺就沒必要去管。

人類未曾以香火供奉于她，而她修行，也用不到這些。若不是其主動入世，亦不會有人知道她。

真的，從一開始，就不用插手進去管！

她回想當初，自己制定封神計劃的原因。僅是出自孤獨，修行不知歲月、目的，所以，才給自己找了點事做。

“惠生姐姐，你也說一句啊！”

旁邊小孩在催促洛惠生開口。

聞言，洛惠生爽朗笑了起來：“别着急，孩子們。如果真那麼想回陸地上的話，最近有批野牛入海，沒吃過牛肉的，許是可以與它們攀談。”

“哎？”林汐驚訝望向洛惠生，“它們不是打算殺光人類嗎？”

“總會有例外的。”洛惠生眼神平靜，“它們中，最極端激進的聲音有，自然也會有沒那麼極端激進的聲音存在。隻是沉默，或聲量沒那麼大。”

林汐整理下思緒，有些不可置信道：“意思是，就算那麼多曆史因素相加

——不同種旅間血海深仇，曆史教訓那般多，這些個動物，也依舊沒有完全統一戰線嗎？”

“不太可能吧？”她很快反駁了，若真是這麼個情況，那也過于荒謬了些。

“有什麼不可能的？有好有壞，一體兩面，不是很正常嗎？”

“可人類對它們都那麼壞了……怎麼會這樣啊？”

“誰知道呢？或許有喜歡自己被人壞壞對待的類型？畢竟網上那麼多被老公打，還不離婚，不與老公分開的阿姨在！”

林汐見她們讨論，忍不住插了一嘴：“這怎麼可能？它們是牛啊！社會又沒有向它們宣傳什麼，忍耐包容的概念！”

“難道它們還有什麼，為了家庭，為了孩子忍忍的思想嗎？”林汐邊揉自己太陽穴，邊反駁。

“可能是林子大，什麼牛都有？”